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然是先选古神了。”月玄清耸耸肩，“与新生这样等级的副本随时都能找到，但古神可就不是这样了。”

    于是她果断放弃传送，叫小白fufu寻找那道古神气息的来源。

    “嘤！”小白fufu点点头，从月玄清的怀里跳下来，溜溜哒哒地朝着商超外面走去。

    此时的某处，一位少年经过了长时间的书写，刚搁置了他的钢笔打算稍事休息，却瞥见自己方才书写的本册上，墨迹晕开般出现了下面的字眼：

    {外来者不知从何处获悉了你的存在，想要寻找你的踪迹。}

    {请做出你的选择：见\/不见。}

    “哈。”少年嗤笑一声，一边啧啧感慨一边慢慢地摇头。

    “难道是那群还在梦里的家伙么？就算是我，到现在也都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变得如此奇怪，倒是他们这群总是称呼我为疯子的家伙……怎么就这么认不清局势呢？”

    “虽然我并不是什么‘主角’……不过，罢了，只是见见那群就知道向弱者挥刀的蝼蚁的话，应该没什么事吧……”

    于是少年重新在书桌前坐好，提笔在墨迹的后面写道：

    见。

    墨迹重新涌动，半晌后晕散开，化作新的文字：

    {命运的轨迹已经改变，你是否会得到崭新的命运呢……？}

    “开什么玩笑，一群害得我被关进精神病院的家伙，都已经把我的命运变成如此糟糕的境地了，还能更坏吗？”

    少年讽刺地耸耸肩，离开了自己的书桌。

    好半晌，他抱着桌上的本子，将自己丢进了房间洁白不染一丝尘埃的病床上，喃喃自语道：

    “可是，也多亏了他们把我弄进了这个地方，不会有人伤害我，不会有人打扰我，医生和护士会认真地读我写的东西，还会鼓励我，理解我，称赞我……”

    “哪怕这只是他们的职业需要。”

    少年扯了扯自己宽松的病号服，想道：而且还不用顾忌自己的身份，纠结每天穿什么衣服。……病号服也很舒服。

    月玄清看了一眼送葬黑鸦，后者乖乖地扑打双翼，落在她手臂上。

    “你放几个傀分身出来，看好这里。”

    “呀！”送葬黑鸦大叫一声，口中吐出几个发光的小点。

    发光小点像几颗玻璃珠掉在地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蹦响，一闪一烁。

    咔嚓一声，不知是哪一颗珠子发出了令人不安的碎裂声，紧接着仿佛触发了什么机制，其他珠子也一连串地咔嚓咔嚓响起来。

    珠子从中间裂开，十数道投影似的虚影先后亮起，正是之前被月玄清一下一个脑袋的西装男身影。

    投影几番闪烁过后忽然有了实体，动作整齐划一地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笑脸面具，戴在了脸上。

    送葬黑鸦“呀”了一声，所有面具男顿时仿佛收到了什么命令，分散开来开始巡查了。

    小白fufu看着月玄清手臂上的黑乌鸦，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