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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伯鸾

    高谨心情沉重的回到住宅,看到宅前一匹健马稳稳停住,心知来了客人,推开院门便问正在门房处打盹的张章:“门外的马是谁的?”

    张章连忙抖擞精神道:“公子,高顺将军前来拜谒,某已引他到了厅堂,荆妻也给高顺将军斟上了茶盅,请他安坐,已久侯公子多时。”

    高谨点点头,进了厅堂,果然看到高顺,高顺见高谨到了,放下到嘴的茶盅过来道:“顺久侯多时矣,原本要到治所去寻,却又怕你有繁忙的公务,不便相扰。”

    高谨笑了起来:“令高大哥久等,实在抱歉。”

    二人坐下,高顺道:“现在还未问及高兄弟的表字。”

    高谨微微一笑,这笑容之间,脑袋已飞快的运转起来:“在下表字伯鸾,倒是忘了向高大哥提起。”

    伯鸾的字义是隐逸不仕之人,高谨只记得有一位祖师爷为了明志而取了一个这样的字号,师父还特意提起过这位祖师爷的趣闻,高谨信手拈来,一是情急,二是他现在的处境恐怕与那位祖师爷颇有相似,明明不愿置身在俗世,向往田园生活,却不得不卷入是非之中。

    高顺点了点头,将高谨的表字记下,又道:“听闻今日治军治所拿捕了几个军卒?”

    高谨点点头,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将今日的事俱都和高顺说了。

    高顺皱着眉,忍不住道:“那些泰山贼实在可恨,既附从了吕将军,却如此目无纲纪,眼下曹军攻城日急,也不见他们有退敌良方……哎……”高顺重重叹了口气,显然对那些人没有多少好感,只不过憎恶归憎恶,高顺却是个心细如丝的人,转而道:“那些泰山贼俱是睚眦必报之人,伯鸾切记谨慎。至于那些犯事的军卒,既已惩戒,就将他们放回去罢,凡事得留一线,才是长久之道。”

    高谨道:“非是我得理不饶人,只是今次轻易饶了他们,不知有多少人又遭无妄之灾。更何况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吕将军许我长史之职,我也没有苟全退缩的道理。”

    高顺眉头舒展,道:“好一个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伯鸾能如此作想,顺岂能坐视,他日若是泰山贼要找伯鸾麻烦,大可使人报我,由我出面,看他们能将伯鸾如何。”

    高谨道:“其实正有一件事要请高大哥帮衬。治军治所名不符实,下属差役大多是老弱病残,要整饬军纪,凭这些人是不成的。我虽想有所作为,奈何却没有三头六臂,事事不能兼顾,高大哥能否调拨一些军士,编入治军治所?”

    高谨一脸期盼的望着高顺,高顺略为犹豫,若是别人,恐怕这个请求早就答应了,更何况方才高顺有言在先,只是高顺的陷阵营却大是不同,陷阵营的军士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纪律严明,悍不畏死,统共也不过七百人,调拨出一个高顺都肉痛不已,更何况是‘一些’。

    犹豫再三,高顺才开了口:“伯鸾既开了口,我便应下了。”他最后一段话说得很重,显然是下了决心才肯割爱。

    高谨大喜,连忙称谢。

    高顺与高谨闲谈了几句,道:“伯鸾可知侯成将军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