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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 重聚人心

    我军与西夏军主要在南北二线的三个地区对峙,南线有二个作战区,北线为一个作战区。

    南线的二个作战区:西面,在青海西宁的青唐州、乐都的湟州至甘肃的兰州、榆中的定远一线;东面,在甘肃平凉的渭州、宁夏的泾源、隆德一线。

    北线,在陕西定边、宁夏盐池的盐州一线。宋军全面防御,西夏军则采取北守南攻的策略。

    为扭转我军被动防守的局面,山西的驻军和陕西延州、保安以北的宋军增援定边、盐池,向西发动进攻,威胁西夏首府银川的兴庆。我军作出如此大胆的举动,是基于金兵目前尚未准备就绪、不致骤然南下的判断。

    南线的二大作战区,宋军在青海的西宁、乐都,甘肃的兰州、榆中,宁夏的隆德、泾源等地,各以小股部队分头出击,不停地骚扰,等夏军一出,又立马缩回城寨,如此反复多日。南线夏军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宋军有何企图。西夏统兵主将李乾顺之弟嵬名察哥被惹得心头火起,在得知宋军采取北攻南守的策略后,大为愤怒,要找宋军主力决战,宋军却不出战。

    西面,嵬名察哥自甘肃的永登、白银、靖远出兵南下,以其一部牵制兰州,另一部向榆中进犯,目的是攻占榆中,从东南方向切断兰州、湟州宋军的退路,使其失去后方的补给,迫使宋军与其决战。东面,嵬名荣光率军从宁夏的同心、海原、西吉南下,进逼宁夏的固原、隆德、泾源一线。在北边战场,李乾顺亲自领兵驰援盐州,扼阻宋军的进攻,期待南线的夏军速战速决,北上合围。

    夏军大举进攻,只要他长途奔袭,我军就有机会。驻守榆中的部队出城迎敌,二万宋军在夏官营北面遇上三倍于己的敌军,二军交战后,宋军不敌,往南败退。南线宋军每次骚扰一下就缩回城寨,西夏军对此大为光火,认定宋军黔驴技穷,只会使出些下三滥的疲军伎俩。这回决不能让宋军走脱,在后紧追不舍,在夏官营西面落入宋军的重兵包围,败逃的宋军回头堵截,六万夏军左冲右突,死伤过半,其余弃械投降。

    夏军的精锐先锋被我军围歼,气势受措,兰州、榆中的守军东西夹攻,夏军败逃而去,一直逃回到皋兰以北,宋军收兵回城。东面夏军的先头部队同样落入我军的包围,损失三万人马,西夏在南线的进攻到此瓦解,转入战略相持。我军并不深入,将他们打回去即已达到目的。西夏军队历来使用伏击战对付宋军,宋人往往吃大亏,来而不往非礼也,这回一样让他们尝尝中伏的滋味。

    伏击战的实施必须作好铺垫,前期宋军已被夏军打怕,夏人产生了骄敌情绪。我军不断骚扰,却不接战,故意激怒夏人,又在北线进攻盐州,迫使南线夏军找我速决。

    南线的西夏军要是北上增援,我方的战略目的同样可以达成。趁其北上时,向起发出停战信号。若其不应,我军北守南攻,一部增援盐州地区,其余在熙河兰湟地区发起进攻,向北进逼,使其首尾难顾,疲于奔命。此时宋国的国力优于西夏,李乾顺不会不知,而辽国已灭,金国的准备尚未充分,态度模糊,与宋国谈和是最佳选择。

    二军既已相持,我方及时抛出橄榄枝。李乾顺见宋军已然换帅,知道刘通已回西北,再打下去不会有多少收获,西夏的地盘已经夺回,遂同意停战。

    宋夏交战一年多,双方的损耗都很大,金国趁此时机灭掉辽国,统一北方,实力大增。若非西北的基础较好,则大同能否守住还是未知数。刘通回京前,给西北人士反复强调大同的重要性,守住大同,就等于守住西北的大门。大同一丢,西北的门户洞开,那是极其危险的,我战略上将完全处于被动,全盘受制于人。因此,即使战斗到最后一人,都不能放弃,务必不惜一切代价守住这一要塞。

    宋夏既已谈和,双方都把前线的驻军往后方移动,留下一些边防部队维持地方秩序。宋军逐渐加强云州北面和东面的兵力,金兵来攻,我军不作被动防守,而是以机动灵活的战术,或进或退,或战或走,寻找有利于我、不利于敌的地形、时机与金贼决斗,歼灭其有生力量。在西夏一线,则以防御为主,倚靠坚城和营垒,随时防范西夏军队的袭击。

    西线撤军时,不少将士很是不舍,更有许多战士对撤军感到迷惑和不接受。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何曾不丈夫?多少战友在这里倒下,大仇未报就要离去,心里真不是滋味。刘通告谕全军:

    “今日的离去,不是逃跑,是为了大踏步地前进,将来我们一定会回来的。今天我们离开这里,是因为还有更重要的地方要去。现在不停止战斗,将来牺牲和倒下的战友就会更多,整个西北,整个大宋,都需要勇敢的战士保护,我们不能把目光停留在西边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