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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温柔一刀

    “啊”我偷偷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百无聊赖的坐在树荫下,泪眼婆娑的盯着前方那个白色的人影。

    此刻,正在苗圃里侍弄着“药苗苗”的正是我大师兄枫雾,我师傅问菊先生的大弟子,也是最得意的弟子。而我落灵,是他最小的徒弟,估计也是最不争气的徒弟。

    试想一下,一头母猴子一掌就搞定的小角色能厉害么!不过现在想来,我也不知道这只猴子到底是杀害我的凶手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它要是不把那个小落灵给拍的灵魂出窍了,哪来我洛小宛借尸还魂?!但是这种充满辩证性的深奥问题,我向来是不会白白浪费脑细胞去费力求解的。

    来到这里的头一个星期,我天天的任务就是吃药、养伤、睡觉、想家!老神医哦不,我师傅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两个大姑娘帮忙照顾我。但是从她们的神情我就看出,她们宁愿躺在床上行动不便、动弹不得的是我那个英俊潇洒的“大师兄”。

    每天师傅都会来给我探脉,然后针灸,大师兄则是很准时地来给我送药。每到大师兄来的时候,那俩大姑娘总是一脸的娇羞无限、含情脉脉,但又恨不得可以立马扑上去把他一口吞下吃干抹净,那炙热的眼神直接让室温升高5、6度不止。

    第一次看到两人如此饥渴的“倾情演出”时,我惊得是目瞪口呆、半晌回不过神!娘咧,谁说古代女人含蓄温婉来着?那绝对是臆想!人完全可以不用开口,只用绝对生动到位的“肢体语言”来暗示、表示、明示跟她们相比,我第一天见到大师兄时的表现简直是太“端庄”、太“神圣”、太“纯洁”了。

    说实话让我对一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小男生”一见倾心,光想想就觉得“寒”。所以我除了初次见面时纯属欣赏的小小“惊艳”了一下,后来再见他就很镇定自若了。

    但是看到我对大师兄的态度如此“正常”,两位大姑娘却感到很费解在她们眼里,只要是女的,不管是女婴还是老妪都应该无法抵挡枫雾帅哥的微微一笑。

    她们费解,我更费解,我师傅打哪找了这俩活宝来?这两位“高护姐姐”的不专业程度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从来不体谅我这个伤的只剩了“半条命”的“小丫头”。只要见我还能出气,就立马拉着我问东问西:“你大师兄爱吃什么啊?有没有中意的女子啊?你大师兄喜欢什么颜色啊?”

    我真想跪下来求她们:“两位大姐,我求你们了!我‘失忆’了,我真是啥都不记得了!除了知道‘帅哥’叫枫雾,前两天刚刚第一次见面,是我大师兄以外,其他消息还不如你们两个古代版‘八卦记者’来的灵通呢!我不敢奢求你们照顾我,我只求你们放小妹我一条生路吧~~~!”

    幸好,我师傅确实不负神医的威名。一个星期之后,我就可以下床行动自如了,于是我立马炒了俩“记者”的“鱿鱼”。除了实在无法忍受她们因“情思难耐”而对我实施的“疲劳轰炸”之外,我也确实不习惯让别人“伺候”我吃喝拉撒睡,一点个人隐私都没有!

    尽管如此,我还是很感激她们的。通过她们,我基本掌握了“古人”的吃、穿、用、行之法,也淘到了不少小道消息。我知道了自己现在住的庄子叫种菊山庄,位于龙吟山,庄主就是我师傅“老神医”问菊先生。两个大姑娘一提到我师傅,神态顿时严肃恭谨起来,弄得我对“老汉”的身份是越来越好奇了。

    伤看似已经完全好了,但是据我师傅他老人家说,我的内伤很严重,为了避免留下后遗症,每天还是要早起跟着他一起静坐、学习吐纳之术调理身体外加继续服用“苦药汤子”。不过剩下的时间,我可以自由活动,完全不受限制。

    于是,我就在整个庄子里瞎走乱撞,到处观光。结果有天,一不小心就晃悠到了庄子西北角的一处挺僻静的园子,进去才发现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奇异植物。

    有的花繁叶茂、落英缤纷;有的则枝叶全无,只结着奇形怪状的果子;有的盘根错节、苍翠欲滴;有的绕树攀梁、络络垂丝;有的是一从一畦的生长;有的则是独盆独院的移栽,总之全是我以前没见过的植物,我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只觉得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

    突然我看见前面一圈小篱笆围起了一个单独的小花圃,里面只有一盆花。一盆通体莹白的花,连茎叶都是白的,花朵像百合的形状,开的极其绚烂,迎风摇曳,风姿绰约。甚至在我看向它的时候,微微颤动了两下,然后花枝一动,将花朵转到了我所在的方向,仿佛也在看我一般。

    我一阵惊讶,老妈最喜欢的百合花?而且是通体全白的“百合花”?这是什么稀奇品种?

    “要是能把这盆花送她,估计她得乐晕过去!”我一边想着一边快步走了过去,然后隔着篱笆,探身过去,使劲撅着屁股想凑近点仔细看看,顺便“偷个香”。

    “那是灵合!“一个如清风般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正专心致志地想凑过去“一亲芳泽”,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我脚下一滑,重心一倒,眼看着就要摔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