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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一节

    宫小天已经下定决心挽回这一切,为当年的过错赎罪。

    还记得他初次发动天变,改变千羽幽命运的时刻,他也不是不紧张,只是为了千羽幽,他有什么不能做的,他怕过什么?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所发动的天变,不禁没有帮上千羽幽的忙,而且还彻彻底底的伤了千羽幽的心,他真的觉得自己很该死。

    他要边回去,还千羽幽一个快乐的日子。

    没错,他并不是宫小天,他是沧凌,龙王之子,那个曾经犯下滔天罪过的沧凌。

    他冷冷的笑了一下,既然已是罪过天天,那为什么不在一次冒险,他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运系着体内的法力,使出全身的力量,发动龙珠的魔法,只见天空一声巨响,世界在不断的变换。

    他真的又一次改变了世界。

    天地望着人间的状况,顿时怒不可言,天上一天,地上百年,直到时间变换停止,沧凌才松了一口气,趴在地上。

    只是千羽幽又回到了她被天雷劈死的那一刻,没有办法,天庭早晚会找到他,他也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既然这样,不如成全了千羽幽和甘小儒。

    回到二一时间,千羽幽缓缓的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天雷刚刚烧焦了她的身体,她闻着自己身上的焦糊味,她知道,宫小天真的变了,为什么每个爱她的男人都会变,就像是诅咒一样残忍。

    门外忽然传来大声的敲门,可千羽幽已经没有力气去开门,只能听着敲门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大到好似在砸门,可声音越来越大,千羽幽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终于门被砸开了,进来的人是甘小儒,他眉头紧皱的跑向千羽幽,“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雷劈你?”

    千羽幽笑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快去救我妈。”

    “都这时候你还想着你妈啊?”

    “有人要去杀她,我求你帮我救她啊,要不她就死了。”

    “她其实不是你妈!”甘小儒情急之下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她只是我当时为了安慰你雇来的,本来想事后告诉你,但是一直没机会。”

    千羽幽叹了一口气,压低自己的声音,“你大爷甘小儒,你玩我?我恨透你了。”

    “别说话了,我想办法救你。”

    “没用的,我是被天雷劈的,活不了了。”

    “又是天雷?”甘小儒惊讶的问。

    千羽幽忽然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甘小儒,他一个凡人怎么知道天雷,而且还用又?

    “你到底是谁?你知道的太多了”千羽幽惊异的问道。

    甘小儒叹口气,“沧凌。我本龙王之子。因犯天条被天雷打下人间,偷偷来到这里,躲进一个小河。”

    他低头看着千羽幽叹了口气,“本来以为今生只能在那小河度过了,却不料那天岸上忽然掉落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甘小儒,我让他把身体借我,他不同意,结果有一天他自己来求我,说只要我能治好你,他就愿意把身体给我。”

    “治好我?”千羽幽瞪着大眼睛看着他。“我怎么了?为什么要治好我?”

    “你当时已经猝死了。而且完全没有救活的希望。只有重生。我就用体内龙珠的力量帮你从生,然后为了不让天庭发现我的藏书之处,就借了甘小儒的身体。”

    “我是重生者?可宫小天为什么没有发现我?”

    “龙珠又不是凡物,怎么那么容易被人察觉?我也是重生者,他也没有察觉啊!”

    千羽幽上下打量了一下沧凌,这个和甘小儒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居然不是甘小儒,这个世界真神奇,千羽幽一脸坏笑,“你在帮我复活一次怎么样?”

