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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18突如其来的恶意

    四周飘着薄荷与烟草的香气,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她一样也在睡眼惺忪中感知周遭的变化,只是这个怀抱,其实她并不讨厌,甚至心底还有一丝贪恋,只为了这温暖,并非这个人。

    快吃晚饭的时候,邵厉言居然走了,他破天荒的没有要她,只是静静依偎了一下午,雪诗的心情也因此变得好起来。

    陈姐做了她最爱吃的黑椒牛柳,糖醋排骨,还有一桌子别的菜,通通对了胃口,整整两大碗米饭,一个人默默塞进胃里,美美的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挺尸’。

    开了电视机,新闻联播很准时,她向来爱关心国家大事,是在国外养成的习惯,尽管国外见不到新闻联播,还要通过异国他乡的中央电台扑捉一些可怜的讯息。

    偶尔会从网上搜出每日的新闻,一集集的看,像是怪癖般,令人觉得匪夷所思。

    回国之后却还是改不了这习惯,艾伦曾笑说她是中国人嘴里的‘愤青’,她当真愤怒的反驳:“我爱国有什么错!”

    其实和爱国到扯不上太大关系,只是在那样四周一片陌生的环境中,连和自己相似的生物都难能看到一只,于是便从小小的屏幕上汲取家乡的气息。

    灰霾的天空和艾伦纯净蓝色的眼睛,以及视若珍宝的新闻联播,是在英国的那段日子留给她最深刻的印象。即使那样的生活,也因为有了爱情,不在变得单调乏味。

    如果不是爸爸的死,妈妈的病,也许一切都还是当初的样子。

    妈妈打电话的那天,她和艾伦正坐在咖啡店里,就像她时常做得那样,捧着Ipad看《霸王别姬》,那是她无数次看那部电影,却是艾伦第一次看,程蝶衣依旧对段小楼嘶喊:“不是说好了一辈子吗?说好了是一辈子,就是少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叫一辈子!”

    雪诗和艾伦同时倒吸一口气,艾伦是因为大中华帝国牛X的语言文化和程蝶衣悲催的宿命,她则是因为这话浪漫到无以复加,多少次反反复复被这句子感动。

    艾伦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目光温柔的像是要将人溺死:“雪诗,我爱你。”

    大概西方人表达感情的方式永远这样直白,她已经习以为常,笑着回一句:“Metoo。”

    他英朗的眉眼渐渐靠近,她亦闭上眼睛,只闻那温柔的呼吸,等待着幸福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