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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Chapter 75

    莫问天被蛇阻挠了几步,然后就迅速逃离,不过那突然出现的意外还是让他的这次逃离不太完美。

    等到厉鸿追上来的时候,隐约看到了莫问天离去的方向。

    脚有点痒。

    这个身体明明没有脚气的啊,对自己轻功绝对放心的莫问天,稍稍停下了脚步。

    非常不雅观的用脚蹭了蹭地,一股有些别样的热流在他脚底盘旋。

    脚有点不听使唤了。

    在莫问天自己也不太清楚的情况下,他的脸上带出了一丝红晕。

    还好,大晚上的,就算有人也看不见。

    远方的脚步声很急促,莫问天在心里略微感叹了一下厉鸿对武功还是很上心的。因为脚上疑似毒素未清,莫问天赶集又灌下一口药,只是那热气还是逐渐上升,不见好转。这样不方便贸然移动,莫问天一咬牙,盘膝而坐,摆出了一副正派到不能再正派的姿势。

    “你何必来呢?”等到莫问天听到那个脚步声离他已经很近的时候,就很淡然的说道。

    因为赶路太急,厉鸿的脸上被小树枝划出了一道细微的伤口,在他还以为永远也追不上那个人的时候,他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

    拨开前面的草丛,他看到了那个人正盘膝端坐在树下,闭着眼睛,只能看清越发清冷的侧面。

    有些累了,厉鸿也在树下靠近那个人的位置坐下。

    “师傅,我们在这里呆了很久了应该回去了。”

    说脑袋抽风,不知道为什么想见你一面吗?厉鸿说不出口。

    在厉鸿的心里,他总觉得,他与自己这个师傅是没有一点希望的。

    即使师傅不是外表的冷峻,他们也从来只会是两条道路上的人。

    回家?莫问天一提起回去就想起自己家。

    他的电脑,他的游戏,还有空调,席梦思……这个物质贫乏的世界,咳咳……关键是这个物质贫乏的小岛。以前在莫府的时候,因为有钱,所以条件也算不上差。

    “若是回不去了呢?”莫问天轻叹了一口气。

    他可真的是回不去了。

    “一直呆在这个岛上吗?”听到师傅的话,厉鸿抬起了头,天上的星辰璀璨,周围是昆虫的鸣叫声,海风轻轻吹过。

    这是他最喜欢的生活,悠闲而又自在,什么都不用理会。

    如果能在这个岛上呆一辈子……一幅幅画面在厉鸿的脑海浮现,甜蜜过后,他不禁哑然失笑。都只会是梦,也只能是梦。

    “师傅会想一辈子呆在这里?”

    莫问天皱紧眉头,说道:“不是想不想,是已经来了。”

    该死的,这个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额,如果师傅一辈子呆在这里,我会陪你一辈子。”

    厉鸿笑着说出了这句话,因为他知道他师傅根本不可能呆在这个岛上一辈子,所以他才会说。不过在他心里的某个角落里面,他也希望如果可以,他能与他在这里呆上一辈子。

    该死的!好感度没有到一百吧!难不成九十也就是警戒线了?

    莫问天在心里有些着急了,至于听到这句话之时,他心里若有若无的感动他又给扔掉了。

    体内的那股热流越加浓厚,莫问天有一种全身都要沸腾的感觉,不自觉的,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再也无心去听自己徒弟在说什么。

    武者的呼吸一般都是极为绵长的,莫问天作为一个武林高手,一般而言呼吸不会有变化。厉鸿很快就察觉了莫问天的不对劲。

    “师傅!怎么了?”

    天黑看不真切,厉鸿上前几步。

    就这样叫了几声,莫问天还是没有回应,厉鸿有些着急了。

    带着几分犹豫,厉鸿伸手探了探莫问天的额头,只觉得手触摸到了一团火焰,灼热的吓人。

    莫问天被身体里面的那股热流给弄得有些迷糊了,觉得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贴在了自己额头上,就伸手抓住。

    “热……”嗓子里低低的出声,无意间扰乱了某个人的心。

    夜里很晚,二师兄还没有回来,魏苇就去寻找。

    幽暗的树林里,传来暧昧的□□声,魏苇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一股仇恨开始在心里生根发芽。

    最后莫问天是被天门派来寻他们的船给接回去的。

    他们在荒岛上等了大半年都没有等到一艘船,倒是中原那边情况不稳定了,掌门很长时间没有等到莫问天,担心出了什么问题,就直接派人来找他们了。

    这半年,岛上发生了挺多事情,从莫问天身边越来越低的温度就可以知道,现在他脸上从来都是乌云密布。

    “莫长老,你那几个弟子……”一个天门的管事流着冷汗靠近莫问天。

    “他们这几年受我教导,若是连在江湖上立足的本事都没有,以后休得说他们是我弟子。”莫问天冷着脸说道。

    老子巴不得他们全部走,我一个人好好过日子,什么任务,什么系统,全部都是浮云。

    没错,莫问天把他几个徒弟全部遣散了。

    厉鸿和魏苇的原因是一样的,而明致和金山是被牵连的。要赶一起赶,这是莫问天的作风。

    “可是那位……”管事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他是我徒弟还是你徒弟?掌门那里我自有交代”莫问天反问一句,心情极度不好的甩袖子走人。

    当了这么久免费奶爸,我就不能有点脾气,还让你们欺负!哼,我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有为青年啊!

