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我叫丛中笑 NO.1

    黑土没有任何异议的决定跟我走,在他的骨子里,暗藏着军人般的忠诚与服从,若是因为这两条不满意而遭到退货,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街头上人头簇动,叫卖声此起彼伏,一片热闹景象。我摸了摸包里的银子,心里底气十足。带着钱逛街,怎一个爽字了得。无论是在任何社会,钱都是任何人不可缺少的,一个没有钱的人,就像一个没有存货的空麻袋,是无法挺得正站得直的。

    有了一个武艺高强且衷心不二的跟班,还有什么比这更爽的?

    有,那就是,你明知道你的跟班是个眼高于顶,看这个不屑一顾,看那个又不顺眼满脑子反骨的一个人,却偏偏还要不打折扣的执行你的每一道指令,这种滋味,怎一个爽字了得?

    我一边悠闲的迈着八字步,一边学人家玩酷的人不停的扇着扇子:“我刚才说,我是即怕疼又怕痛,关键时刻,非常希望你能用你的血肉之躯替我挡刀子,我这样坦然自若的说出这样的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厚脸皮且无耻啊?”

    黑土闷闷走了几步,嗡声嗡气道:“你即便不说,我也会这样做。”

    我嬉皮笑脸:“我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我这人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太过坦白了?”

    黑土瞟了我一眼,眼中写满了不敢苟同。居然忍着没吭出一个字,继续前行。

    这人一点都不会拐弯,好无趣啊。难怪那么健康的身体却还孤身一人。

    我没话找话:“你知道这里有没有免费的酒楼啊?”

    路边摊倒是有免费的凉茶喝,至于免费的酒楼……

    黑土的脸憋得红红的,他是真的不知道。

    对于一些见过一些钱的成功人士来说,若让男人说出哪儿的酒楼最贵,哪儿的窑姐儿最靓,大部分男人会说出个一二来,但若让他们说出一个半个免费的去处,可就有些难为他们了。

    我本来就没指望他能回答,我就是想看看他吃瘪的样子,我很有自我觉悟的意识到: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是小人与女子的二合一体,当然是更加的不好养了。

    继续悠闲散步,晃晃悠悠不知不觉走了有小半个时辰,已然来到了城市的中心。

    只见前面有一个金碧辉煌、巍峨高大的建筑体,雕梁画栋,华丽非常,卓尔不群的屹立于街市的中心。房梁的正中悬挂着‘祥云酒楼’四个烫金的大字,华贵而大气。

    “这有个酒楼,还不错,进去看看。”

    “可这里并不免费啊……”一向很少言的黑土忍不住说出自己的困惑。

    ——这里不止不免费,而且是这一地界最高级的酒楼,酒菜都贵的可以将人吓出脑溢血。

    “如果是你请客,对我而言,不就是免费的了么?”我笑得人畜无害,这是我下意识做出的习惯性的表情,每当我又能占到点便宜的时候,这种表情总会像条件反射一样准确的出现在脸上。

    黑土的脸更黑了,不过他很男子汉的没有再吭出一个字。

    位置很好,二楼,靠窗,雅座。

    环境不错,用餐的人即没有光膀子的,也没有脱掉鞋子抠脚丫子的。(作者:这样子就叫环境不错了?)心情也不错,当你看到那红木的桌椅,一个个精细地透明的ru白色餐具,以及餐具中盛放的诱人的食物,还有对客人服务周到而毕恭毕敬的小二时,你就会觉得,片刻的高贵,原来也可以伪装,只要你有足够的金钱。

    碗碟很精致,光滑的触感,拿在手里总有种战战兢兢的感觉,总是莫名其妙的让我联想起摔在地上的一堆瓷片……

    如果,我的手一歪,或者,我的手一滑,这些精美的碗碟,就将美丽不再。是否越是美丽的东西,也就越是易碎,虽然你曾很仔细很仔细的呵护着那曾经的美好,可是梦碎,原只就在于那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