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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布衣神相

    车子到站之后,薛雪茗叫醒了布舍。

    布舍眼神迷离地四处看了看:“到了?”

    薛雪茗柔声细语回应:“嗯,到了。”

    布舍装作若无其事从薛雪茗的肩膀上起来,却是脸颊微红:“哦,那下车吧。”

    薛雪茗微微点头,搀扶住布舍,慢悠悠下了汽车。

    两人站定,薛雪茗远远便看到了来接自己的妈妈,她慌忙松开了布舍,小声问道:“我陪你去医院吧!”

    布舍也看到了正在跟薛雪茗招手的中年女子,不知怎的,他心中升起一股倔强:“我自己能去,你不用管我。”

    “要不,我让我妈送送你吧?”薛雪茗提议道。布舍这副样子,她实在放心不下。

    “不必!”布舍语气坚决冰冷。

    薛雪茗一愣,只好从自己的钱包里取了000块钱,放在了布舍手中:“这些钱你拿着,就当是我买了那本手札。”

    布舍想起口袋中仅剩的几枚硬币,勉强收下了薛雪茗的钱。

    符咒手札于他而言,并无用处。倒是薛雪茗的符咒天赋极佳,符咒手札交给她,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薛雪茗走向来接自己的妈妈,蓦然回首对布舍灿然一笑:“记得去医院,还有,照顾好自己。”

    直到女孩离开,布舍才迈动了自己的脚步。身体内传来的疼痛,让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辛。自己故作坚强,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他自嘲而笑,走向了其中一辆等客的出租车。

    “师傅,南院。”

    出租车师傅恍若未觉。布舍只好再次提醒:“师傅,南院!”

    出租车师傅这才后知后觉地看了布舍一眼,发动了车子。

    路上,出租车师傅与布舍瞎侃:“刚从外地回来?怎么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布舍也不想聊天,因为他有些累,就随口编了一个谎言:“有点儿晕车。”

    “年轻人要多加锻炼,晕车可不是什么好事,难受着呢。想当年那会儿……”师傅却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诉起他年轻时候的丰功伟绩。

    布舍偶尔吱声回应,但是显然兴趣不大。他需要的,仅仅是休息。

    路经二院,出租车师傅忽然就变得安静了下来。布舍觉得有些不适应,偷偷瞄了出租车师傅一眼,却看到了他眉宇间正有一股郁结的黑气,若隐若现。

    难道这就是别人经常说起的印堂发黑?布舍猜测出租车师傅最近并不太平。

    他寻思着怎么帮助这位师傅,便开口询问:“师傅,你最近是不是……”

    他话未说话,只听得砰地一声,车子已经经济刹车。布舍疑惑地调整好身形,却发现出租车师傅正满脸忧色地看着的前方。布舍顺势看去,才发现出租车师傅居然撞上了一个开着电瓶车闯红灯的中年妇人。

    布舍心中暗想:果然不太平。

    妇人已经昏迷过去,索性没有出现大面积的出血,这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只是电瓶车摔在一边,已经面目全非。

    出租车师傅很快便镇定下来,他拨打了交警电话,稍稍讲诉了一下事故状况,便挂断了电话。他满怀歉意对布舍说道:“小兄弟,真不好意思,我没法送你去南院了。钱,我就不收你了,不好意思啊。”

    布舍被出租车师傅逐令赶出了出租车。他无奈看了看师傅眉间的黑气,暗暗叹息了一声,走向了更近的二院。

    二院与南院一样,均是鸣月城比较有名的几所医院之一。

    二院门口有一处小型的公园,那里绿树成荫,经常能看到在此休息的病人。布舍走过公园,被一个声音叫住:“这位施主,请留步!”

    他驻足停步,左顾右盼,然后指了指自己问道:“是在叫我吗?”

    “正是。”叫住他的男子脸颊消瘦,带着一副老式的上海圆框墨镜,手中摇着一把折扇。而他面前的地面上,摆着一张纸,纸上写着四个笔墨大字:布衣神相。

    他打量着布舍,认真道,“施主气虚微弱,应该是受了内伤吧?”

    布舍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施主受了伤,而且还知道施主的伤,这医院是没法治的。”

    魂魄受伤,现代医疗本就无能为力。布舍也知道自己去医院最终也会无功而返。但是有人当着他的面点穿了他的伤,他还是蛮意外的。或许这男子有办法。他心中如是想。便饶有兴趣蹲了下来:“那依大师看,我的伤该如何治疗?”

    男子轻摇折扇,捏须而笑:“施主乃是魂魄受伤,我可治不了。”

    布舍疑惑了,明明这男子叫住了自己,也看出了自己是魂魄受伤,他还以为男子会有什么偏方能治这魂魄的伤,可现在却说他治不疗自己的伤,这不是耍他么。

    布舍有些微微的怒意,站起了身:“既然你没法治,那你叫住我又是为了什么?”

    那人继续轻摇折扇,神秘说道:“我治不了,不代表其他人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