    沧凌摇摇头,“你是天雷劈死的,龙珠已经不管用了。”

    “那我岂不是必死无疑?反正也好,至少我可以见到甘小儒了。”

    “你见不到甘小儒了。”

    “为什么?”千羽幽惊讶的问。

    “因为他就是宫小天,你在见到他,除非你是重生穿越者。”

    “原来宫小天就是甘小儒?我说为什么一见他就有特别的感觉。”

    “好了,你闭眼睛吧!我要帮你重生了。”

    一切还是那样的熟悉,只是换了最后的一句话,甘小儒为她改变的不是历史,而是重生,从最初的不知,到最后真的变成了重生穿越者,这中间的跨度还真是不可估量。

    沧凌转身进入了龙珠,发动龙珠的从生之力。

    千羽幽四周瞬间发出金光,她的身体不断的复原,皮肉开始愈合,只是见证这奇妙时刻的只有她自己,因为沧凌已经倒在了地上。

    金光渐渐散去,她的身体也已经复原,她望着地上死尸一般的驱壳,究竟是甘小儒死了,还是沧凌死了?

    正在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难过的时候,地上的尸体忽然动了,就算经历了在多,她依然是个人类,千羽幽后退一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诈尸。

    地上的尸体忽然睁开眼睛,望着离他很远的千羽幽,冷漠的笑了一下。

    “你的胆子还是这么小啊?”那尸体忽然说话,下了千羽幽一跳。

    “你是谁?”千羽幽望着尸体的模样问。

    说他是沧凌不过分,但是样貌还是甘小儒的,但是语气却偏偏是宫小天的语调,难道合体了?

    “我是谁?好难啊,这么难的问题,问一个刚苏醒的人是不是太残忍了?”那尸体望着千羽幽回答道。

    “你只要告诉我你是谁就可以了,有什么难不难的?”千羽幽不耐烦的喊道。

    “我是……宫小天。”那尸体停顿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啊?”千羽幽缓缓的向后退了一步,那尸体笑笑,“但也是甘小儒。”

    “你究竟是谁?”

    “说来话长啊!”那尸体回答道。

    “大约四年前,我把身体给了沧凌,为了救你,我以为我就那样的死了,却不小心飘荡在天空,被老君捡到,他正好要完全女娲娘娘下发的任务,所以便抓我回了天庭,放在机器人体内做灵魂,但是他夺走了我的记忆,天神怎么可以带着感情执行任务呢,本来我以为不会在和你见面,却不料被你体内的寒气所吸引,奔着你的方向,再次见到了你。”

    宫小天转过头,“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之前的甘小儒是假的,我才是真的甘小儒。但是也必须通知你,我也是宫小天。”

    “你……真的假的。”千羽幽依然不敢靠近,站在远远的地方问。

    “真的。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到本体,还遇见了你。占用我身体的家伙呢?沧凌呢?现在可是全天下都在抓他。”

    “他……”千羽幽有些难过,沧凌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居然连一声谢谢都没有说,其实她明白,宫小天回到甘小儒的身体,一定是沧凌帮的忙,他很希望千羽幽幸福,就像甘小儒希望她幸福一样。

    “他已经死了。”千羽幽继续说道。

    “还真是快,我还想谢谢他呢。”宫小天笑笑。

    说着他站起身,转向千羽幽的对面,缓缓朝她走去。

    千羽幽见他过来,却忽然有点害怕,他不是又要杀自己吧?

    宫小天千羽幽吓得发抖的双腿,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千羽幽闪躲不及,被她抓在手里。

    “放心吧,”宫小天笑笑,“虽然我还是宫小天,却拥有甘小儒的记忆,只是一时适应不了,但是我爱你,我还是能确定的。你也要慢慢适应啊!”

    “你一点都不像甘小儒。”千羽幽瞪了他一眼。

    “是么?”宫小天看着千羽幽反问道,“我也觉得不像,你今后还是叫我宫小天吧!甘小儒什么的叫起来好别扭。”边说边豪迈的笑着。

    千羽幽瞪了她一眼,懒得搭话。

    “好了,执行任务吧!”宫小天忽然认真的说。

    “又是任务?我才刚复活。”千羽幽惊讶的看着他,不断的为自己担心,沧凌已经死了,如果她在被雷劈死,那可真就是死透了,任回天之力也救不活了。

    宫小天好像看出了千羽幽的担忧,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我这么爱你哪舍得你在死啊?”

