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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尉迟修 之 最初的动机

    的自己来,每一次浸泡虽然痛彻心扉,却是真正能让他的身体变得更百毒不侵,无毒可入的好处的,然而对于本身普通而健康的水离忧来,那痛楚会更增十倍,所得到的结果

    却是没有半益处的。

    然而即便是如此,那个比他着三岁,有着倔强的脸的人,硬是半分痛苦都没流露出来,更别提他原先想要看到的哭泣和崩溃情景了,相反,他的眼里只有决绝和坚定,若非

    看到那抓着池边,几乎都要把手指甲都抓到烂的手指,显示着他其实痛到何种的地步,怕是单看他的脸,是没人相信他的神经里,有称之为‘疼痛’的东西的!

    便是从那一刻起,尉迟修的灵魂被震撼了,两年来,他第一次见到了比他性格更坚定,更绝对的存在,他告诉自己,若是想要活的比任何人都好,别的都可以没有,惟有像水离

    忧这样的坚韧决心是必须要具备的,否则他就算争到了药堂堂主的位置,也是不能坐牢靠的,毕竟天分这种东西并不能保证你永远都比别人强,后天的努力所得才是坚不可摧的!

    为了一种激励,他也不能让水离忧死,非但如此,他要水离忧活的比谁都久,因为他是自己前进路上的领头人和榜样,也是从那一日之后,他即便非常之惧怕浸泡这样的药浴,

    却还是每天在里面至少待上八个时辰,而剩下的四个时辰,他则都用在钻研药理毒学之上了,也同时尽可能的配出利于水离忧增强体质,补充内力基础的丹丸来,每次以各种名义

    要他来试药,其实便是借着这样的理由让他吃而已,看着他日复一日的强大,也看着他日复一日的无情和冷漠,尉迟修的成长和强大也显而易见,而随之也日渐严重的便是水离忧

    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当他们终于有一天坐上一堂之主的位置,终于强大到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就能打倒他们的时候,尉迟修比时才现,他迫切的需要一个可以分享他成功的朋友,然而此时的水离

    忧已早不是当初的倔强死寂的孩了,他与他的距离终究是远了起来,也知道他们之间再也不做成朋了!

    因为无欲则刚,无情则狂,他和水离忧身在这样的地方,早就不能再有什么朋友这,兄弟之义了,从此,能在每次任务结束后,抬头对视对方一眼,一切就已足够了!他更庆幸

    的是,在这么多的无情同僚之中,水离忧虽然从未有过什么表示,却多少还是与自己走得最近的,也许在他心底,也和自己一样早就把对方当做朋友了吧!

    如今隔了这么多年,现在的自己,早就不用像当年还年少的自己一般,需要三五不时的就浸泡这药浴,以镇体内的毒性和药性的冲突,现在的他,一年中只需要抽出一天来体验

    这一年痛过一年的折磨就已足够了。

    然而不知为什么少了水离忧的陪伴,他性格中一直被隐藏着的,其实未被克服的恐惧,还是让每一年中的这一天,显得的尤其的难以度过。

    以至于如今的他,只能靠回忆十年前,水离忧那张倔强却不吭一声的稚嫩脸颊,来度过这令他几乎要忍不住失控尖叫的痛楚!

    等到他终于熬到解脱时,身体也虚弱的几乎连爬上岸的力气都没有了,然而多留在这里面一刻,就要多吃一刻的痛苦,尉迟修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如死鱼般的趴到了白玉池

    的上方,便沉沉睡过去了。

    待他醒来时,已是两个时辰之后了!原地盘坐,调息了好久,那之前承受的痛苦,此刻终于体会到了收获——那就是通体轻松舒泰的感觉!

    沉疴在体内的多余毒术和药性,都被池子里的药水给蒸出来了,现在的身体又保持在最侍的程度之内了,这是身为药人百毒不侵必须付出的痛苦代价,天下人直道百毒不侵是

    多么的值得人羡慕和想要拥有,真正又有谁知道,成为这么一个人,一路上所需要经受多少的磨难?

