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扁了下嘴，这么保守的，她没什么兴趣，只要了一件，剩下的九件都留在了这里。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家画社，陆南喊停了司机，“老廖，你在这里等我。”

    很普通的一家画社，门面没有装修，甚至有些破旧，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垃圾站。

    偏偏墙上的一幅画，浮夸中透着技巧。

    画者应该有点水平，但却藏着。

    门口歪歪扭扭地靠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看不清脸。

    “过来了？快去里面准备，一刻钟后开始画。”

    陆南又抬头看了眼那幅画和边上的招聘广告，来了点兴致，朝里走去。

    街边，除了史家的车子，还停着辆豪车。

    车窗滑下，一个男人朝外吐了圈眼，眼底燃起浓浓的兴味儿。

    这边，陆南进了最里面的房间，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关上门，站到画架后，低头摆弄画具。

    陆南瞟了眼，东西倒是全的，只不过这种质量的，她几乎不会看一眼。

    鸭舌帽男人准备地差不多了，拿起一根画笔在嘴里叼着，头也不抬地说：“脱衣服。”

    还在打量环境的陆南一怔，“脱衣服做什么？”

    “画画，不然呢，请你来睡觉的？”

    房间里，确实有一张单人床。

    陆南，“我穿着衣服也能画。”

    “穿衣服怎么画？我要画裸的。”

    搞了半天，不是她画，是对方画。

    “你要画我？不穿衣服的那种？”

    “我说你怎么回事，说好的当裸模的不会临时想反悔吧？”被问多了，那人不耐烦地从画架后探出头，“你到底做不做啊，我还等着交画赚钱呢。”

    陆南夺门而出，离谱。

    后面的人追上来，陆南胳膊被他拉住，她扭头，看到一张五官秀气但邋里邋遢的脸。

    “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约的那个模特。”

    “女的，二十来岁，穿旗袍过来，没错，就是你。”对方死活不肯让她走，“你想不做就不做，我这是约稿，要按时交的，你现在不肯，违约金谁赔我，要么你赔我，我就让你走。”

    陆南皱眉，“多少钱？”

    “两万。”

    才两万，还以为多少钱。

    但不巧，她拿不出。

    “我的司机在附近，我让他拿给你。”

    鸭舌帽看了眼停着的车，是辆好的。

    “耍我呢，开那么好车你来做什么裸模？”

    “都说了你认错人了，我完全可以不出这笔钱。”

    拉扯间，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卡号多少，我转你。”

    陆南看过去，陌生面孔，长得还挺好，只不过，浑身有股阴森森的气质。

    鸭舌帽不客气地把卡号报了过去，“一共两万，一分不能少。”

    很快，两万块钱到账。

    鸭舌帽收了钱就走，“以后脱不起就别进来。”

    “想当模特可以找我。”那个男人递了张名片过去。

    Sundaymodles总经理，黄斯尘。

    “你的条件很适合当平面模特。”

    陆南没接，“多谢，刚刚是个误会，我没想当模特，还有你的卡号也报我下，我回去让家里人转你。”

    “不急。”叫黄斯尘的男人顺手把名片塞给史家司机，“你考虑清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他咬住手指上的烟，眼底闪着兴奋的光，“我很愿意给美丽的女人提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