    千羽幽瞪了他一眼,她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他有多爱她。

    说着,宫小天带着穿越时空隧道,带着千羽幽来到了一个古老的世界。

    说是古代又与宫小天上次带她去的地方不同,这里好像比那里更危险。

    因为千羽幽看到了会变成人的兔子。

    千羽幽朝宫小天身后躲了躲。

    “这是哪?”千羽幽问。

    “朤燚。”

    朤燚?不知为何千羽幽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地方,却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这里有三四个穿越者吧!”

    “这么多?”千羽幽惊讶的问。

    “多么?我倒是觉得可以杀个痛痛快。”

    “那是你,我是人啊!”千羽幽望着肉体凡胎的自己,不满的宫小天吼叫着,“你看他们一个个,不是妖精就是法师,我是什么?”

    宫小天笑笑,“你是重生者啊!”

    千羽幽一听这句话忽然往后退了一步,你宫小天不会打算连她一起收了吧!

    “你不光是重生穿越者,”他补充道:“你还是龙珠复生的重生穿越者,怎么能和普通的穿越者相比。”

    宫小天看着眼前形形色色的妖怪,“我来这个世界抓妖不是因为我胆子大,勇气足,而且因为菲娜在这里,她是不可小事的穿越者,我必须尽快抓到她,若不她的法力升到一定阶段,就不是能随便控制的了。”

    千羽幽叹了口气,看来宫小天是非要至他于死地啊!若不然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的带她见菲娜,那不是要她的命么?菲娜最恨的非他莫属了。

    “菲娜现在化名幻有余,是一所清lou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八月应该会有一场混乱,我们就在混乱中抓住她。”

    说着他带着千羽幽消失在原地,隐匿在寒月局的附近,小心的观察着幻有余的情况,等待随时抓捕。

    八月的早晨稍稍有些微凉

    阳光还没那么耀眼

    微风也带些暖意

    本是大好的季节,幻有余却忧心忡忡的坐在寒月居的回廊,漫不经心的望着楼下,嘴里淡淡念叨了一句,“中秋一到,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难道真的没有人能阻止么?”

    临近中午,安静许久的寒月居开始变得热闹,姑娘们这时间都已经起床,有练歌的,有跳舞的,有舞剑的,有弹琴的,有……

    她们开始整理自已的妆容,搭配着靓丽的服饰,准备在开门的那一刻,以最完美的自己迎接新一批的贵客。

    有人好奇,寒月居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多姑娘?

    寒月居与青lou倒是颇为相似,但此楼非彼楼,这里的女子都懂得洁身自好,而且寒月居也有明文规定,禁止出卖身体和色相。

    那又有人会好奇了,寒月居靠什么赚钱呢?

    这里光进来就要先交二十两白银,其余便是在酒菜上在赚一笔,最后自然是一流的服务和出重的才艺,这里的姑娘不光能歌善舞,才艺出众,而且身姿窈窕,样貌也算的上是倾国倾城,若是碰上出手阔绰的客人还可以在打捞一笔。

    寒月居里不光有歌舞表演,还有杂技,卜卦,妆术,琴棋书画,而且来访客人不限男女,只有金钱的限定。

    所以,这硕大个寒月居,想赚不到钱都难啊!

    “来吧,姑娘们,把你们所获的那些赃物都理一理交上来吧!”

    说这话的人就是这寒月居的老板,人称幻娘,全名幻有余。

    不知为何,她的脸上永远带着一个金质的面具,闪闪的金光覆盖住她三分之二的容颜,仅流露出一张鲜红的嘴唇。

    没有人见过她真正的面孔,直到现在她的脸依然是一个令人难以揣测的谜题,不知面具里面究竟是美是丑,会不会一摘下面具,一条蜈蚣般大小的印记幽幽地爬行在脸上。

    她一袭血色红衣,以黑线锁边,红衣上的纯金丝线流光溢彩,绘制着一个个朦胧巧妙的月牙,红衣与月牙相配,就好似夜空中被尖刀割裂的皎月,不断流淌着鲜血,蔓延了整个圆盘。

    寒月居中规矩甚多,包括上交一切客人赏赐的财务,无论贵重。

    这样的规矩让一些姑娘很是不满,不,不是一些,是全体。

    一根小指般粗细的竹鞭在幻有余手中不断摇晃,恐吓着每一个看似娇柔的女子。

    “妈妈,给人家留一点嘛!毕竟也是人家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你不可以这么残忍全部剥削掉的!”乐凡不满的抱怨道,一张小脸胖嘟嘟的可爱至极。

