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第8-16章

    “什么事能难到你调度长?”薛梦指了指沙发。

    “蓝808包厢三位客人指名要我们的380号坐台,我觉得有点蹊跷,是不是跟罗吉霸有关?”大大咧咧惯了的汪娜口无遮掩地说道。

    “死丫头,你说姓罗的不成。你是说他们指名要王小丫坐台?”?

    “是的,也是本市人,不知跟罗吉….,姓罗的有没有关系,我怕他们报复小丫,所以先来讨个指示。”

    “可能有关系,但不会报复。可能有动作,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先弄清是哪条道上的人。”我说。

    “我也这么认为,”薛梦说道,“很可能是试探什么或者是通过王小丫传递什么信息。”薛梦的推测不无道理。

    “让不让她去?”汪娜盯着我。自上次她坐的车被我甩掉以后,她已给我发了二十八条短信,今天的眼情有点怨,大楷是埋怨我没给她回信息。

    “当然让她去,而且告诉她,一不要怕,二不要躁,三不要承诺,四不要泄露我们的内部信息。”薛梦说道……

    “要不要打开监控?”汪娜。

    “不能,一定按制度办。”薛梦说道,“唐叔,你还有什么高见?”

    “低见倒是有两个:一个是,进行监控,给我们今后的工作留个证据;再个是,我们可以随时掌握情况,用短信的方式指导王小丫。”我说道。

    “那不违反制度?”薛梦是一个遵法守纪的模范。

    “伊朗是个小国,为了自己国家的核利益,连联合国的决议都敢违反,我们为了客服二部的工作,偶尔灵活一次何尝不可?”我反驳薛梦,她有时魄力欠火候。

    “我认为唐助理的低见不低。”汪娜这死丫头倒幽默起我来了。

    “就按唐叔的两点意见办,你先去通知王小丫。”薛梦对汪娜说。

    汪娜一出门,薛梦就盯着我:“干爹,你大楷猜到了来者是哪条道上的人了吧?”

    “我没那么英明。否则我就不会使用监控了。灰道的可能性大些。”

    “干爹,常听人们讲黑道、白道,这灰道又是什么性质?”

    “介于黑白二者之间,就像中介公司。”我并非胡说八道。

    “干爹,快看监控”。

    视屏的画面清晰,录音效果也不错。三个男人中,为首的高而瘦,眸子犀利,四十来岁,另二人比他年轻一些。

    “能为三为帅哥服务,很荣幸。”小丫在为三人泡功夫茶,她的茶艺真叫绝,三个男人看得拍起了巴掌。“请用茶”。

    “小姐好功夫,让我大开眼界”。高而瘦翘起大拇指。

    “谢谢先生夸张。”

    “小姐,你长得太漂亮了。在这里做事多少钱一个月?”

    “干爹,这个高而瘦好像乡巴佬,那有这么问人家的。”

    “不,正相反。此人有来历。”

    “现在你应该看得出他们是那条道上的了吧。”薛梦遇事总想先揭盖。

    “,如果没猜错的话,十有八九与姓罗的有关系。”

    高而瘦看着王小丫:“小姐。你贵姓?”

    “免贵,小姓三。”380的三,哪有这个姓,王小丫真会忽悠人。

    “三小姐,”薛梦听了格格笑了起来。“听说你上次坐台有人欺负你?”高而瘦转入正题了。

    “唉,不瞒先生说,做我们这行的,哪有不被人欺负的,已经习惯了。”

    “小丫答得不错。”薛梦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我是说前不久的那次。”高而瘦直不直、歪不歪的谈话真烦人。

    “前不久,多久?”王小丫天真地看着高而瘦。

    “大楷半个多月吧。”

    “记不起了,大大小小的欺负几乎每天都会遇到。谢谢先生的关心。”

    “好像还赔偿了你的损失的那次。”高而瘦快浮出水面了。

    “先生,我们的制度有规定,请原谅我不能回答你。”

    “没关系。还有别人向你打听过这事吗?”