    “莫长老……”那位管事在后面叫着,丝毫不影响莫问天的健步如飞。

    天门那鬼地方冷清又闷,我还是回洛阳家里得了,至少吃喝有保证。天门的伙食不是不好,只是太清淡,连点油星都少见,让莫问天这个一直都是肉食主义者的家伙难易长久忍受。

    当然,莫问天不愿意回天门去得最主要原因是,他把厉鸿赶走的举动虽然说不上破坏掌门的计划,但是并不是什么好的做法。林涛远看到他,脸色一定不好看,他懒得回去受罪。

    就这样,莫问天从荒岛出来,抛下一堆弟子,奔向洛阳。

    最主要的目的大概是结束他的单身生活。

    厉鸿没想到他还会回到上京,望着高大而威仪的城墙,想起自己家中无数先辈的血曾经渗透过这片土地,他的心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

    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对错。

    他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血仇到底要不要报?他还记得那个血夜,他父亲的鲜血染红了铠甲,但是依然坐在高堂之上。

    “我仇家一门忠良,从未背弃圣上,我仇轩生是□□的武将,死亦是□□的忠魂。”

    他父亲是真正的英雄,即使死也是光明正大。

    他在母亲的帮助下逃了,用一个与他相似的孩子的命换来了他的平安。想起来,他母亲应该早就猜到皇帝要对他们下手,所以才会准备好一切。

    只是他能逃,但是他父亲绝不会逃,他母亲也不会逃。

    报仇?

    为谁报仇?他父亲不需要他报仇,到死,他父亲都从未对皇帝产生过一丝怨恨。

    “仇少爷,你父亲的旧部大都被监视着,少部分死忠之人还关押在牢里,所以我们联络他们必须小心谨慎。上京附近的军队是重重之重,同时也是最为艰难的。”厉鸿旁边是一个四十岁左右文弱书生般的男子,蓄着一把稀疏的胡子,身材干瘦。这是天门帮他找的人,同他父亲一起被杀的方天轩学士以前的客卿,和他有着相同又不同的仇恨。

    “掌管禁卫军的现在是谁?”厉鸿问道,他对这个人并不信任,一开始早就说明了是利用。

    “王帧。”

    “不是熊鸣?”厉鸿久不在上京,对这里的情况并不熟悉,听到禁卫军的统领居然是个默默无闻的家伙,有些惊讶。

    “呵呵……仇少爷,能背叛第一次就能背叛第二次。你认为,熊鸣能真正得到重用吗?他是提了将军的品级,但是却被皇帝派到了西北镇守。那里战事极多,血雨腥风的,哪里比得上上京的安逸日子。估计他自己心里也后悔了吧……”老客卿低笑道,说这样的事情能让他开心一些。

    “他们都去了?”厉鸿问道。

    他们,是指那些曾经是他父亲下属,却在关键时候倒戈相向的人。

    “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他们虽然不是都去了,但是日子过得的确不怎么样。”老客卿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次,只要把那一个人杀了……”

    “我不在意你要杀多少,他的命还有他儿子的命留下!”老客卿的声音很低缓,却带着不可违逆的感觉,这让厉鸿皱眉。

    “后患无穷!”厉鸿冷眼说道。

    “有我处理,不会的!一个将死之人,一个胸无大志,被拉下来了,在我的掌控之中,还能成事?”

    “总归是个麻烦。”厉鸿不赞成这种养虎为患的举动。

    “你不想让他看看,他努力了一辈子的东西落到了其他人手中的感觉吗?我们会做的比他好。”

    “新帝有这能耐?”那家伙的德性,厉鸿也知道,当皇帝绝对是灾难。

    “由不得他哟~”老客卿笑得万分自信。

    人精!厉鸿扭头,他也就这点气势了,论阅历论这处理事情的能力比这个老头差远了。

    太阳就快要下山了,上京的城门各位的繁忙,老客卿对厉鸿笑了笑,向城门走去。

    厉鸿看着夕阳余辉,想起了某个厉声厉色把他赶走的人,心里凉了半截,脸上露出一丝不知道是懊恼还是后悔又或者是纠结的神情。

    师傅发飙的后果真是恐怖,他这辈子都不想见第二次。

    “哼!你都自身难保了,一天到晚想些什么事情!”