    “对啊!妈妈,留一点吧!”乐凡说完,好似给了大家勇气一般,让一直恐惧幻有余的女子们都开始反驳起来,吵个不停。

    一阵慌乱的声中,幻有余轻轻一挥手中的竹鞭,啪的一声打碎了她身旁桌子上的白玉酒杯,嘴角妖娆的一挑,厉声道:“在敢废话,有如此杯。”

    几个胆小的丫头一听,双腿竟然瑟瑟发抖起来,立马乖乖的递出自己昨夜所得的赏钱,剩下几个执拗的也在幻有余的恐吓中依次递交了那所谓的赃物,唯独剩下乐凡和初雪不肯服从。

    幻有余转身坐在椅子上,抬起竹鞭指了一下神情高傲的初雪,“你和其他的姑娘们下去练武吧!把乐凡留下。”

    “凭什么啊?妈妈你也太偏向了吧!”,乐凡气的小嘴嘟在一起,明亮的声音如翠鸟般清澈,一张小脸气的红扑扑的分外可爱。

    “因为……”幻有余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一下乐凡的身姿,胖嘟嘟的身材在配上一条桃花色的裙子就好似一只刚烤熟的乳猪,幻有余继续说道:“因为初雪是寒月居的花魁,你行么?”

    乐凡一听这话更是恼怒,把手伸进袖口随手拿出一件紫玉琉璃钗仍在桌子上,“给你,给你,都给你,小气鬼,等我哪天做了花魁就跳槽去别的地方干,把你这破地方给挤黄了,哼。”

    说完乐凡快步转身离开,还未走到门口,便被幻有余叫住,“那对紫玉耳环也留下吧,正好和这珠钗配一套。”

    “妈妈……”

    “快点。”幻有余怔了怔眉,语气冷淡的催促着乐凡。

    乐凡摸了摸自己的腰带,无奈的从中掏出一对耳环丢在幻有余的面前,“小气鬼,我要是哪天做了花魁就跳槽,把你这破地方给挤黄了,哼。”说完再次蠕动着她那微胖的身躯大步离开幻有余的所处位置。

    幻有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禁微微一笑,心想,这话好耳熟啊!好似听了有几十遍了。

    “对了。”幻有余忽然想到,乐凡刚离开的方向是去她闺房的路,不是下楼练武的路,她立刻起身朝着乐凡消失的拐角处大喊道:“乳猪,不许偷懒,你得减肥,好好练武啊!”

    练武?有人惊呆了,这里住的真是一群女子,而不是汉子?我只是来玩的,不会打我吧?

    当然,不会,这里的女子贤惠大方,温婉有礼,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练武也是寒月居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寒月居的女子,不管高矮胖瘦,年龄大小,就算只在这里待一天,都不可以偷懒和矫情。

    ******

    寒月居矗立在弗音谷内的月灵城,是城中最繁华的地段,来往的人颇多,可繁华不代表地方大,这里只是一个能容下一百人左右的别致小楼,可这里个姑娘和下人算在一起就至少五十人了,所以想来这里的人也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甚至有些人为了不在客满的时候被挡在门外,提前一天便拿重金来做了预定。

    寒月居内装饰都极为奢侈,几乎每天都添新的物件,钱的花销好比下雨一般,看着让人叹为观止,可幻有余却不在乎,因为她知道就算在奢侈也终会有人来为此买单的。

    夜色微深,这也是寒月居极为热闹的时候,但最醒目的还是坐在二楼偏南角的一对男女。

    幻有余摇晃着手中散着微光的白玉酒杯,眼神飘渺不定的透过三楼的琉璃青蛾珠帘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嘴角时不时勾起一抹看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二楼做着的女子正是连坐寒月居一年未曾有过敌手的花魁—初雪,而她对面的男子竟然是一个身宽体胖的和尚,这不禁勾起了一直对事事不以为意的幻有余的一丝兴趣。

