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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选死门!”感觉生无可恋的萧风毅然选择了死门!大厅上空的星图开始变化,组合成一定形状,而后,星图大放光芒,星光汇集处,形成了一个时空之门!

    “你真的要进入死门吗,此门一进,再无回头之路!”那个声音又在厅里响起。

    萧风没有理会,迈着坚定的步伐朝里走去。穿过时空之门,他来到一个寂寞无声,绝对黑暗的地方。萧风试着拿去一个火把,但根本没办法点上火。于是,他就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

    这是一个无尽的空间,三日后,萧风对它下了结论。因为这三天来,他一直在那走着,起初慢慢移动,到第二天步伐加快,最后一天他几乎是用跑的。但是结果依然,没有尽头。脚下踩的地方也是虚空一片,偏偏又如同踏在实地的感觉,更加奇怪的是,在这里,仿佛不会疲累,不会饥饿!

    “我选择了什么地方啊!”三天后的萧风气馁的坐在虚空中。在这世间,有什么东西最可怕?恐怕就是放置一个人在无尽的虚空中,没人交流,也不能目的地到什么东西,让他的精神一点点的耗尽了。萧风此时正处于这种地方,他坐着的身躯不停的换着姿势,脑子让自己拼命的想着事情,但仍然摆脱不了这无边的寂寞!

    萧风索性盘坐起来,运起体内那股不知道名的能量,让他流转全身!能量很轻松的便听从了萧风的指挥,比在外界快百倍的速度运转起来,速度越快,能量耗费的越大。正当萧风感到精枯力竭时,虚空中向他涌来源源不绝的能量,支持着他体力的能量更快速的运转!萧风的精神慢慢入定,直到归于飘渺。

    入定后的萧风感觉自己的身躯升高,飞向遥远的太空中。飞越过无数的星球,看到数不清各种各样的生物,看到太阳爆炸再新生,自己从黑洞穿进再从另一个尽头钻出!这种感觉很好很舒服,萧风就在这样一直飞行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风在一个蓝色的星球上停住了,那个星球全是海洋构成,海洋上,悬空浮着一座鸟屿,那岛上飘满了白云,以中央山峰为中心,山峰下不长一草一木,无数的细沟里流动着河水缓缓流向岛外面,在岛边缘形成无数条瀑布!而从山腰起,却遍布梯田,种着类似稻米的农作物,一条山涧穿过其中,水顺着山涧流入梯田,再顺着梯田一级一级向下流去,给梯口提供着充足的水分。那中央山顶上被削平,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水和地面齐平,浪浪轻拍,湖水涌起流下山去。湖边搭建着一座小木屋,屋前摆着一桌四椅,四周围满了篱笆,屋旁种着一方紫竹,紫竹下有一畦的菜田,旁边圈养多许多的鸡,一个白袍女子正站在圈外用稻米喂养着鸡。

    好一副农家图。

    萧风好奇的降落在屋旁。走到白袍女子身后停住!那女子发觉身后有人,回头嫣然一笑,萧风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是雪儿!那个萧风相恋过最终未得一吻的雪儿;那个令萧风失忆落魄,最终抛弃江山的女子。

    雪儿向他招招手,伸手将手中竹箕递给萧风。萧风傻傻捧着竹箕,不可置信的盯着雪儿。雪儿看着萧风傻傻看着他,抿嘴低头微笑,却不说话,手伸到竹箕里抓起一把稻米,撒向圈中,那些鸡见有食物丢来,纷纷挤上抢食。两人就这样,一个人傻站着,一个人拿着稻米喂鸡。

    这是雪儿吗?萧风不觉暗问自己。“雪儿?!”他用心灵沟通发了个消息给面前的雪儿,却是遥无音信,她一点儿也没感觉到萧风叫她。萧风着急的想开口出声,却只能发出“啊”的一声。

    雪儿惊醒般的回转过来看向萧风,见萧风张大嘴的模样,展眉微笑,慌忙拍净手上米粒,小跑进小木屋中,不一会儿,屋顶冒出一缕炊烟。不一会儿,她穿着便装捧着碗块从里面奔出放在桌上,回屋又端着菜走来摆在桌桌上,又跑进去抱了一小木桶米饭回来。萧风还是站在原地,看着雪儿忙碌的来回跑动,眼前发生的一切,恍若置身梦中。

    一只柔嫩的小手握住了萧风的大手,也让萧风清醒过来,雪儿已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向桌子走去,亲昵的将他按在椅子上,然后拿起碗盛了一碗饭放在萧风前面,再从旁边取过筷子放在碗旁边,而后双手撑着下巴脉脉的看着他,那模样儿,像极一个小妻子!

    萧风一手捧起碗,一手拿起筷子夹起一口饭,放在嘴边却下不了口。饭碰到嘴唇,热的烫人,一切这么真实!

