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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佩不成双何相赠

    且说那石壁范起点点涟漪,将南宫夏与姜蕴芝一同吸入其中,二人只觉身体四周点点冰凉,正如严严夏日浸入深潭幽涧一般,虽然此中有水的清凉,但却无水中的窒息之感,二人感觉自是舒适异常。

    然而这种情况并未坚持多久,很快二人便感觉眼前光线突然变得极为明亮,二人闭目适应许久才睁开双眼,此时所见乃是一条极长的甬道,甬道四周镶满各种宝石,宝石发出的五色光芒,却让甬道亮极。

    “我们走吧,这应该便是离开此处的路了。”南宫夏道,他看了看四周的宝石,这些宝石虽似杂乱无章,但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些宝石五个为一组,一组宝石正好分属金木水火土五行,这许多组宝石组成一个个法阵,只是二人并不知这些法阵有何用处。

    “你便知道这是离开的路,指不定这是一条死路呢。”姜蕴芝道,她心中微微有些生气,是以便别过脸不去看他。

    “不如我们赌一赌如何。我说这一定是离开的路。”南宫夏指着路的尽头说道,他与姜蕴芝相识数载,自然知道她此时并未真的生气。

    “你说是,那我便说不是。”姜蕴芝道,她并未多想,只是为不失了面子,只好如此回答。

    “那么便这样说定了,既然为赌,那么是否应该有个彩头。”南宫夏道,此时二人虽是随意交谈,但向前的脚步却是一刻也未停下。

    “彩头?!”姜蕴芝先是一愣,然后接着道,“我此时除了我自己,可是再无可赌之物了。”

    说完她便加速向前快步而去。

    “不如这样好了,你若是输了,便不可再随意生气了。”南宫夏道,他虽是认定此路应为离去之路,但他心中还是怕姜蕴芝遇到什么机关,是以也快步追了上去。

    “那可不行,我可不是你。”姜蕴芝道,她取出一个椭圆形的玉佩在南宫夏眼前晃了晃,然后说道,“不如,我把这块自小携带的玉佩作彩头可好。”

    “还是不要了,你以后尽力就好。”南宫夏道,姜蕴芝既然说那玉是她自小携带,南宫夏自是不能随意接爱。

    “嗯,你不要就算了。”姜蕴芝道,听到此话,她便将此玉小心的捏在手中,此时她也怕南宫夏看出什么来,毕竟此玉是她按照得自于南宫夏之处的环形玉佩配成的。

    南宫夏再未多说,因为他发现前方的光亮已有不同,那不再是宝石发出的五彩光芒,而更像是太阳发出的无色光辉。

    “师姐,你输了,以后可不能随意乱生气啊。”南宫夏道,他此时心情大好,说话的声音也是轻松许多。

    “嗯,这玉,便给你好了。”姜蕴芝见真的到了出口,怕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将此玉送出,便将此玉硬塞到南宫夏手中,然后向阳光之处掠去。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明亮的阳光撒下,却是显得极为刺眼,但姜蕴芝却是抬首望向太阳,她却是从未感觉这毫无色彩可言的白日竟然可以这般美丽的。

    南宫夏看了看姜蕴芝,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玉佩,他微微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此玉还给姜蕴芝。

    “对不起,师姐,此玉我不能要的。”南宫夏道,说完便将此玉还到姜蕴芝的手中。

    姜蕴芝再未多说,她只是看着南宫夏,不久后便轻咬银牙,然后便取出自己的彩菱向南宫夏击去,她送礼被拒,虽是微微羞怒,但却还是知道分寸的,所击之处却是南宫夏身边数寸之处。

    南宫夏见到她的表情,便已猜到她会出手,是以早就暗自戒备,见姜蕴芝以彩菱向自己击来,南宫夏便取出自己的剑向那彩菱缠去。他与姜蕴芝时常如此对招,这种应付之法已成一种习惯反应,此时南宫夏便如往常一般,让姜蕴芝的彩菱缠住南宫夏的剑。

    然而二人却是忘了,此时南宫夏所拿不再是桃木剑,而是喋血盟穷尽数代之力,仿照上古神物所铸造的神剑,虽是比真剑差了很远,但也不是姜蕴芝的彩菱可以承受,当彩菱缠着南宫夏的剑后,南宫夏将剑向回一拉,这剑虽是无锋,却依然在南宫夏没有运用道力之时,将姜蕴芝的彩菱划成片片碎屑。

    姜蕴芝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彩菱,这本是她及荓之礼时父亲送给她的礼物,不曾想今日竟会如此损坏。她想到方才送礼被拒,而现在自己宝物亦是被毁,心中自是难过,便不再理会南宫夏,只身向远处遁去。

    南宫夏也是一愣,待到姜蕴芝走远,他还是看着地上的片片碎片,然后弯腰将它们一块块捡起。

    次日。

    “公子,盟主有请。”一个微显稚嫩的声音道,南宫夏回身,看见远处有一门中弟子向自己走来,那少年弟子年纪不大,想是门中的一初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