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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同类相残2

    “歹徒太过分了。”回到刑侦支队,郝东仍然感叹。

    “太凶恶了!他明知还有一个伙伴躲在里面,知道我们要把他带出来,就在储物室中纵火……”田春达也感叹。

    “郝东是耿耿于怀了。”

    “对呀……因为是他替那人扣上手铐的。”其他刑警议论道。

    “一瞬之差,歹徒跑掉了。那一带入夜后很少行人经过,所以找不到目击者。”田春达摇着头说。

    简短的休息了一下,天就亮了。

    “师傅。”郝东说。“我想到烧死者家中看看。我没能救出他来。”郝东有些沮丧地说。

    “是纵火的歹徒的错。你无须太过怪责自己。”田春达说。

    “他很年轻——一想到他这样惨死就很难受。”

    “这样想是很高尚,但不能一直懊恼下去呀。”

    “嗯。所以我想去他家看看。”

    “去看看吧,也许还能打听到新的线索。”田春达说。

    “我一个人去就好!”

    “我陪你去吧。”女刑警孟晓春说。

    “那太好了!”郝东高兴地说。

    这是一间相当破旧的房子。

    “你好——有人在家吗?”

    郝东喊了几遍。没有回音。

    “没法子。回去吧。”孟晓春说。

    这时刮来一阵急风,房门竟然刮开了。郝东向里探望了一下,有些吃惊地说:“里面好像有情况!”

    “进去吧!”孟晓春飞身冲进去。

    他们见到敞着的卫生间地面上,有个女孩倒在那里。

    “她割脉了!”

    孟晓春抱起那个穿黑色衣服的女孩。把耳朵贴紧她的胸口。

    “——没大问题。快叫救护车!”

    “是!”

    郝东正要冲出去时,那少女说了一句:“哥哥……”

    “她好像是被烧死者的妹妹。”孟晓春说。

    “哥哥……”

    少女又叫了一声睁开眼睛,她一十七八岁左右,圆圆的白脸上渗出红晕。

    “这里是……天国吗?”她问。

    “你还在卫生间里。”孟晓春回答。

    孟晓春用手帕将少女割得不太深、只有少许血水淌出的手腕绑紧。

    “好痛……”少女皱眉。

    “痛吗?因为你活着,所以才痛。痛是一件好事。”孟晓春这样说。她又对郝东说:“把她抱到那边去吧。”

    “是。”

    “郝东……”少女突然沉吟一下。“是你杀了我哥哥吧?”

    突然,她以想象不到的速度站起来,抓起割脉的剃刀。向郝东走去。

    “你是我哥哥的仇人!”

    “住手!危险!”

    郝东转身就跑。少女吧嗒吧嗒地追上去。

    “慢着!你!”

    郝东转了一圈,回到卫生间附近。少女挥动着剃刀穷追不舍。

    孟晓春站起来,挡在少女前面。“请等一等。”

    “让开!”

    少女挺上前。孟晓春往旁边一闪,举起拳头,向少女的下巴一击。

    少女仰面倒地昏了过去

    3

    “在外面把风的人叫温强。”郝东说。“听说今年二十四岁。”

    “嗯哼。”

    “被烧死的刘茂是二十岁——那么年轻,干嘛做这种事来缩短自己的寿命呢?”

    郝东叹息——他本身才二十六岁,也很年轻。

    田春达飞快地望他一眼。“其他的同党知道是谁了吗?”

    “还得继续追查。”

    田春达望望车窗外。“——喂,这条路不是回刑侦支队的吧?”

    “噢,是吗?搞错了。”郝东摆动驾驶盘。“这里是哪里呢?”

    很有方向感的郝东不可能会迷路。田春达看到了“南山医院”的路牌。

    “那间医院,不是刘茂妹妹入院的地方吗?”

    他从孟晓春那里得悉了事情的经过。

    “啊,是呀!真巧。”郝东故意这样说。“反正顺路,不如去看看她好吗?”

    “好吧。”田春达盘起胳膊。

    车子停在南山医院前面。

    “怎么,你也来探病?”田春达下车后看到孟晓春走出来。

    “是啊,现在要回去了——刘丽平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