    “只有你这个爱管闲事的大老板。”王小丫嘻嘻一笑。

    “三小姐,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高而瘦左旁的胖子说道。“谢谢你的服务,特别是你的茶艺。这点小意思是你应得的,请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今天这个台。”胖子递给王小丫一个塑料盒。

    “先生,太多了,我不能要。”王小丫打开一看是钱.

    “三小姐,”还是胖子说道,“这年代,宁愿与人过不去,不要与钱过不去。”

    “收下。”我立即给小丫发了短信。

    “那就太谢谢三位大老板了。”王小丫收下钱后鞠了一躬。

    “干爹,胖子讲的‘宁愿与人过不去,不要与钱过不去’指啥?””

    “与人过不去照样过,与钱过不去没法活。他在暗示我们的‘三’小姐某种人际关系。看来好戏还在后面。一旦捅了马蜂窝,总会有阵不安静的日子要过,你我做好准备吧。”我预感到台风已在太平洋上生成,太平洋里就要不太平了!

    王小丫出了蓝楼,直接来到了部长室。不等她开口,薛梦先开口了:“辛苦了,小丫,先喝杯饮料”。并递给她一厅‘红牛’,除了我,她是从不给人递饮料的。算是给了王小丫天大的面子。

    温柔似水的王小丫,脸上总是挂着甜甜的微笑,哪怕是危险也抹它不掉。一双展示心灵的眼睛,常以会话的频率左右睃动,或扫描动态,或传递信息,偶尔停下凝视片刻,随意抛出一个媚波,都会让你遐想联翩,意乱情迷。

    “部长,这是他们给我的钱,大楷八万。他们给我这么多钱做什么?”她面对着薛梦,双眸却斜向我。

    “这个问题等会请唐助理谈谈他的看法。这些钱暂时存到部财务科,以后再酌情处理。你今天的表现恰到好处。”薛梦接过钱。

    “唐助理,你说他们想干什么?我有没有危险?”她话音甫落,接连抛来三个媚波,我措手不及,只接到一个,另两个飞到了窗外。

    “他们给你八万块,是要你‘宁愿与人过不去’。你没危险,但不要单独行动。碰到紧急情况时,马上通知我。”我实话实说。在同事之间来不得半句假话,否则就是自毁信誉。这也是我的魅力所在,人德所铸。

    “我把那五十万干脆退给他算了吧。”亏她想得出来、讲得出来。换上别人,早已拿着五十万远走高飞了。她真是个老实丫头。

    “你是与钱过不去?”我借‘高而瘦’的话反驳她。

    “我若与钱过不去,还低三下四坐台干什么?只是今天那三个人有点来者不善。”她的媚波就像炮弹,时不时地放一炮。我避都避不及。被她炸得眼花撩乱。

    “小丫”。我亲切地说,“今天那三个人不是冲你来的,更不是姓罗的什么人,倒很有可是冲着姓罗的来的。”

    “唐叔,你这个分析很有道理。”晾在一旁的薛梦说道。“难道是罗家的对头?”

    “先不要管它,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里,这件事以后由我一人出面应付就是了,你们不要卷进去.”

    “唐助理,你千万要小心些。”王小丫深情地望着我说。她的话就跟她的人一样文文静静,丢到水里都会沉下去。

    “我会小心的,我跟你一样,被卷进了旋涡,但没危险。现在不是我们怕他们,正相反,是他们怕我们,这一点我当初就想到了。”

    “唐叔,你当初就知道以后会有麻烦?”薛梦问道。

    “不,是在姓罗的老妈派工商银行的人送来钱时才预感到了。她也是被权力冲昏了头脑。”

    “那我先回组里去了。”王小丫起身。

    “去吧,别担空心。”薛梦送她到门口。

    三年前,我在捡破烂时哼出一首《天生我才必有用》的打油诗,其中有这么四句:

    莫以成败论英雄,

    强者总在是非中。

    天生我才必有用,

    敢与权贵竞风流。

    这一次我又误打误中,为了给一个坐台小姐讨回公道,与现任副市长的宝贝疙瘩较上了劲,是福是祸只有天知道。俗话说得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正如我在前面所说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何况我已过了两把瘾了,再来一次又何妨?

