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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诗歌与白话的互译

    脑袋埋进桌案用毛笔心不在焉涂抹黑圈的董槿书听见声音猛地抬头:“嗯?许三平,你咋在这里?”

    许三平把途中如何遭到暴雨牛车翻跌,恰逢宋建明等人帮忙的经过言简意赅的表明。

    董槿书懒洋洋打个哈欠:“原来是这样,这雨的确很大,估计得下到明早才能晴,对了,你刚说什么,帮忙给我写心得?”

    许三平言归正传:“是的,但我不写昂,只口述!”

    董槿书轻鼓下腮帮:“口述就够了,你肯写我还不肯,否则爹很容易认出笔迹的,等等,你好像也……不会写那么多字吧!”

    许三平尴尬口吻:“是的,我最近才学会怎么写自己名字。”

    当然,这只是为迎合原主目不识丁的人设罢了,还有个原因是,用惯圆珠笔的他若真拿毛笔一顿操作,估计满篇蝌蚪不堪入目。

    董槿书当即回到桌案前,重新铺开张白纸蘸饱墨汁:“你先随便说几句,我听听咋样,太差不能落笔。”

    她轻拧眉毛,透露着一抹倔强。

    许三平干咳几下,娓娓道来:“近日在东崖湾,亲眼目睹着村民们每日早出晚归,我越发感觉到农家生活的艰辛。”

    董槿书索然无味的转动手中毛笔,墨汁旋溅衣襟而不自知,评价道:“平平无奇,这种开篇我喝口茶的功夫能想许多,根本不是爹想要的。”

    许三平不受她影响,继续道:“农家生活遭受田地,气候,水土的密切影响,他们面朝黄土,背朝青天,用汗水灌溉着粒粒粮食,只可惜赋税徭役,不堪重负,那些朱门大臣,王公贵族丝毫不懂珍惜,永远不知道盘中面米,是多少百姓的辛苦换来的,放眼天下,没有一块农田是荒置的,却还有那么多庄稼人活生生饿死,富家子弟不种田织桑,反而光阴富足,锦衣玉食。”

    “哎嘿!有那种感觉了!”

    董槿书眼眸乍亮,立刻动笔:“慢点,许三平你慢点!”

    许三平自然配合,停止讲述安静等待她先将方才字字句句书写完。

    实际上是篇白话版本的悯农二首,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皆在其中,倘若穿越成某些王公贵族,世家纨绔对诗装b,许三平肯定会半字不改的背诵原诗,惊艳四座。

    而作为一介草民,得有一介草民的觉悟,同样内容需换种讲法。

    董槿书刷刷刷地奋笔疾书完毕,满目期待:“然后呢?”

    早有计较的许三平脱口而出:“读史书也好,从小听爹讲故事也好,女儿总感觉一个朝代兴盛的时候,受苦受难的是百姓,灭亡衰退的时候,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唉……哦,不,这个唉字不用写!”

    董槿书再度挥毫。

    许三平则开始推敲第二篇内容,当然了,不是都得立意精彩,思想独到,这玩意跟小时候写日记差不多,35%流水账夹杂45%中规中矩附带20%精品,乃内容构架黄金比例。

    莫约两个多时辰后,董槿书整理好面前十六张亲手撰写的心得,长舒口气,神色轻松花容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