    是啊!自身难保,不知道还能不能做厉鸿,或者永远成为仇家的继承人。

    被赶出来,回忆着师傅那张冷漠如冰的脸,一股撕心裂肺的痛在心口蔓延,同时还有怨恨。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可以接受他,就是不接受我。

    我对你不好吗?还是我这个残缺的身体已经配不上你了,我知道我一直都只是妄想,但是为何要撕裂我所有的幻想!

    胸口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咯得生痛。

    魏苇掏出来,是一个看似普通的铁盒。

    眼神转为幽暗,魏苇打开了盒子,除了一些珠宝一本武功秘籍,还有一块血一样的令牌。魏苇认识这块令牌上的图案,在半年前,他被抓到魔教的时候,他见过相同的图案。

    魔教的血魔令。

    嘴上勾出一抹冷笑,你等着看好了,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流风一个人静静的呆着,往日跟在他身边的侍女已经因为这几个月经常时不时出现的暴躁情绪而逃离了。

    他又想起那个人,明明其他人都说他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他自己原先也这样觉得,可是为什么?一遇到那个人,全部的冰冷就变成了柔情?

    明明从来都不肯屈居人下,但是为什么一遇到他,便什么都可以忍受。

    卧室的门被打开了,流风抬起眼帘,极其冷漠的盯着颤颤巍巍打着抖的侍女。

    “何事?”

    极其冷漠的声音。

    “教主大人,有人拿着血魔令前来。”

    “没想到拿到这块令牌的居然会是你?”流风勾起嘴角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纯净到他忍不住出手玷污的少年。

    魏苇手持血魔令,一脸冷傲之色:“见血魔令如见魔祖,魔教上下还不速速听命。”

    流风依然是面带笑容,用一种极为有趣的表情看着对方,身体没有丝毫动作。

    魏苇的脸憋红了,带着怒气说道:“这是你们魔教的血魔令!”

    流风收回眼神,手里把玩着挂着腰间的玉佩:“我当然知道。”

    “那你还不跪下!”

    “呵呵!”流风勾起嘴角:“这是血魔令,但是不是魔祖手上的血魔令。”

    “你!”魏苇看着流风,与半年前在密室说着自己故事的少年不同,眼前这个人嘴上的冷笑仿佛在嘲讽着一切。

    “你太天真了!”

    放下玉佩,流风站起身来,冷漠的俯视着魏苇。

    “空有血魔令,没有驾驭血魔令的力量,你手上这块就便不会是我们魔教的至宝。魔教力量为尊,像你这样的实力,居然拿着血魔令走进来了,看来我这几年对魔教的管理还是不错的。你眼中有恨,有怒,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你想借用魔教的力量?”

    魏苇咬着唇不说话。

    流风嘴角的笑意到了眼中,来了个不错的棋子。

    “你找我何事?”

    莫问天冷眼盯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大美人,红粉骷髅,他又不是没见过,一看见这女子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自己给杀了的样子他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情。

    不过,纵然如此又怎样?

    她能奈自己何?

    林瑶瑶看着这个越加丰神俊朗的男子,想起这人的武功,心中一丝后怕,但是又想到其他的东西,她抬起头,挺起胸脯,然后就这样直直的跪了下去:“看在伊儿与你现在的婚约还未解除的份上,请莫长老务必去救伊儿。”

    “她不是你的人吗?”当初被一个女人挡着面骂别抢她女人的时候,莫问天不知道多尴尬。

    他有这么没品吗?虽然他不是个好人,但是明知道对方心不在自己身上,却也死乞白赖的缠着对方这种行为他能做得出来?用得着防贼一样看着他吗?

    他莫问天有不是没人要,在江湖上走两圈,谁不对他恭恭敬敬的,那闹得这种笑话。

    说白了,莫问天现在口气这么不好,也是心里有气。他本来就不是个大肚的人,被个女人抢了未婚妻这种事情对任何男人来说都算得上是奇耻大辱。他好歹是个穿越人士,还看得开些。

    要是前任在,说不定一剑直接把这女人给劈了。

    “我以为我护得了她。”林瑶瑶,低着头,疏拢在后的头发有几缕掠过肩头,遮了莫问天的目光。

    “我是个无父无母的,伊儿虽然嘴上说不在乎家里人,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那血脉之情那是割舍得掉的。”

    “那你用得着求到我身上吗?”这件事情他也一样为难好不好!而且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凭什么要他帮忙!

