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炼妖塔？”

    祝云完全呆滞了！

    若不是老者提起这三个字，他几乎将这件事情给忘记抛在了脑后！

    同时，他也猜到了这老者是谁！

    他是阿鸟的主人！

    也是炼制炼妖塔的大能前辈！

    “嘿，小子，看来你也听说过炼妖塔！”

    老者看到祝云的反应，却是不自觉间露出一抹笑意，只是，他并不知道祝云为何而惊讶，说道：“我想一想，炼妖塔我好像是放在了一个叫楚州的地方，那是属于什么境来者？这有点久了，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瑶，瑶境！”

    祝云深吸一口气，说道。

    “没错，就是瑶境！”

    老者脸上露出了恍然神色，道：“为了我那坐骑啊，可是费劲了心思，就怕他被恶念腐化！为此，我在天外天布上万年，查阅无数典籍，才想出了法子！如今十二根图腾柱齐聚，我元神也已修成，这也该差不多了。到时，天外天就是老夫的天外天了！”

    说罢，老者竟然放声狂笑起来。

    “前辈，炼妖塔竟然是您炼制的？”

    祝云心中极为震撼，但脸上却是不敢显露丝毫，反而极为好奇地问道，从而探听老者的虚实！

    同时，他也知道了，老者是从图腾柱中而来！

    若是龙妖皇也有一枚仙府碎片，同时他也将龙首柱放入其中，那么老者的出现，那便说得通了！

    “那是自然，这炼妖塔，可是我从一本仙籍之上找出来的炼制之法！可惜我等身处下界，炼制这等仙物，天生不足！所以，老夫才用了无数年，又以自己坐骑的恶念为塔灵，再禁锢善念与其牵制！可这远远还不够，所以老夫又利用了天命！”

    “前辈，天命也可以利用？”

    祝云沉声问道。

    “当然，仙籍说，每一个下界，都有存在天命，天命可以说是天道至理，但与天道又略有区别。怎么说呢……就好比是，天道是这方世界的天道，可天命，却是可以脱离这天道，重新成为天道！”

    祝云听得云里雾里，隐隐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可又有些不敢确定。

    “前辈，小子见识浅薄，不懂其中至理！”

    “这么说吧，”老者似乎心情极好，说道：“万物存在即有理，这理，其实便是天道！天道是什么？天道即是规则！为何，我们灵界之士，无论境界几何，到了凡界，实力境界皆会被压制在元婴期？天道所限，这便是规则！而天命，便是指可以跳出这天道之外，形成全新的天道！”

    “全新的天道？”

    祝云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

    “是的，”老者说道，“一方世界，总会有至强者走出。至强者超越了天道，那这里的天道自然容不下他，以免他毁了天道，所以才会有最后的飞升天劫！这天劫，便是天道的试探。若是你扛不过去，自然打不破这天道桎梏。可若是你扛下来了，是不是代表着比天道更强，从而随时有可能损毁天道？那你觉得，天道还会容你留下？所以，天道会开辟出一道通道，让你飞升出去，这便是所谓的证道成仙！因为出了天道，就是仙界！”

    祝云点头，又听老者说道；“飞升的强者，既然强于天道，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制定自己的规则？”

    “自然可以，”祝云说道，“自古以来，规则便是强者制定的！”

    “这便是了，”老者笑道，“可你强于天道，又能强于仙道么？”

    祝云一愣。

    “仙道，便是仙界的道！你既然身处仙界，就要遵循仙界的规则！小子，你应该知道，修士一般都会有自己的身外空间，储物袋，须弥戒，御兽空间，亦或是这种自成的一方天地！那么，一个修士可否在自己的这方空间，制定规则？”

    “按理说，应该是可以的！”

    祝云心中渐渐激动起来了，他觉得自己离天命越来越近。

    “确实可以，不过前提是，要在仙道规则之下！”

    老者忽得大声起来，脸上也是带起了笑意，道：“这便需要天命了！老夫说过，天命是可以制定规则的基础！想要在自己的天地之中制定天道，那么便需要在天命之上制定！天命天命，天道之命！东凡界的十二大妖族，承载的天命便是如此！”

    祝云心神震动，虽然，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老者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可他却是相信了！

    一切都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