    正文第九章

    下班回到家,已凌晨三点了,有点累,于是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干爹,我也要躺一下。”薛梦这丫头话还未落音,人已坐到了我大腿上,格格笑了起来。

    “你想累死我?”我摸着她的秀发,凝视着她娇美的面孔。她已搂住了我的脖子。闭上了双眼,似乎已将她的一切都托付给了我。此时此刻,即使是太监也会意马心猿,何况我是一个真男人。我搂紧她,盯着她,心脏在加速,血液在升温,右手下意识地移向她的制高点。

    “干爹,还再抱紧点。”

    “你还未睡着?”我的右手像贼似地缩了回来。

    “就是七仙姑下凡都做不到。干爹,你的胡子长得好快,明天我来帮你刮。”她摸着我的下巴。

    “我抱你进卧室去睡。”

    “去你卧室睡。”

    “薛梦,我们不能因一时的冲动铸成大错,遗憾终生。”

    “我愿意。我又不是小姑娘。干爹,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可以为你豁出这条老命。”

    “那为什么你不要我?”

    “我都快老了。我不忍心……”

    “不,你没老。你在我心里永远都不会老,要老。我陪你一起老。干爹,你应该知道美籍物理学家杨博士吧,他最后这个妻子比他少多少岁?”

    “人家是科学泰斗。我怎能跟他比?”

    “我又不要你去造个原子弹。干爹,你说呀。”她在耍娇。

    “薛梦,你饿吗?”

    “干爹,你又想逃跑?我去弄吃的,我要你连我也吃下去。”带着格格笑声进了厨房。

    薛梦的烹调带川味。不到半小时,酸辣鱿鱼、煎鸡蛋,炒粉丝就端到了我面前。

    “干爹,喝啤酒好吧?”

    “我有好久未喝二锅头了,今晚要喝两瓶(小瓶),前后好好睡一觉。”

    “你睡死了,谁陪我聊天?”

    “你不累了吧?”

    “现在醒了,好想跟你聊到天亮。”

    “聊什么?”

    “过去、现在、未来。你和我。”

    “我是末路英雄,没什么可聊的。那就拿你来聊吧。”

    “干爹,哪有这么说话的。”

    “啊,是说倒了,那就聊聊你吧。”

    “我有什么可聊的?”她睁大眼睛看着我。

    “在你身上有三个问题我没弄懂。”

    “哪三个?”

    “你是法学硕士,怎么当上了坐台小姐?”

    “这个问题现在还不能讲,到了能讲的时候我一定告诉你。”

    “国家机密?”我哈哈大笑。

    “第二个呢?”

    “不急,还是喝五粮液吧。”

    “好,我去拿。”

    她为我换了酒后,双手托着下巴,两只眼睛瞪着我,等待我说第二个‘弄不懂’。

    “你为什么不找男朋友?”

    “干爹,我是才貌双全的女人,自古红颜多薄命,这‘薄命’全都是‘薄’在男人手里。凡‘薄命’的美女没有一人例外。我薛梦决不做男人的‘薄命鬼’。”

    “歪理,那我是不是男人?”

    “你是男人,真正的男人,只有你才不‘薄’我的命。”

    “理由?”

    “等你做了我的男人时我才能讲。”她羞得满脸通红。

    “这也是我第三个没弄懂的,你为什么……”我不好意思说出口。

    “干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如我直接告诉你好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我相信缘分。我被人掐死丢到垃圾堆里,又是深更半夜。不是你的出现,我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所以,你把我背回来后,我就认你做干爹。这只是第一步。”

    “原来你早已预谋?”

