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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小娘子之死

    卢姗姗不说话,旁人一时也俱都无言,只齐齐地看着诊脉的胡郎中。待他一离手,阮彦真才忙问:“胡郎中,我女儿怎样了?”

    那胡郎中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让卢姗姗张嘴伸舌,看了看她的舌苔颜色,接着又说了一堆什么因后脑受伤才导致络脉瘀阻,气血运行不畅,髓海不足而致头痛、头晕之类的话,然后重点强调了人的脑子原本是很复杂的所在,恐怕是宫里的太医也没法解释为何卢姗姗先前明明断了气又活转过来的神秘情况,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地不提及治疗方法。

    他正唠唠叨叨着,那冷峻男子忽然开口道:“那请问胡郎中又该如何解释阮家小娘子连自己父亲都不识得之事?”

    胡郎中嗫喏道:“这个嘛!像此类头脑重伤,大脑经脉自然难免会受影响,一时间记不得往事也是正常的。或许等淤血散尽,自然一切都会想起。”

    阮彦真追问:“那我女儿的淤血什么时候才能散尽,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好转呢?”

    胡郎中很没有把握地迟疑道:“这个……老朽会先开一些活血祛瘀补气养身的方子,先服几贴看看情况,倘若还是不曾好转,就……就只好石相公和阮相公另请高明了!”

    见他老是这个这个地模糊不清,那被称为石相公的冷峻男子剑眉一蹙,淡淡地道:“常言道术有专精,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胡郎中既然谨慎为本不敢轻断,那这样吧,石某有幸认识一位名医,即刻就命人去前请,只是阮家小娘子如今伤重,怕是不易移动,只好暂且再叨扰胡郎中的宝地一会了!”

    “无妨无妨!”胡郎中倒也有自知之明,顺势忙下台阶,“老朽医术不精,还望阮相公和石相公莫怪才是。”

    “青竹!拿我的名帖去请欧阳郎中。”

    “小人这就去。”那叫青竹的随从立刻弯了下腰,快步离去。

    “阮相公,能否借一步说话?石某想跟阮相公商议一下令爱受伤赔偿之事。”

    “这……”阮彦真为难地看了一眼双目紧闭的卢姗姗,不放心离她而去。

    赔偿!这两个字飘入耳中,卢姗姗的心顿时一震,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促使自己不得不一直勤工俭学毕业后又拼命奋斗的特别日子,豁然睁眼,冷冷地道:“就在这里说吧!”

    直到这时,她才察觉到这具身体不但人如其名,就连嗓音也带着一股天生的娇柔,说出话来非但毫无震慑力,反而柔软地像是在软语相求似地,让她不由更恼了一分。

    见她突然开口,众人都错愕地看向她。

    卢姗姗抿了一下唇,抚了抚昏涨的额头,音质虽然没有改变,口吻却能坚定,冷着脸道:“既然是讨论我的赔偿问题,那就在这里说,不过,现在我什么都不记得,还请这位石相公先把我如何受伤昏迷之事简述一边。”

    所谓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傍身是万万不能的!这个道理她上辈子就明白了,更何况是这种初来乍到,什么都是两眼一抹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