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悄的海底中，楚阳和明净雪相顾无言。

    怎么说呢，梦境中出现对方对两人来说都是始料未及的事。

    因此他们现在并未急着亲近，而是默默地观察着对方。

    毕竟再怎么说，这里都是伴随了他们半年的奇异梦境。

    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一时也无法适应。

    而且在梦境之中，双方都无法确定对方的身份。

    若是一切都是虚构的呢？

    或者是梦境中的怪物所伪装的？

    在这个离奇的梦境中，一切皆有可能。

    两人对视良久，楚阳也没有发现对方身上有什么异常。

    就像是真正的明净雪一般。

    和她相处这么久，他自然对明净雪很是了解。

    毕竟对方身上的每一处，他都了如指掌。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明净雪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

    因此在观察许久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后，楚阳对面前之人的身份也确定了七八分。

    剩下的几分，是对梦境的不确定。

    因为这个梦境实在是太神奇了。

    就算创造出一个和明净雪一模一样的人也不稀奇。

    于是他便略微思索了一下，开口道：

    “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以防万一，他还需要做一个最后的鉴定。

    不管是对假货还是真货，都要用这么直接的话语。

    这样才能更有效率地分辨出来。

    然而他话刚一出口，对方也同时开口说话了。

    而且离奇的是，说出来的话居然和他一模一样。

    这一句异口同声的话一说出口，两人都不由愣住了。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见对方这副表情，楚阳对她的身份又确定了一分。

    于是便起了调戏她的心思。

    他轻咳一声，嘿嘿笑道：

    “三天前我们用的是什么姿势？”

    三天前，正好是他和明净雪相处的日子。

    两人自然而然的进行了一段亲密交流。

    拥有强悍记忆力的他，仍然能回想起当时的感觉。

    若对方真的是明净雪，自然也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