    “……我没办法了。”林瑶瑶也不愿来求这个目前身份还是伊儿未婚夫的男子,但是这件事情除了他还真的没有谁能办得好的。缺了他的帮助,伊儿在胡家可就麻烦大了。

    莫问天坐回座位上,因为林瑶瑶所求之事太过让他为难,所以林瑶瑶,他也没扶起来。

    他也知道,若不是真的没办法了,林瑶瑶也不会求到自己身上。

    可是……这件事情,唉,怎么说好呢?

    “我不喜欢胡伊儿。”

    “我知道莫长老对伊儿无意。”

    “你既然知道,又……”这件事可真叫莫问天为难。

    “莫长老退了婚,伊儿便要嫁给飘萍剑派的二师兄,而且损了伊儿的闺名。”林瑶瑶咬着下唇说道。

    “你和她相好之时,怎么不考虑一下她的闺名,现在却要我考虑!你考虑了她的名声,我就不需要考虑一下我的名声吗?”莫问天心里憋着口气,脸上却是冷笑。

    “我虽然不喜欢莫长老,却能看出莫长老不是个心眼坏的人,若是莫长老帮我办成了这件事,我必有重谢!”林瑶瑶仰起头,直视莫问天,虽然还是跪着的姿态,却坚韧如松。

    “你有什么能谢我的?”莫问天真心不想帮,但是心里却也不忍心。

    林瑶瑶轻声说了一句,莫问天神色一变,凝重异常,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多少有些琢磨不透。

    “这件事你若要做了,只要泄露出去一分半点的,百花宫可会追杀你至死。”

    轻敲着椅子的扶手,莫问天沉思道。

    “我自有办法。”林瑶瑶头一歪,一脸傲气。

    莫问天撇了一眼,从对方有些闪烁的颜色中能看出,这个所谓的办法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就为了个同性之人,值得吗?”

    想起一些事情,莫问天低头敛目。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与伊儿,这特殊的感情本来就不被世人接纳。我现在也不清楚我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做。不过……”林瑶瑶的眼神涣散开来,好像黑夜里点点的星光,黑亮深邃中透着坚毅。

    “伊儿,为我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不管她是为了与家人置气,还是真的喜欢我,我既然答应护她,便一定要护她,哪怕粉身碎骨。”这话铿锵有力,不带一丝犹豫,莫名的在莫问天心头荡漾起一丝波澜。

    这林瑶瑶,看上去美艳娇媚,内在却是个纯爷们啊……这话说得,很多男子都得自愧不如啊!

    “起先的确是我诱伊儿的,我是个自私的人,只图眼前痛快,心里舒坦,做事不计后果。这次也一样,伊儿是大家之女,与我这个江湖人的确不相配。但是如此又如何?你情我愿,她没说过一句后悔,我怕了什么?你帮我这忙,让伊儿遮掩过去,全了她那颗心,我做了又如何。”

    “你爱她?”听林瑶瑶说了这么多,最后莫问天一脸纠结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爱?我不太清楚,只是她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她,她对我好,我自然也对她好。”莫问天一问,林瑶瑶也愣了,她在女子中原本也是个放荡不羁的主,也不知道对多少女子说过说过爱。但是莫问天一问,她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爱为何物?

    不过……林瑶瑶一甩头,爱不爱又如何!

    房间里面沉默许久,莫问天清淡如月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这条件我答应了。”

    总不能被个女子比下去吧?那也太丢人了。

    莫问天把玩着手里的珍珠剑穗,手在要把珍珠磨成珍珠粉的时候松了力。

    靠之,明明他是比较憋屈!

    流风坐在房间里面,明明是魔教最紧张的时刻,他脸上却是一派的风轻云淡,仿佛任何事情都不放在眼中。

    若不是魏苇知道这家伙在莫成江走的那天,带着一群人大打了一架,他也会以为这个传闻中得魔教神秘的教主,是个无血无心的。

    可能大概也许,因为喜欢上的是同一个姓的兄弟,流风在找到了魏苇之后,起了如同妯娌般的关切之情。让魏苇很快就成为了魔教的高层。

    “喜欢,便要抢来,对吗?”魏苇一开始还在细细的编着东西,突然有个仆人送进来一张请帖。他脸上那一派温柔的神色瞬间崩塌。

    请帖瞬间也化为血花散落。

    魏苇笑着,带着几分妖异女气的笑容,有着去不了的阴寒。

    “去抢过来吧!”好似得偿所愿,又好似亲昵的关系,流风轻柔笑着,语气低沉,带着几分叹息。

    红色,真他爸的是一种艳俗到极点的颜色。

    莫问天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接客。

    没错,就是接客!

    不过不是在,是在他家。

    大红喜服,红得极其耀眼,配上莫问天不太好的脸色,效果极强,不是没一个男人都可以把红色穿出气势来,还是一种冰山压死你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