    萧风勉强吃了几口饭,起身欲收起桌上杂物,雪儿已抢先一步,推着他到紫竹林下长椅上小坐一会,自顾自的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完。而后,只见她已换回白袍从屋里娓娓行出,拉起萧风挽着她到湖边散步。

    夜幕降临后,木屋内亮起了灯光,透过窗户,隐约可见雪儿坐于窗边梳妆的模样。

    “我怎么办?我还是处男啊。”萧风看着雪儿柔美的容貌,踱到紫竹林下,坐在长椅上开始烦恼了!

    萧风最终还是在屋外长椅上和衣睡了一夜,虽然小木屋的门始终是开着的,

    第二天醒来,萧风指去头上露珠,到湖边将头上乱发用青草绑起,取出小刀将脸上的虬须刮净,恢复了原先潇洒不拘的样子。待他从湖边返回时,雪儿正坐在桌前等待着她,桌了摆满了食物。萧风走到对面,低头看去,只见雪儿双眼通红,脸形憔悴了几许,还留着一痕泪迹。似是昨晚哭过。雪儿见萧风向她看来,慌忙转头擦拭。

    萧风见所爱的人变的如何,心痛的想去抱住她,理智阻止了他。她到底是不是雪儿呢?为什么用心灵沟通传音给她,她也不回话!不过那种熟悉的感觉,除了雪儿外,再没人能让他有这种感觉了。

    雪儿见萧风坐下,拂净脸上泪痕,起身盛饭给萧风,对萧风一脸干净的样貌没有一丝惊,看着雪儿美好的身形就在眼前,萧风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突然他想到一个办法,起身拉起正在盛饭的雪儿,拉着他来到紫竹下,折下了根竹枝蹲在地下写道:“雪儿,是你吗?!”

    萧风将竹枝递给雪儿,她接过竹枝蹲下身子,停在地面上的竹枝随着颤抖着手抖动着。许多之后,她突然抛掉竹枝,哭泣着跑回屋里。

    留下萧风不知所措的蹲在那儿,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难道是她不能表明身份?过了不久,雪儿又从小木屋里出来,从桌上盛了一碗饭走到紫竹林下,一碗递给还蹲在那的萧风,自己则坐在长椅上勉强笑着看着他!刚哭过的脸展现出的笑意,苦中带着一份甜。萧风知趣的起身坐在雪儿旁边,埋头吃净!吃完后,雪儿从屋里拿出一根锄头,拖着萧风去梯田上垦荒,当萧风垦完一个梯田后,由雪儿替他插着汗水,心里暗想道:“还是体力活比较轻松啊!”

    那晚,雪儿陪着萧风坐在屋外长椅上,坚持不肯入屋,萧风无奈,只能将他搂在怀里,拿衣服盖住她,待她睡着后抱着屋里。

    第三天,雪儿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就拖着萧风砍了一些竹子,做了张床置于房中!拍了拍竹床,怒视着萧风,萧风忙点头!这日,她拉着萧风从紫竹园砍下一段紫竹,作了一管箫,雪儿拿着吹了首恋仙曲,萧风没想到雪儿还会吹箫,听着美好的乐曲,感觉到重所未有的快乐!

    萧风便在此住了下来,两人礼敬有加,一直未曾有过激的动作。此后,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很单调,但二人都很快乐,虽然二人无法勾通,却有种超乎平常的默契。平常就是种种田,闲暇时分教萧风吹笛,几年下来,萧风也技艺非凡,那首恋仙曲也吹的得心应手,看着雪儿越发幸福的面容,萧风恨不得能在这过一生。

    然而,有一日,雪儿站在山峰边上向他招招手,指着外面的地方叫他同看。萧风走近雪儿,与她并肩朝海面看去,只见海面上虚空出现各式各样的图像,他看着鸟儿从蛋中钻出,长满羽毛,然后死去;看到树芽从土中冒出,伸枝散叶,开花结果直到腐烂。看到极地的冰川中,宠大的鱼儿在捕食着猎物,一口吞掉上千只小鱼;画面再一转,萧风看到无数军团进攻城池,二者相互撕杀。遍地哀鸿!画面再转,转到战争后,人们重建家园,又恢复了繁荣之景。这自然之道,有生有死,生死循环,生生不息;

    萧风回过神来,发现旁边的雪儿正流泪的凝视着他,她抬着如白玉般的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的天空!在萧风未会意之前,只见雪儿迅速消散,白袍一空,化成一阵泥土散落在地上!

    萧风心痛的看着眼前一切变化,甚至来不及出口阻止。白袍落地处开始挺动起来,一颗绿芽从白袍中探出头来,迅速长成一颗绿光闪闪的大树,大树随之开出白色的花朵!花瓣随着微风飘散开来,花瓣所到之处,小草绿草从泥土里钻出!以山峰为中心,一片巨大的绿色地毯向外漫延铺散开去!所到之处,片刻间开满鲜花!看着入眼的变化,这刻,萧风感到无比的安详,闭眼感受着生命的韵动!享受着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