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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霍文平

    受抗战电影、电视的影响,那个时代的年轻人都喜欢那身橄榄绿,年轻气盛的霍文平毅然放弃高中学业,瞒着父母、就这样报名参军,走进了军营。

    霍文平是家中独子,父母虽然不希望他当兵受苦但也没多大抵触,对于平头百姓家中出个军人也是一种荣耀。大街小巷到处的宣传标语:一人当兵,全家光荣。

    只是霍文平到了军营才知道,离开父母的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会,但又没有反悔的路,只能咬牙坚持。他也想干出一番成绩,让父母亲戚对他刮目相看。

    别人训练时他在训练,别人休息时他还在训练,他比别人付出更多的汗水和努力,坚持了一年又一年,三年下来不但有了一副铁身板,更拥有超人的打斗能力。

    汗水冲刷下的稚嫩脸庞终于有了男子汉的气概,这是霍文平的涅盘重生,那年他终于登上了仰慕已久的全军比武台,并开始展露头角,进入特种兵选拔赛,经过层层选拔、严苛的考验,如他所愿进入了特种兵行列。

    霍文平很高兴,自己的付出终于有了收获,有了新的生活。可很快霍文平发现,现实生活并没有自己预期的那样美好,没有后台关系,没有文凭,在特种兵里永远只是流血流汗的那群人,升职提干都无望。

    他不知道的是更残酷的还在后面,他被列入了大裁军的名单,只得背着行李回家。

    回到家的霍文平发现自己又成了一个孤立的种群,什么手艺都没有,没有文凭,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这个凭文凭吃饭的年代,又一次让他陷入困境,想做个生意又没有本钱。

    父母年龄大了,找工作更难,只得背着扫帚去扫大街,而他这个七尺男儿却要靠父母去养活。

    好不容易在一个会所找到份,守停车场的工作,就因为没让公安局长的儿子插队,而被打了个半死,自己空有一身功夫却不敢还手,还被单位开除了。

    从鬼门关爬回来的霍文平养好伤,再也找不到一份工作。哪怕去扫大街都没人敢要。小地方一个公安局长都可以只手遮天!

    待在家中的霍文平开始借酒浇愁,浑浑噩噩,娶媳妇更无望,愁的两位老人白了头。

    这天霍文平又喝的不知东西南北、不认识爹娘,还掂着一瓶二锅头摇摇晃晃走两步喝一口,大街上,人见了都躲的远远的。酒疯子没有不怕的,关键是诬赖不讲理。

    躲着躲着还是干了起来,一群黑衣人围着一个酒疯子大打出手,不出人命,没人报警,就没人出面管。过路人远远的停下看热闹,这是国人的爱好。只有一个中年人站在群架人的外围,悠闲自若的抽着烟,好像一个运动场上的裁判。

    到了最后只有中年人和酒疯子站着,周围是一片倒地的人和呻吟声。对峙了两分钟酒疯子像堵土墙“呼”倒了下去。很快呻吟声中传出呼噜声。中年人哭笑不得的摇头。

    喝酒、打架已是霍文平发泄的岀口,除了父母,亲戚、朋友都远远的躲着这个酒疯子,霍文平一觉醒来在床上的日子越来越少,除父母和巡逻警没人捡他。

    睁开眼居然在柔软的大床上,周围也是一片洁净,大窗子上挂着柔和的窗帘挡住了刺眼的阳光。这不是自己的小破房也不是巡逻警的醒酒室。

    霍文平扭转疼痛的脑袋看到了“半岛酒店”的字样。像死驴一样的人继续闭眼入睡,对自己在哪儿无关紧要。“死”与“活”只是两个字的区别,大脑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个小时都在断片的状态下。

    过了会儿,一个西装男用门卡打开霍文平的房间,看到仍鼾声如雷的人,真想放给两拳,老大发啥神经捡这么个酒疯子回来。

    西装男粗鲁的用脚踢着床,大声喊着:“喂!起来啦!快点!”

    霍文平再次睁开酒后猩红水肿的双眼。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你他么找死呢?”

    “找死的人应该是你吧?起来!老大让你过去。”西装男又踢了一脚大床,虽然撼不动大床,但气势很足。

    霍文平也不问多余的话,站起来赤裸着身体进了卫生间,看的西装男眼角直抽抽。

    西装男斜依着门框点燃一根烟等着霍文平。两分钟后霍文平裹着浴巾,跟着西装男到了另一个房间。

    陈宏毅翘着二郎腿,品着咖啡,见到霍文平的打扮有点儿抵触,微皱着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小朋友,昨晚休息的可好?”

    霍文平找了个地方自顾自的坐下:“睡觉吗?只要睡的着。哪儿都一样。”酒淹过的嗓子有些嘶哑,冷冰冰的回答像他本人一样,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呵呵……”陈宏毅被逗笑了,看来这个人天天过着以地为床、以天当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