    那和尚油光满面的大脸不断的落下汗滴,他自称是通灵寺的得道高僧,武艺高强,受人敬仰。

    通灵寺是何许地方,那可是在佛学界最具盛名的寺院,除妖救人,悬壶济世,只要是那个寺院的僧人,哪怕是小僧都是异常受人尊敬的。

    而这和尚居然说自己是通灵寺的,明显就是有意侮辱那么神圣的地方么。

    “姑娘的面容简直比传说中的还要娇艳啊!”说着和尚的手不由自主的朝初雪的脸摸去,嘴角时不时朝酒杯中流下一两滴口水,看着让人很是反感。

    初雪一身紫罗兰色丝裙正襟危坐,面不改色的看着和尚伸过来的手,心中厌恶之意早已达到极限,可面上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毕竟这和尚对她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惹怒了便不好办事了。

    初雪嘴角妩媚一笑,一把拦住那和尚朝她伸过来好似熊掌般厚重的手,“客官,你口水掉在酒杯里了。”这看似生硬的话竟被这小女子说的风情万种,听得那和尚很是羞涩。

    和尚脸一红,拿手摸摸嘴角的口水,眉毛一挑又朝初雪的脸望去,好似一秒钟都不可以离开初雪那张俏儿脸,少看一眼就跟吃了多大的亏似的。

    初雪头微低,看似故作姿态,其实她只是不愿在多看那和尚一眼,她怕在多看一眼,就会把刚刚喝过的酒水一点不剩的都吐出来。

    初雪思绪飞转,忽然道:“客官可想听曲?初雪的歌喉可是远近闻名的哦!不是初雪自夸,客官可以到外面打听一下,我的歌喉可是一曲难求!”说着轻纱遮面羞涩的笑了起来。

    “听曲?”和尚色眯眯的眼睛反问道。

    “对啊!客官可喜欢?不喜欢的话,初雪弹琴、跳舞也是精通的。”

    “喜欢,喜欢,你干什么我都喜欢。”说着油光满面的大脸不断的逼近初雪白皙的面颊,看似就好像要用他那抹过猪油般的大嘴咬初雪一口似的。

    眼看那油厚的嘴唇慢慢逼近,初雪忽然站起身,委婉的作了个揖,“客官等我去准备一下,马上就回来。”,还未等和尚回话,她便快速转身离开,简直多一秒都呆不下去。

    初雪的身影已经走的老远,隐约中还听到那和尚在身后呼喊,“姑娘快些回来,免得和尚我寂寞难耐啊!。”

    初雪头也不回的继续走路,全当没听见,能和那和尚少说一句,便少说一句,多说一句她都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

    看到这一幕,幻有余不禁笑了出来,和尚居然也进寒月居了,呵呵,还会寂寞难耐。

    但和尚进寒月居并不是幻有余最好奇的一点,她好奇的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和尚能把自诩清高,不可一世的初雪弄到手呢?这和尚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初雪惦记呢?

    难道是真爱?

    好像不可能。

    初雪来到了一扇雕制精美的木门门口,门旁挂着一块四方方的青紫铜牌,牌上刻着两个大字,初雪,这字体刚劲有力,气势磅礴,一看便知是出自练武之人的手中。

    她站在门口并没有立刻进入,而是悄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容和发鬓,觉得满意之后,轻抚衣袖,抬起芊芊玉指,柔和的推开那扇精致的木门。

    房间内装饰典雅,一桌一椅都好像是精心配置,毫不像风月女子的住所,让人眼前一亮。屋内颜色以紫色系为主,倒是比皇宫中妃子所住之地还要娇贵一些,一看便知这屋子的主人绝非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