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婷言的母亲长叹了口气，“她很少向我们要钱，我们有时候主动给她钱她都不要。她总和我们说，她现在这么大了，也有了一份还算稳定的工作，不能再要我们以后养老的钱……”

    说到这里，眼泪又止不住地就要落下，看得云河都觉得鼻子有些酸楚。

    贺婷言，真的是一个很美好很善良的姑娘。这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会遇上了那样一个男人呢，老天爷是不是待她有些不太公平？

    云河轻叹了口气，放轻语气接着问道：“阿姨，那她有没有和你说她拿这钱用来做什么？”

    贺母摇头，擦干了眼角最后一滴泪。

    “具体是什么理由她也没有说，只说她有个很好的朋友需要这笔钱，需要更多但她又凑不到这么多，所以才问我们要。”

    贺婷言，藏得可真深啊。

    云河给陈默发了微信，让他去查贺婷言银行卡的转账记录。

    随后又问道：“阿姨，您并不知道她有喜欢的人，是吗？”

    “有几次打电话，她都笑得很开心，不像时和普通朋友之间的那样……后来我让她去相亲，她死活不肯去，我应该早点想到的。”

    “那上个礼拜，您有没有发现她的脸上有巴掌印？”

    云河追根究底。

    贺母想了很久，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真是越来越玄乎了。

    从贺家出来以后，云河就直接回了警局。

    到了警局，已经快要下班了。可是警局里所有人都在忙，云河也不好意思提前走。

    正想着给裴悻年打电话，说今天晚饭吃不了，让他不要等自己的时候，陈默却把她叫了过去。

    “走访得怎么样？”

    “没什么突破性的进展，只知道上了礼拜贺婷言问她的同事和家里一共拿了八千块钱，还说是借给一个朋友的，我想应该就是凶手。”

    “而且她上个礼拜应该是被人打过，我想她那次就已经和凶手发生了争执。”

    陈默却不动声色道：“八千块钱，分别从两个银行账户转入贺婷言的银行卡以后，她就直接把现金提了出来，所以这个也没法查。”

    云河真的很想要吐槽一下贺婷言，她怎么会这么傻！

    “我昨天看过他们小区的监控视频，发现贺婷言21号晚上七点回了一趟家以后，九点又出来，然后就一直没再回去过。”

    “我又调了那个路段所有的监控，发现她上了一辆白色的奥迪，目前正在追踪那辆白色奥迪的下落。”

    云河自他对面坐了下来，“那你们有查出什么吗？”

    陈默示意云河看向他身后的黑板，上面画了被害者最后发现的地点，以及实况路线。

    陈默伸手指了一下，一脸笃定道：“这所有的地方看似离得很远没有交集，但细细看还是能发现内在联系。”

    云河聚精会神地看着那张图，惊叹道：“全是围绕着一个第二人民中心医院在转？”

    “没错”，陈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想凶手就藏在第二人民医院里。”

    可是至今，第四起被害人的身份还没有确定，只有一只右手。不过贺婷言也少了一只右手，这会不会说明着凶手这次出了纰漏，还是说他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