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凌靳言在的卧室和平日里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他只会晚上出现在这里，一般是忙完了书房里的工作，才会陪她和凌东一会儿。

    此刻，殷素素的心却空落落的。

    她有些魂不守舍，连平日里的电视剧都看不进去了。

    他爸应该会没事的吧！

    现在医疗这么发达，一个普通的白血病应该是好治的！

    凌东也留意到了她的情况。

    他什么都没说，眼神里闪过一抹幽光，乖乖地守在她的旁边，小手挽住她的胳膊。

    他非常非常地依赖和信任她。

    “东东，你刚才有听到你小叔叔说的话吗？”

    殷素素歪着头，试探地询问。

    凌东畏惧凌靳言的母亲，会不会也畏惧凌尊？

    她想知道。

    “有。”

    孩子的神情很不一样，眼底隐隐约约地有了情绪。

    她暂时想不出词来形容。

    “小叔叔说他爸爸生病了，是血癌。”

    小叔叔的爸爸？

    这怎么和凌靳言说‘东东的爷爷’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不能直接喊爷爷吗？

    果然，凌东也是憷凌尊的。

    他家到底以前发生了什么事？

    对孩子造成了这样的伤害。

    “那东东知道什么是血癌吗？”

    孩子张着迷茫的双眼，摇了摇头。

    “是一种疾病，严重的话，会危及生命，可能活不了多久。”

    她只能用孩子能理解的较通俗的语言来形容。

    他爷爷这么大年纪，得这个病，确实够遭罪的。

    凌东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

    自那日离开后，凌靳言就没有回来了，只不过每晚都有视频聊天，关心她和孩子的情况。

    今天是周日，凌东没有课程了，殷素素又萌生了带他出去逛逛的念头。

    她也带过他出去，只不过是在附近逛逛，并没有走很远。

    这次凌靳言不在家，或许她可以尝试把他带去那个地方。

    她很快就寻了一辆低调的车，连车标都未看清，只觉得黑色不那么张扬，就开出了车库。

    “东东，我们去外面逛逛，好不好？”

    殷素素做出邀请。

    凌东已经很熟悉她话里的意思了，不出意外，他俩应该是去外面逛一圈，再找一家美食店，吃好吃的。

    这很合他的心意，他爱探店，爱极了外面自由的感觉。

    “好。”

    他二话不说，就上车了。

    商场里

    她先是带他逛了一圈，买的东西不多，都是孩子喜欢的和一些益智的书籍。

    又很凑巧地遇见了程萧。

    但殷素素却觉得不凑巧，如果她不来幸福小区周边的商场逛，见到萧萧的概率几乎为零。

    程萧这次有了很大的变化。

    她不再是蓬头垢面，穿着一眼就能看出质量的廉价衣服。

    她光彩照人多了，梳着时兴的发型，衣服也有了层次感。

    这都得受益于她现在的工作和收入。

    “素素，还真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

    “你说这都第几次了，咱们又在商场里碰面了，我们得是和这商场多有缘呀！”

    程萧笑着打招呼，一句揶揄的话瞬间拉进了彼此的距离。

    她是来商场血拼的，好不容易盼到休息日，得靠买买买来放松放松神经。

    “是呀！”

    殷素素同样回以微笑。

    她的打扮要朴素得多，连妆都未画，脚踩短靴，穿着长款的白色羽绒服。

    就是很平常的打扮，但整个人显露出来的贵气，不是什么寻常人都能有的。

    她那海藻般的长发披散着，戴了一个带钻的发箍收拢长发，气色很好，白里透着红，胜过于浓妆艳抹。

    她警惕地把手放进口袋里，捂住了小腹。

    “他，他是？”

    程萧疑惑地打量她身旁的小男孩。

    他也不说话，就是瞧着特机灵，还和她的老板凌靳风有几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