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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这不是救命

    商末冷冷一笑,“大娘不是要打我么,不过,商末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大娘今日硬要打我,我也没办法,但是大娘你可要想清楚了,爹回来之后你要怎么交代”

    郝连秋虽然心里有一丝惧怕,但很快被怒火冲走,这个小丫头是威胁自己呢,我就不信了,我堂堂郝门嫡女,惩治你一个庶出丫头的权利都没有。“给我打,狠狠地打”郝连秋一声令下,心腹小厮们走上前来将商末按到竹床前,商末正在心底作着最后的挣扎和接受,一个丫头上前来,狠狠的一脚正踢在商末的膝盖处,商末就这样硬生生的趴在了竹床上。

    香浅尖叫了一声“小姐……”便要冲上去,但很快便被郝连秋身后的几个丫头拉住了,挣脱也挣脱不开。

    商末能听到自己身下的血肉被扎破的声音,细细密密,商末低哼一声,偏过头看了看刚刚踢了自己一脚的丫头,浅黄色罗衫,一脸报仇后的痛快神色,正是不久前被自己赶出暖沁阁的丫头清零,商末抽了抽嘴角,心里又记下了一人。

    清零被商末这一眼看得全身不舒服,当下喊道:“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打”

    于是,力道十足的板子在空气中带着呼呼的风声,一下不落的打在商末的身上,商末闷哼着,渐渐想起了初中时候的事情,那时自己是班干部,负责监督同学们保持课堂纪律,有一日,班里乱哄哄的,班主任踹门而进,怒火冲天,在讲台上一遍一遍的问“刚才是谁在教室吵闹,主动站起来”问了很多遍没有人站起来。班主任很生气,拿起旁边的扫把敲着桌子,将所有班干部都叫上讲台,一个个打屁股,每打一下都问一遍,商末当时就咬着牙,自己那天穿的很薄,晚上回家在镜子里可以看到一道道肿起来的条痕,回想起当时问了很多遍都没一个人站起来的场面,心下一阵薄凉,永远的似乎总是人情冷暖。打到后来,商末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朦胧中似乎衣诀飘飞,一个身着玄色墨金锦袍的人影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尚末彻底陷入昏暗中。

    景凉进来的一刹那,郝连秋的心都揪紧了,景凉一掌掀翻正在执仗打人的小厮,迅速从竹床上将血迹斑斑的女子纳入怀中,血融进了自己的玄色衣袍,景凉看着怀里昏迷女子嘴角的那一丝嘲弄,心里一阵轻颤。

    “谁给你们的权利,如此对待本王的王妃?”景凉的眼掩在垂落的发丝后,声音无比阴沉。

    郝连秋等人神色各异,却无人敢说一句话。但心里诧异万分,王妃两个字极为刺耳。

    景凉落下一句:“这件事待商老爷回来后,我再来讨一个说法。”众人只觉眼前一闪,玄色衣裳抱着伤痕累累的商末便不见了踪影,香浅早已在旁边哭哑了嗓子,见小姐终于被救走,心下松了一口气,而郝连秋等人只觉德世界末日便要到了,打人的小厮更是腿一软,起不来身。

    靖王府中,匆匆赶来的辛木楠刚进门就被景凉狠狠抓住了胸前的衣襟,“带药了么,药?”

    辛木楠赶忙从怀中掏出生肌活肤祛斑不留痕的天香露递了上去,正在戴月楼喝酒的辛大公子接到靖王府发出的黑色紧急令时,吓了一跳,但打开纸条后便了然“速来,带上天香露,救商末”,心下暗道,这景凉是不是太入戏了?但脚下丝毫没有一丝怠慢的赶往靖王府。

    靖王府的流云轩一片安静,众人都被王爷赶了出去,景凉望着床上虚弱的女子,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手探向了商末的胸前衣襟。

    我这是怎么了?景凉在心中喃喃的问自己。

    床上的女子衣衫轻易便被褪尽,只是景凉明显惊讶了一下,哪能料到女子连裘裤都没穿,对着女子的身体当下愣住了。穿的如此之薄,竹刺扎下去算是全都进到血肉里去了,类似于针眼的细小伤口密密麻麻,但仍遮掩不住处子的馨香,这是一个尚未被人探寻过的宝地,终有一日,会有这样一个人占有她。想到这里,没来由得一阵烦躁。

    自己与这商末也仅是几面之缘,当日只是见她在马车之中大胆看着自己,不似一般闺阁女子娇柔造作,便想着与商府联合的事,料到商雄一向不与皇家来往也许会排斥,倒不如借用这女子,虽说皇家娶亲论门第出身至少也应选商门嫡出女子,但是那日在街上方老板竟然带着一个庶女巡视商铺,可见这女子有些能耐,而这样的女子娶回家,日子也便会多些乐趣吧,就想着接近这女子,后来自己判断果然不错,商雄方晴竟然将铺子交给她打理,可见其并不似之前传言那般在商家毫无地位。倘若商末知道景凉这想法,非得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行,这不是抹杀了隋末穿过来干的第一件扭转自己不受宠地位的大事么,要是以前的商末有本小姐这么两下子还能被欺负成内样么。

    拿着下人早已准备好的温水和毛巾,一点一点将血迹拭净,每碰一处伤口,床上的女子都会在昏迷中低哼出声,景凉的眉皱得更紧了。今个晚上派出去监视商府动静的暗门夜组夜十七忽然回来,自己当时正在宫中陪伴父王下棋,接到汇报后赶忙赶去商府,总是轻功再好再快,却还是晚了一步,商末已经被罚。一向冷厉果决的自己当时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自己去救她就能得到她的感激与信任,以便更好地利用她来获得商雄的支持么,而是闪过自己都难以察觉的紧张,恨不得,恨不得撕了那些伤害她的人。也许是那一幕让自己想到了幼时受欺负的记忆吧,下意识的悲愤,一定是这样,景凉在心底对自己说,然后将天香露倒在右手手指尖,均匀的开始在伤口处涂抹,一处一处,一层一层,不厌其烦。而眸中闪过连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温柔。

    昏迷中的商末只感觉全身又疼又痒,一股热流按在身上,一点点挪动,绕来绕去,不觉挥手去追随那股暖流,商末显然是个地道的行动派,尽管浑身是伤还在昏迷,但手已经探寻而去,直直的按在景凉抹药的手上,刹那间,有点万物静止的感觉。商末抓着景凉的手,因为疼痛而蹙着的眉竟舒展开来,景凉的耳朵在商末浅匀的呼吸声中渐渐变成了淡粉色,真是惊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