    成功从来都不是偶然的,更不是天生的!

    从药浴房重新穿上自己的衣服,走出去的时候,水离忧正带着一脸和煦的笑意站在门口等着他。

    “离忧,你怎么来了?”他惊喜的上前问道。

    “感觉如何?痛吗?”水离忧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眉眼间带着柔和的笑意反问他道。

    “你不是自己也尝过那味道,你呢?”本来觉得剧痛不已的过和,此刻在看到离忧站在门口等他的模样,尉迟修也全然已经想不起之前的痛楚了!

    水离忧却轻柔的微笑,“尉迟,谢谢你!谢谢你当年为我做的一切!”

    “离忧,其实我——”又听到他言谢,这已经是最近几年里,他听到的离忧对他的最多的字眼了,而在这样一个疲累又轻松的早晨,尉迟修突然很想把最初的动机,坦白到离

    忧的面前,让离忧知道,自己这个朋友,一开始究竟是怀着怎么居心叵测的心理救的他,他情愿离忧知道真相后从此不当他是朋友,也不能再这么真把自己当有恩于他的人一般承

    受他的道谢,事实上,这么多年,陪自己熬过一次又一次痛苦的人,一直是水离忧曾经的坚韧,所以真正该言谢的人是他自己才是!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要谢谢你!”水离忧却不等他完,就微笑的打断了他的话。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尉迟修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他可不认为水离忧会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这个从来都没有对第三个人起过的秘密呢?

    “总之我知道,你不用再了,你永远是我的朋友!”水离忧却分明用一种早就洞悉了一切的眼神,柔和的看着他,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走吧,你该起程了!”

    “起程?去哪里?”尉迟修不记得他有出门的打算。

    “湖北的分公司现在刚上轨道,缺一个靠得住的主事之人,清尘已经决定让你去坐镇了,东西已经帮你收拾好了,马就在外面,现在你就可以起程了,我特地来为你送行的!”

    水离忧轻描淡写间笑容一直都未曾落下过!

    “喂!喂,离忧,你可不可以跟你的主上老婆,她要血楼逐渐往白道上漂白我没意见,她要血楼渐渐往正经生意上转移我也没意见,甚至她要死堂的人去开青楼,让付云殇

    去做男老鸨,我都没意见,只有一条,你能不能让她不要给血楼改名字,你不觉得现在这名字听着实是太古怪了?好好的挺有一气势一名字,现在变成什么‘血楼综合实业集团’

    了,还把各地的分号和联络处,改叫什么‘分公司’,这是什么怪称呼?

    尉迟修皱着眉头,他真的很不适应,而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一边着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被水离忧推着快要走到大门外了!

    “我会向清尘转达你的建议的,不过现在你该上路了,你只有三天的时间赶去湖北,否则,可别怪我这个做朋友的没有照顾你!”水离忧一边几乎微笑着,一边指了指门口那

    匹健壮的千里马。

    “为什么我要这么急?还有,我没我要去湖北!我还有很多药都没来得及配呢!要去得等我把事情处理好才能走阿!”

    “过几天,清欢他老丈人要带着另一个女儿来血楼做客,你如果不介意和清欢做连襟的话,我自然欢迎你继续留在总部,我——”

    这回轮到水离忧话还没完就被尉迟修感动的打断了,只差没流出两泡眼泪来表示他对水离忧的感激了,“离忧,你真够仗义的,你放心,我一定记着你今天的帮忙,我先走了!你回去禀报主上,我一定在两天半内就走马上任,并誓不把湖北分公司扬光大了,我绝不回来复命!”

    话一完,重重的拍了拍水离忧的肩,立即跳上马背,宛如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般地,就绝尘而去了!

    水离忧看着那马蹄跑出好远,才微微的露出一个笑容,只是这一回,那笑不再是云淡风轻的微笑了,而是带着几分捉弄人成功后的笑容,尉迟,这就算是回报你一下,时候故意让我多吃苦的事情了,希望我和清尘共同为你准备的礼物,你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