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良沉默良久，才道：“褚相如何知晓？”

    “那孩子是从哪来的？”

    “……是佛贤王从路上捡的孤儿。”

    “嗯，不意外。”

    尉迟良低头，他明白褚英的意思，他和那个孩子都是被抛弃的。

    “尉迟良？对吧？我记得你们家。当年尉迟吉贪污受贿，溪康王把他处死后，你们一族没落，再之后就离开了州新。没想到，多年未见，已经没落成他人手里的一条狗。”

    “褚相说话一直都这么不客气吗？”

    既然知道身份已经暴露，尉迟良也不想再演什么山野村夫，反正都是要死的，临死之前大胆一点不好吗？

    他自嘲的想，敢这样和褚相说话的人，他也算是第一个了吧？

    “难道不是吗？”

    尉迟良默然。

    司步筠停下脚步，转身看他：“做我的狗怎么样？”

    尉迟良实在想不出名震天下的褚相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上下打量了对方好几遍，才回过神：“原来褚相这么热衷于抹杀人性，让活人像牲畜一样活着。”

    “你是真不怕死啊。”司步筠声音微沉，看了眼对方视死如归的神情，她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直接转身离开。

    送人回家有什么意思？

    系统突然想说，尊上，你之前要送黑猫回家明明不是这么想的！但它死闭着嘴，因为它知道要是说出去绝对被打！万一被打的返厂重修怎么办？它的一世英名都毁了！

    它悄悄说：“尊上，接下来褚英需要成亲呢！”

    “又成亲？”司步筠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