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芸抱头道：“师尊，我可不是说你坏话啊！

    我只是觉得，苏泽身为我徒弟，知道这些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

    你放心，这些事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而且苏泽也不是个拘泥小节的人，徒弟你说是不是？”

    竹青芸给苏泽打起了眼色。

    苏泽当即朗声道：“师祖，这是你给我师尊讨来的应有补偿，天经地义！

    谁又能说你什么？

    要我说，就是其他圣地知道了你做的事，也得夸一声做得好！

    不过我清楚，你是为了避免给琉璃圣地找麻烦，才会把这事遮掩下来。

    琉璃圣地有你这样一位知分寸懂进退的圣人坐镇，真是圣地的福气！”

    一阵无声。

    稍久，才有一道温和的语声回响：

    “青芸，你看看苏泽这样的，才是个好徒弟。

    至少不会总是气人！”

    竹青芸唯唯诺诺：“我知错了，师尊。”

    芷裳的声音继续飘荡：“这么多年，你做的让人开心的事就这么一件。

    好歹收下苏泽这个天资卓越的徒弟！”

    接着她话锋一转：“不过苏泽，你师祖我倒不是怕给圣地找麻烦。

    我就是打上门去又能怎么样？

    琉璃圣地难道比冥月圣地弱？

    至尊不出，我按着他们锤都没事！

    只是现在我毕竟是琉璃圣地的圣人长老，还是得注意一下影响。

    不能像以前当弟子时一样肆无忌惮咯。”

    苏泽连忙应是。

    不过他又给竹青芸眨眨眼，好像在问，师祖说的是真的？

    竹青芸目光闪了闪，似在回答，真的，我师尊年轻时手上人命可不少。

    苏泽继续回以眼色，芜湖，好硬的后台！

    竹青芸觑了他一眼，美得你！

    苏泽又……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芷裳人不在现场，其不满却是让人轻易体会出来。

    打什么哑谜？这两人不对劲！

    竹青芸这个当徒弟的有什么天赋，她也是知道的。

    能通过眼色理解苏泽的意思，倒是不奇怪。

    只是苏泽这个徒孙，难道也有差不多的能力不成？

    还是说是被竹青芸教出来的？

    芷裳有点疑惑，但更多的是，对这两人居然在她眼皮底下搞小动作的不快。

    竹青芸心中暗道不好。

    她脑筋急转，最后只是说道：“师尊，我教了苏泽挺长时间。

    可谓尽职尽责，看看，现在他都天境了！

    在这过程中我也顺便教了他一种眼神暗号，他很有天赋。

    刚刚我们只是在交流。

    抱歉，师尊，我们不该在您说话的时候这样。”

    苏泽瞥了竹青芸一眼，想到了所谓的尽职尽责。

    虽然是他要求自己修炼的，不过竹青芸对待他就两个字，放养。

    转移注意力的理由实在太假！

    然而芷裳还是有点信了：“暗号？我能学不？”

    竹青芸立即回道：“这教学过程太过繁杂，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苏泽能学会实在是意外，我觉得未必能复制。”

    “这样啊。”

    芷裳兴趣缺缺，却转而又道：“苏泽的事，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以他的天资，就是没有你，短时间内成为大帝也不是难事，更别说天境！

    下次谈话的时候，别旁若无人的打暗号，听到没有？”

    两人连忙应是。

    等察觉到那股窥视的气息散去，苏泽和竹青芸才对视一眼，渐渐放松下来。

    他们的默契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