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奔等人先回屋，脱掉一身甲胄，换上毛皮外套，这才来到宾馆客厅。

    李小牙已为罗奔等人备下酒席，为了驱寒，大家都是先喝酒。

    宝子凑到李小牙身旁，禀告道：“督帅，我们将白怀的宅子抄得干干净净，鸡犬不留。”

    李小牙褒奖道：“干得好。”

    宝子拿出一个袋子，掏出一根干瘪的狗鞭。

    “您看。”

    “这是啥？”

    宝子眨眼道：“狗鞭。”

    狗鞭？阉狗？李小牙看向罗奔，惊恐道：“我擦，你们将白怀的宝贝拿回来了？”

    “……”

    每一个入宫的太监，都会妥善保管从自己身上切下来的宝贝，等百年之后，再一起下葬，宝贝对于一名太监而言，那可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如果百年之后，没有宝贝一起下葬，那就是死无全尸，不能转世投胎了。

    罗奔等人不会手贱，将白怀的宝贝给拿回来了吧？

    也不怪李小牙多想，罗奔等人抄家的时候，可是连人家祖宗画像都弄回来过。

    罗奔解释道：“这不是白怀的宝贝，只是他们家里一条狗的鞭。”

    李小牙松了一口气，随即白了宝子一眼：“你小子拿一根狗鞭给我做什么？”

    包封上前说明道：“为了证明我们将白怀的宅子抄得很干净，鸡犬不留，老大连白怀家里的狗都抓回来了，原本想带回来给您过目的，但狗子扛不住长途跋涉，路上生病死了，我们就将它的鞭切下来，风干后带回来了。”

    李小牙无语了，鄙夷道：“你怎么不将自己鞭切下风干带回来？”

    “……”

    麻子凑过来了，拿着狗鞭问道：“不知道这寻常狗鞭，也像海狗鞭一样大补吗？”

    “不知道。”大家都摇着头。

    李小牙说道：“你去问问徐长今不就知道了？”

    麻子还真拿着狗鞭去问了，只是一眨眼功夫，他就回来了，将狗鞭抛给宝子，撇撇嘴道：“这寻常狗鞭，也有一点功效，但远不如海狗鞭，你留着孝敬你师父吧。”

    罗奔四下张望，询问道：“漏子还没运火炮过来吗？”

    李小牙回道：“我派他去寻宝了。”

    “寻宝？”

    李小牙答疑解惑道：“我们先前抓了一名朝鲜前国主燕山君的太监，他知道燕山君宝藏的大概位置，我就命马漏王二领着几百名屯兵去挖宝了。”

    罗奔追问道：“他们去哪挖宝了？”

    “獐子岛。”李小牙小声道：“不过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罗奔也跟着小声问道：“他们挖到宝藏了？”

    李小牙笑着点点头：“此事不可声张。”

    “知道了。”

    宝子在一旁竖着耳朵偷听，好奇问道：“何事不能声张？”

    李小牙斜眼一瞥：“你是不是想去捡狗屎？”

    “……”

    包封急忙过来拉走宝子，生怕老大惹毛督帅，他们也跟着一起受罪，辽东太冷了，出外面捡狗屎，屁股都要冻掉了。

    罗奔喝了一点酒，脑子活络后，想起了一个事，他命人回自己屋，取来一个画轴，将画展开给李小牙过目。

    李小牙看着画中的西洋果女，歪着头道：“维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