    “干爹,你说得多难听。我醉了,要你抱我去睡。”

    “去你卧室。”

    “好,我俩”

    “薛梦,现在还不能。”

    “让我等到白了头才能?”

    “等罗副市长家的事了结后”。

    “那你今晚就这么抱着我,等我睡着后,你再把我放到床上去好吧?”

    “乖。”我再也找不出恰当的话来了。

    今天一上班,我就接到总经理的电话,要我立即去她办公室。

    总经理室在白楼。似是仿照美国的白宫,但比白宫小得多,,却比白宫白得多。在总经理女秘书的陪同下,我们到了主楼的第十六层。整个这一层都属于总经理室。

    “您请进。”走到这层最后一间房的门前女秘书说道。她并未进去。我还是敲了敲虚掩着的栗色木门。

    “请进,唐助理。”是那个我已熟悉但不太喜欢的女中音,略带一点嘶哑,却有磁性。能吸住耳朵。

    她的写字台在门的右边,写字台并不大,上面只摆着一台电脑和一部可视电话。写字台的背面墙上挂着中国国旗和A国国旗。她的坐椅正在两面国旗之间。难道她是A国人?

    “您请坐,唐先生。”她起身说道,礼俗到位。

    “谢谢。”我坐在她对面唯一的一把椅子上,这椅很可能是临时搬进来的。

    她穿着白色低领上衣,低领低得恰到好处,刚刚露出一抹乳沟。比上次约见我时更显得靓丽、高贵、性感。下半身被写字台遮住了。

    没有茶水,没有饮料,更没有酒。她的一对眸子居高临下将我看了个够,坐在这样一个女强人面前,我一米八一的个子突然间似乎矮了半截。好不自在!真想骂娘。

    “唐先生,请你来是想跟你比划一个重要事情。”她两眼盯着我不放,似乎在观察先从哪里下口好把我吃下去。

    “总经理,您说的‘比划’是什么意思?”今天我在来之前就向薛梦借了一个胆子,加上我自己的,一共两个胆子,所以我不能太谦虚,于是就大声问了起来……

    “‘比划’就是商量的意思。”她还在盯着我,好烦人。

    “我是一个小职员,怎敢跟总经理比划重要事情。”。

    “请你不要太谦虚。唐先生。”我哪里是谦虚啊,我的娘也。她继续说道:“罗副市长儿子那件事,如果有人做文章,对我们有什么影响?我们如何应对?请你直说。”

    看来,罗吉霸老妈送给她儿子的赔偿金惹出麻烦来了。我也还她一个盯,我盯着她说道:

    “在这件事上,无论谁做文章,对我们有利无害。”

    “能告诉我你的理由吗?”她的眼睛终于从我脸上移走了。原来她也有点怕我的眼睛。

    “罗副市长这边决不会与我们为难,因为他儿子的把柄握在我们手里,这是他的死穴,你若找他办事比从前会更方便。现在的问题是赔给王小丫的五十万很可能引爆罗副市长的一家或某一个人。但这对我们也没影响。对国家更是有利无弊。”我成竹在胸地说道。

    “唐先生,照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放心了。关于这件事,以后就由你一个人应对。遇到困难直接找我,我上次给你的号码没忘吧?”

    “没忘。”我心里在说:你害得我好苦,直到现在还没想出来怎个拨号。

    出了白楼,我边走边想一个重大问题:是男人千万记住,最好不要在女人手下当差,否则,你的腰杆永远伸不直。我如今就是最倒霉的男人,在给两个女人当差。顶头上司是女的,幸好她是我干女儿,压力不太大,只要自己用点劲,腰杆还能伸直。这总经理不但是女的,很有可能还是一个A籍华人,给一个外国女人当差,可能是天底下最最倒霉的男人,但也是男人们最羡慕的男人。

