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弯之后，她就看到了坐在走廊上的一个穿着病服的美丽少女。

    少女有着一张精致绝美的小脸，但此刻却苍白无血色，看起来异常憔悴，但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

    她的眼神空洞，似乎是个瞎子，她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圣洁美好得宛如天使一般。

    看到这副场景，湘妃心中升起一阵莫名酸楚，很痛很想哭，她走近了些，看到少女的侧颜，她心中的那股酸涩感就越强烈。

    眼泪好似也忍不住了……

    “湘妃，你怎么了？”

    商令仪的视线突然被模糊，她不得不叫了一声湘妃。

    湘妃被商令仪的这句话拉回到现实，就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泪水像是掉了线的珍珠，不受她控制，她的心脏绞疼，疼得连呼吸都困难。

    “对不起，主人，我控制不住……我很想杀人，主人！”湘妃血腥的竖瞳里满是暴虐，她紧握双拳，指甲狠狠掐进肉里，鲜红的血液滴落，但她浑然不觉疼痛。

    商令仪心里一沉，她能够体会湘妃此时的心情，但她还是不清楚，为什么湘妃会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反应。

    “你和那个少女是什么关系？”

    “她是青棠，真正的青棠，也是合欢。”湘妃一字一顿，每个字都说得异常清晰。

    青棠？合欢？

    商令仪的心脏微跳。

    湘妃改名前就叫青棠，而且她似乎并不喜欢“青棠”这个名字……

    青棠是合欢花的别称，这到底说明了什么？

    “把眼泪擦干，让我看看。”

    因为被模糊了视线，商令仪其实并没有看清那个少女的脸。

    湘妃遵从命令，擦干了眼泪。

    顿时，商令仪看清了那个少女的脸，然后她大概猜到了真相。

    怎么说了，湘妃的脸和少女很像，只是前者长大了，后者还未成年。

    一般来说，低等位面的故事并不难猜，用一个字概括那就是狗血。

    所以，湘妃和少女应该是替身+千年轮回，再续前缘的故事。

    “湘妃，是有人把你当她的替身吗？”商令仪的心情有些复杂，但她还是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这一次湘妃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

    “是的，主人，我是个拙劣品。”

    “谁告诉你的这些的。”

    “所有人。”

    闻言，商令仪罕见的沉默了。

    可是湘妃却并没有停止，她继续说道：“主人，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在看到这个女人之前，曾经的过去我已然不记得多少了，只记得自己好像是犯了什么错，然后被封印。”

    “可我从来不觉得我有错，所以我不服……”

    “现在记忆恢复了，我依旧不觉得有错。”

    “没错你就不用告诉我，错与对，从来就不该由除了你自己之外的人来判断。”

    商令仪很冷静，也非常淡定。

    湘妃愣了片刻，问道：“主人，我能杀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