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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10渴望

    雪诗心里却早已战战兢兢,尽量平稳声音:“回来了。”

    邵厉言听完,不说一句话,电话如同被拔了线一般,啪的一声就被断了,起初雪诗没反应过来,以为真的是拔了线,愣了两秒,才如梦初醒般的想到,是他挂了。

    她叹口气,自己对他,永远是捉摸不透,应接不暇,他像一座山,而她只是山脚下一株草,只能仰望,赖以生存,继而任他摆布。

    这么晚了,只道会责骂自己,却不想只是一句话,怕是说话极不方便吧,有可能,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也许是和他的未婚妻,想到这些,她心里略微好过一些,幸亏他有个未婚妻,总是有所顾忌,不至于天天跑来折磨自己。

    看了看表,已经夜里一点钟,再也坚持不住,连胡思乱想的力气都没有,昏昏沉沉便睡了过去。

    睡着时做了梦,梦到邵厉言变身嗜血狂魔,拿着刀追赶自己,追上了,一脸凶狠至极的将自己杀死,又分了尸,血淋淋的画面,自己的灵魂飘到一旁,无声无息的看着,怕到几点,却一声也叫不出来,梦做到一半,终于还是被吓醒了,四周一片漆黑,雪诗浑身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周身不适。

    嘴里干的连声音都发不出,原来是渴的,伸手按亮床边的灯,挣扎着起来去喝水,才发觉头重脚轻,浑身乏力,大概是感冒了,她叹口气,什么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一只脚踩到地毯上,却像踩到软软的海绵上,几欲跌倒,终于走到了桌子旁边,却像是跋山涉水一样辛苦,她不禁苦笑,终于明白残疾人每天过的是怎样吃力。

    喝完一杯水,怕在渴醒过来,便又倒了一杯,想要放到床头上,以备不时之需。

    却不想脚下无力,连手也使不上力,走了不出两步,杯子就无声的从指间滑落,咚的一声!一杯水全都洒到地毯上,她惊呼一声,不是不沮丧,却还是心里舒了口气,幸亏有地毯铺着,不然睡着的人一定都会被自己吵醒,看着躺在地上的杯子,心里懊恼的难以自持,连带觉着那杯子,都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暗暗嘲笑自己,孩子一般赌气的不去弯腰捡它,更懒得浪费力气回身去倒水,只是一头又倒在床上,闭上了眼。

    这一觉下去,醒来确是第二天傍晚,睁开眼睛,便看到陈姐关切的站在床头,屋子里摆满大瓶小瓶的注射剂。

    雪诗想开口问,一张嘴,只觉得嗓子干涩难耐,硬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努力的好久,才嘶哑的蹦出一个字:“水。。。”

    “要喝水吗小姐?”陈姐见她醒来,疲惫的双眼闪过一丝喜悦。

    雪诗无力的点头。

    小口啜了几口水,才得以开口问陈姐:“怎么回事?”

    陈姐立刻皱起眉头:“小姐发高烧了,烧到40度啊,真是吓死人,昨天穿那么少回来,我就知道要着凉的。”

    那一脸兀定的神色,让雪诗觉得好笑,女人上了年纪,都是这样唠叨的吧。

    “先生回来过?”她只是若有所思的问,并不理会陈姐的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