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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拖走,这个女人!

    第四十三章拖走,这个女人!

    “妈咪,我去睡觉了。”顾盼抱着个他老爹给他新买的玩具汽车撒脚丫子就往自己的房间跑。

    “哎,洗完澡还没擦头。”后面那几个字伴随着自家儿子响亮的关门勿扰声消失无踪,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都这么久了还没养成洗澡擦头发的习惯。

    才转身,厕所里一个人光着个上身,下身围着条浴巾就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被雾气蒸过的眼睛散着温柔却又无辜的神色,可萌可萌了,可是“你怎么不穿上衣。”舞凉背过身,蒙住眼睛。

    “又不是第一次看。”言梵音不以为意。

    舞凉一个毛巾砸过去,“把头擦干了。”然后不知道是什么表情的冲进房间,盼盼这么多年不喜欢擦头的毛病还真是遗传他老子。看着这个宽敞的房间,晚上真的要和这个人住一起吗?

    猛的门被推开,舞凉扭头,地上一滩水,那个人拿着个干毛巾还是一脸茫然的表情,不是吧,不会自己擦头吗?

    虽说心里对那人怨的很,但又做不到真的无情无义,看到他那副无辜的模样,舞凉到底是无奈,招招手“过来,我帮你擦。”

    乖乖坐在舞凉旁边,难得的像只听话的小狗一般,把头伸过去等着被伺候。舞凉撇撇嘴,伸出爪子就在某人的脑袋上用毛巾左右的揉擦,连耳根后面都不放过,一开始还在安静的享受着免费擦头服务的某人突然就不高兴了起来,扭头,“你这动作很熟悉吗,看来是经常做。”

    这位大爷又怎么了,突然就变脸,比天边的还快,“你还要不要擦?”

    “虚情假意,不用你来讨好我。”把头上的毛巾扯下,弃如敝履的扔在地上。

    舞凉瞬间有种一大耳光子抽死他的冲动,这人好好的就犯什么病,果然先前觉得他可爱全是幻觉,“我真是自作自受,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别人对你好。”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的就作数。”言梵音面色更难看了,“你不在乎的总有人在乎。”

    “你干嘛?”舞凉盯着那个翻身躺下睡觉的某人,警惕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睡觉。”那人就这么直飘飘的躺下,不想继续刚刚那个吵架的话题。

    “你下来。”舞凉扯住被子,“我问你,我睡哪。”

    言梵音翻了个身,轻描淡写的“与我何干。”

    “这个时候不是该有点绅士风度吗,当然是你去打地铺。”舞凉不依不饶,不过心里面确实有些淡淡的介意他的那几个字,本来是打定主意无所关联的两个人了,但是真正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确是那么触目惊心的冷漠。

    “你如果觉得睡我旁边不舒服,那随便,门在那边。”说完便不再说话,裹着被子倒头睡去,这一日陪孩子陪的的确是心力憔悴。

    “你。”舞凉抢被子也抢不过他,这个天开了空调睡地板有硬,咬了咬唇,还是缓缓的在大床的另外半边躺下,却是明摆的背对着,中间放出了条长长的楚河汉界。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晚上很安静,月光透过窗帘的一点缝隙洒在地板上。本该是一室安逸,舞凉却是整个人僵直的躺在那里,跟条咸鱼干似的。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不动怎么都睡不着,一闭眼想着的就是他们两的点点滴滴和那些沟壑。动了,又怕旁边那个人又醒了,更加难堪不知道说什么。

    于是整个人滑稽的稳着身子一动不动,都能听到他们两个一下一下的心跳声。那么多年了,他们第一次这看似温馨的在一张床上度过同一个夜晚,却是这副光景。过去是相爱不得相守,现在是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了,舞凉恨不得指着老天爷骂娘了,这不是耍人玩呢,要么就别让他们碰着,碰着了就别让自己记起来,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一切来得快的让人无法招架。

    悠悠的叹口气,听到旁边那人一声闷哼舞凉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惊吓的悄悄转身一看,还好,那人的美梦正高。纤细的睫毛在月光下微微颤动,皮肤好的舞凉都想上爪子捏捏看。

    说动咱就动,“反正你睡着了,应该听不到吧,怎么就偏偏遇到你这么个孽障。言梵音,我不爱你,你听到没,我不爱你。”似乎是在催眠自己一样的小声念叨着,还用爪子不自觉的伸到那人的眼前轻轻碰了碰他的睫毛。“果然是睡的跟猪一样。怎么这么好看,把你全揪了看你还能不能去勾引小姑娘。”说着一双禄山之爪就伸过去揪那细细的睫毛。

    也不知是碰到了痒还是什么的,那人紧闭的眼微不可见的抖动了一下,咳嗽了两声,手一挥,将舞凉压在胳膊下。

    “睡着了也知道欺负我。”舞凉愤愤的没得逞,只能躺下继续数羊,也不知道熟了多少只,就觉得有点冷,但也不想去关空调,整个人缩着半睡不睡的模样迷迷糊糊。慢慢的就觉得身子一暖,然后睡死了过去

    言梵音微带恼怒的盯着那个靠在自己怀里还不断往里缩的家伙,给她盖了被子,又好气又好笑的听她还在那不依不挠的小声数羊,估计自己数了多少都不知道了吧。想着刚刚差点被逼破攻,幸亏这货胆小否则无辜的睫毛就要惨遭毒手了,“你这家伙,我要不睡你睡得着吗,现在倒是好,你睡着了,我怎么办。”

    睡死了的某人毫无反应,还在流着口水做着她的美梦。言梵音茫然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对她,放了她又不甘心,等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轻易放开。可是相互折磨“你说你不爱我,你信了,可是我不想信,如果你真的信了,为什么还这么说。”

    靠在床头,心爱的女人在一旁睡的昏天黑地,这个夜晚,注定有一个人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