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上一世？”黑死牟推开她，站起身趾高气扬的问道。

    早织又是一笑，撑着身子往后挪了一下，然后才抬眸慢慢看向他已经恢复平淡的脸。

    “你是那把刀？”黑死牟见她不语，便是再问。

    “呵。”早织缓缓摇头，望了望他腰间的刀，又看了看他的六目，擦拭掉唇边的血，嘶哑着声音一字一字道：“你，永远也别想知道！”

    永远！

    她的态度让黑死牟眼微眯，在她一点点的后退下走近，最后把她逼到无处可退后才张嘴：“给你个活命机会，告诉我我所看的到底是什么？”

    是他的脸却不是她的脸，是同一个人却不是同一张脸。

    早织勾唇，“你看见的是什么就是什么咯。”

    无畏的神情，不在乎的语气让黑死牟眸色一冷，拔出虚哭神去挥上一刀，刃风散去，早织身上多了数道伤口，眨眼间又愈合。

    “你是不是以为鬼杀不掉鬼便觉得无惧。”黑死牟见她伤口愈合，冷声开口道。

    “是又如何？”早织挑衅的看他。

    被挑衅的黑死牟生气吗？他是愤怒的，但是愤怒并不能改变他平淡的神情，他站在早织面前，用刀先是砍掉了她的双臂。

    生长出来便又砍下，最后生长的速度变慢后他才幽幽开口问道：“痛吗？”

    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的早织狼狈的躺在地上，听到黑死牟的问话她还是非常嘴硬，“不痛啊，鬼，鬼怎么会痛呢。”

    再次被砍下双臂，早织说话的声音一个哆嗦。

    黑死牟收回了刀，缓缓蹲了下来，捏住她满是冷汗的脸，充满冷意的眸子凝视了她数秒。

    “说吗？早织。”这次，他的声音很轻。

    声音轻柔，捏她脸的手也改为轻抚，这般柔情的动作却让早织心底生出寒意，来自心底的惧意也只有一瞬，早织上扬唇角，“想要杀了我是吗？黑死牟。”

    名为黑死牟的鬼，他的柔情基本没有，每当他这副姿态早织都能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你很聪明。”黑死牟拇指磨蹭着她的唇角，“你很聪明，所以你现在愿意说了吗？”

    他的确很好奇自己所见，但他的耐心明显不足。

    如果早织还是如此，他不介意取夺她的性命，毕竟跟他相关的事他自己不知道，那么其他活着的物体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早织静静的看了他一会，而黑死牟像是也在给她开口的机会没有出言打扰。

    许久。

    早织才轻轻的说出了一个字。

    “不。”

    脖子一凉，早织只觉天旋地转，等她能看清时便看到黑死牟拿着刀背对着她，头皮生疼，艰难的抬眼往上看去。

    哦…目前的情况就是她被吊在树上了。

    原本的黑夜有了些许光亮，她缓缓往前看去。

    啊，是日出啊。

    「黑死牟走了，宿主你是不是又失败了。」黑雾看着宿主被吊起来的惨样，暗暗叹气。

    “怎么会呢。”早织轻笑，太阳正在升起，先消失的是她的身体，再然后到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