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们走？留着他们回去告密吗？

    霍枭嘲讽地弯起唇角，掐住她脖子的手一松，任由傅萌萌狼狈地瘫倒在地上。

    他垂下眼眸，以绝对的掌控者姿态，居高临下地凝着她。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鲸鱼族为何忽然跟外界断了联系，这些年一直销声匿迹，难不成，你们在隐藏什么惊人的秘密？比如说——”

    他神色忽的一沉，抛出笃定的话。

    “关于世界上最后一条人鱼的事。”

    之前他们四大家族聚在一起的时候，就曾经探讨到关于鲸鱼族无缘无故，忽然销声匿迹的事情，白溟那家伙就猜测鲸鱼族消失的时间跟人鱼女王消失的时间吻合，推测两者可能存在很大的关系。

    当时他还觉得那书呆子是书看得太多了，想象力过于丰富，两个毫不相关的种族，两件看着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也能联系到一起。

    现在想想，其实他说得不无道理。

    鲸鱼族忽然跟外界断绝联系，这么一反常态的事情本就让人匪夷所思，难道真如白溟所说，是鲸鱼族将世上最后一条人鱼藏了起来，鲸鱼族隐居深海许久，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们才久寻无果？半点消息都得不到？

    霍枭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落到傅萌萌身上的目光都变得狐疑了许多。

    傅萌萌面色一僵，因为不安，脸色更是惨白如纸。

    为什么还是扯到人鱼身上了？

    她不是说了他们是鲸鱼族吗？那个男人也相信了不是吗？为什么还会把他们跟人鱼联系起来了？

    傅萌萌的瞳孔颤了颤，吞了下口水。

    “什么人鱼？我们是鲸鱼族啊，怎么会跟人鱼扯上关系呢？”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傅萌萌说着这番话的时候，心里也抱着小小的不甘心，为什么明明是同父同母，傅晓晓是人鱼，而她却是一条普通的鲸鱼？

    若她才是世界上最后一尾人鱼，那被众人哄抢，被人视为神秘至宝的人就是她了，而此刻在这接受质问，面对死亡威胁的应该是傅晓晓才对啊。

    她不甘心！

    明明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傅晓晓的血统为何就比自己高贵那么多！

    她咬咬牙，好似做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再抬起头时，已经是一脸梨花带雨的娇柔姿态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了，鲸鱼族的消失确实跟人鱼有关系，族人们是为了保护我才跟外界断绝联系的，此次也是我第一次出海，本来是因为好奇，没想到却被你抓住了。”

    “为了保护你？”

    霍枭稍稍眯起眸，一脸审视地盯着她。

    “为什么？”

    他实在看不出这姿色平庸，全身上下都平平无奇的女人有什么稀奇，可保护之处的。

    傅萌萌抹了抹眼泪，抬头，咬咬牙，破釜沉舟地喊出来——

    “因为我就是人鱼女王的后代，拥有最稀有信息素，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那条人鱼！”

    什么！

    霍枭闻言，瞳孔阵阵缩紧，表情更是惊怔间，写满了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