    正文第十章

    晚上上班,大白天睡觉,简直就是阴阳颠倒,哪里去找那么多觉来睡呢?不到九点钟我就醒了。我有一个怪习惯,只要睡醒了就不能躺在床上,否则就头痛肚子涨,这毛病是捡破烂捡出来的。于是我就起来洗脸、刷牙。轻手轻脚,偷偷摸摸的,生怕惊醒薛梦这丫头,只要她一醒,我就别想静一下。

    刚一打开电脑,就见到王小丫一分钟前发来的消息:“唐哥,十点我去2号码头等你,有天大的事相告,只准你单独来。切切。小丫。”

    这是她第一次约我见面。我必须去,要不要告诉薛梦呢?如她知道王小丫单独约我,她肯定不放心,生怕王小丫把我吃掉。她非去不可,这就违反了王小丫的本意。我如背着薛梦去,她知道后准把天地翻过边。最后下定决心:先斩后奏。于是偷偷摸摸出了门。

    2号码头是商务码头,较偏僻。货车多,行人少。王小丫选在这里约我,大楷是出于安全原因吧。

    “唐哥,我已到了。你呢?”

    “我快到了,在哪见?”

    “在最高那塔吊旁见。”她似乎高兴得要命,嘻嘻娇笑。不说话,不挂机,一味地笑。

    来到2号码头,人的心情都变了,在这里也只有在这里,才能触摸到现代经济的脉搏。你看:塔吊林立,刺破半边蓝天;车辆穿梭,织就一幅动态画;万吨巨轮,在这小小港湾还要争王称霸。

    我脖子伸长十公分,,脑袋后仰八十度,终于从那蓝天白云间找到了最高的那座塔吊。我的妈也,开塔吊的竟然是两个女同胞。

    “唐哥,让你来到这地方,真不好意思。”王小丫这死丫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背后,幸好我胆大,没被她吓倒。

    “我说小丫,亏你想得出这磨人的主意来,我的脖子都差点断了。”

    “这里安全,没人能认出我两人。”她嘻嘻一笑,走近我,牵住了我的左手,只要是男人就不会拒绝,我也是男人,而且还是个没有老婆的老男人,更不会拒绝。

    “小丫,你有什么天大的事?”我侧过头看着她那羞答答的娇态。

    “去那船上再讲。”她用眼情告诉我停在码头上的那艘驳船。

    她还真有她的一套,她跟船上的人一说,竟同意我们上去了。她把我拉到船尾的甲板上坐了下来。她今天穿的是牛仔裤,T衫,还戴了付墨镜。她坐在我左边,头轻轻靠在我肩上。

    “唐哥,那五十万弄得我从没睡好觉。”她的秀发拢在我脸上痒痒的。

    “为啥?”我用手轻轻搂住她的背。

    “假如钱是罗家的不义之财,那不成了赃款?”

    “你接着说。”

    “他扒我的衣服够不够得上犯罪?”

    “很难定性。”我实话实说。

    “如果他的罪够判刑,我们要她赔了钱就放了他,算不算包庇他”她说完后,两只会说话的眸子望着我似乎还在继续说。

    “小丫,你很聪明,你能想到这两个问题,很不简单。其实我在当时处理这件事时就想到了。罗吉霸的行为按治安条例进行调解无可厚非。我们不存在包庇他。至于那五十万如果是赃款的话,除了退款再没其他影响。你不用担心,与你没丝毫责任。”

    “唐哥,我们离开‘魔鬼别墅’好吧?我家在青岛,也是海边,我带你去我家。”她已贴紧了我。将我的手臂抱到了她胸前。我感觉到她的心在突突狂跳。娇羞相交,更加楚楚可人。

    “小丫,天塌下来有我撑着,你用不着怕。”

    “唐哥,我怕的不是我自己,是你唐哥。”

    “怕我犯了包庇罪去坐牢?”

