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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初来乍到

    杜月笙的到来,为死气沉沉的“鸿源”增添一丝活力。杜月笙为人圆滑,处事得体,干事虽不及刘华文,但却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手。刘华文和他两人刚一见面,就熟络的聊了起来,就宛如多年未见的兄弟一般。

    杜月笙很尊敬刘华文,刘华文也待杜月笙不错。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两人总会坐在一起聊天。

    杜月笙喜欢问刘华文一些关于大人的事情,而刘华文也喜欢耐心的给杜月笙讲解,两人之间逐渐建立起了那种微妙的情感,这种情感与对罗巧巧、张竹钱的不一样,这是兄弟情,罗巧巧是爱慕之情,张竹钱是朋友之情。

    刘华文偶尔给杜月笙灌输一些自己前世积累的经验,例如:仁慈不属于这个世界,只有那些可悲可怜的人,在会在别人面前讲仁慈。

    每天中午,刘华文都会带着杜月笙去隔壁的西街抽大前门,最开始的时候,杜月笙还有点不敢,但随着次数的逐渐增加,杜月笙的胆子也逐渐的大了起来。有次杜月笙把没有抽完的烟头放进自己口袋里,忘了取出来,结果在母亲给他洗衣服的时候被发现了,问杜月笙是怎么来的,杜月笙硬是一声没吭,听候母亲责罚。

    “华文哥,不如今天晚上我们两个去试下手气?我知道在这附近有家赌场很不错,下班之后,我们可以去试试手气。”

    “好!”刘华文毫不犹豫的答应杜月笙,因为他知道,杜月笙此人有个最大的缺点好赌。要想和他拉好关系,最好还是在赌桌上或者酒桌上慢慢积累。

    晚上的时候,刘华文和杜月笙两人就相邀去了“四海赌坊”,暗地里刘华文派人给自己送来五个大洋作为赌本。

    而家庭并不富裕的杜月笙身上只有刚刚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一个大洋而已。

    在去的路上,许多地痞流氓都认识杜月笙,纷纷和他打招呼。杜月笙年龄虽小,但精明程度却见一斑,在赌场周围的这些人,他都认识,而且关系似乎都还不错。

    “华文哥,你带了多少钱?”因为刘华文的年龄相比杜月笙要稍微大上几天,所以杜月笙一直称呼刘华文为华文哥,但这仅仅是年龄的关系,中间并没有其他的关联。

    刘华文笑着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

    “不说拉倒!”杜月笙兴奋的冲进赌坊,在牌九的面前坐下身子,看着那些大人们在玩。按理说,赌场是不允许小孩进入的,但杜月笙是这里的常客,外搭和老板之间比较熟络,所以他来,并没有人拦着。

    刘华文赌术很烂,在前世的时候,没有少输钱给杜月笙还有黄金荣、张啸林三人。不过随着日积月累,技术渐渐提升的刘华文,也算对牌九摸到了门道,可以说入门,起码来讲,比年龄较小的杜月笙要强上不少。

    “华文哥,你喜欢什么,就去玩什么,等下我们在赌场门口见。等我赢了钱,我们两去街口小翠花那里吃碗阳春面。”

    “成。”刘华文在赌场转了个圈,把赌场经营模式和方法给瞧了个通透。

    对赌博没有多大兴致的刘华文瞧透了之后,就去找杜月笙,看看杜月笙的战果。

    但在赌场摸索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杜月笙的踪迹,然后去赌场门口看了下,也没有发生杜月笙。难道杜月笙先走了?刘华文心里泛起疑问。

    正在他找不到答案的时候,杜月笙手里揣着八个大洋走到刘华文的身边。

    “咋,赢了?”刘华文见杜月笙手里拿着八个大洋,他估计今天这碗阳春面多半有戏。

    “没,跌大了。”杜月笙挠头笑着,难掩脸上的青涩。

    “这是刚刚给这里老大借的十个银元,已经输掉两个了,还剩下八个,走,我们翻本去,最先手气太背,这会儿我琢磨应该差不多翻身了。”

    “得,我估计今晚的阳春面最后还得我请。”刘华文轻笑着,但脚步还是跟随着杜月笙往牌九那桌走去。

    杜月笙故作镇定的坐下西边的位置,八个银元往桌上一摆,大显气质道:“发牌,发牌。”

    不知道他底细的人肯定都会以为他是哪家的阔少爷,因为他赌钱那个气度,要多豪迈,有多豪迈。

    “庄,三次庄都输,这次我还真不信邪了,四个银元全押了,还是压庄。”

    杜月笙一压庄,其余的人立马蜂拥而至去压闲,在这里连输十多把的杜月笙可谓是这些人的指明灯了,反正只要跟他反着干,多半有搞头。你想啊,一个人居然可以连输十多盘,你足可以想象他的手气有多背。

    “开,开,开,开”许多人气势磅礴的等待庄家开牌。

    庄家镇定自若的翻开牌,大吼道:“豹子,通杀。有钱的押场,没钱的退场”

    结果出乎意料,杜月笙愤怒的坐在原地,尴尬的瞧着刘华文道:“华文哥,有钱没,借给我翻翻本,等下我双倍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