    “我也说不清,反正这里老担心你。”她用手按了按我贴在她胸前的手背。

    “我最近得到一个内部消息,罗副市长有一个很硬的后台,提议他为下届市长。所以,好些事情目前还看不准、说不清,你尽管放心。”

    “唐哥,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早就走了。”

    “小丫,我已老了,不值得你去为我付出。”

    “唐哥,你跟薛姐到底成不成吗,我不想成为第三者。”

    “小丫,我坦白地告诉你,薛梦对我很死心,你是个好女孩,但我不能耽误你。”

    “唐哥,顺其自然吧。我不会破坏你跟薛姐的关系,但我也不会就这么放弃。”

    “小丫,我又老又穷,你为什么对我有……?”

    “唐哥,其他男人就像座茅草房,经不起风吹雨打。而你就像栋高楼大夏,就是发生八级地震也会安然无恙。

    “我们回去吧,小丫。”这样呆下去很磨人,更磨情。

    “我不,我要在这里坐到上班前为止,这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机会了。”她将头崴在我胸前。

    在男人面前我有很多办法,但在女人面前、特别是美女面前,有时我一点主意都没有。今天就如此。我望着大海发呆。

    男人也有提得起放不下的时候。于今的我就是如此。我好不容易说服了王小丫离开2号码头。当我回到家的时候,薛梦正在洗澡。这是她的习惯,睡前泡澡,起床冲凉。

    “干爹,你回来了?”这丫头的耳朵真灵,我轻手轻脚开的门,她在洗澡间竟能听到。

    “啊,你在洗澡。”

    “请你把我的内衣拿给我,在我小衣柜里。”

    “你洗澡怎不带衣服?”

    “你不在家,我洗完澡就光着身子回卧室穿呗。”她还格格笑了起来。

    “亏你还笑得出来,又不是三岁小孩。”大楷是王小丫的影子还留在我心里,我对薛梦说话粗声粗气的。

    “干爹,你吃了爆米花?”

    “没有呀。”

    “你火气怎的那么大?”

    我不理她。去她卧室给她拿衣服。咳,这丫头的衣服真多。内衣就挤满了一柜子。我顺手拿起最上面的一个白罩子和一件红三角。

    “给你衣服。”我敲了敲了洗澡间的门。

    门开了,是大开。她背着门,站在莲篷下在冲凉。“干爹,你也进来冲一个,好舒服的。”

    “衣服放哪?”我这双眼睛已失控,我命令它不要看,它却偏要往她身上看。

    “你把我挂好嘛。”

    “我不便进去。”我的眼睛还盯在她身上。

    “干爹,我要你给我擦背。”

    我不声不响溜进去,把她的衣服挂好了,马上退了出来。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人像着了魔似的。三魂六魄只剩下了一魂二魄。就像一个白痴。

    “干爹,你怎么了?”薛梦穿着三点式不知啥时站到了我面前。她这一叫,把我丢掉的魂魄惊了回来,我醒了。

    “你怎不穿睡衣?”我忙将视线移开。

    “你没给我拿我穿什么?”

    “快去穿好。”我的眼睛怎的又移到了她身上。

    “穿不穿都一样,反正刚才你都看见了”

    “我只看到后面。”今天怎么了,连最简单的话都说错。

    “你想看前面?”她格格笑了起来,

    “正经点,快去穿衣服。”

    “我不。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你去哪里了?”她已坐到我腿上。

    “我去见王小丫了。”

    “她约会你?”她的小嘴已翘起。

    “不是约会,是她有重要事情告诉我。”

    “电话里、电脑里不能讲?到底啥子事?”

    “两点。一点是她怕那五十万是赃款;二是我放了姓罗的一马,她怕我犯包庇罪。”

    “真低看了她,不简单。她讲的这两点我也早已想到了,我还问过我们单位的律师。”

    “律师怎么说。”

    “一句话,受害者无过。”

    “英雄所见略同。”我笑了。

    “干爹,明天我陪你去趟专利局”。这丫头不知又有什么新花招。

    “我又没发明创造,去那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