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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公堂辩论

    井春垂下了眉眼,若有所思地长叹一口气,“得去呀,我没想出来什么对策,若是说身体不适之类的话倒是显得我多金贵一样……”

    姜和瑾继续吃着酒酿丸子,也不显露出任何神色,他的表情太平静了,甚至让井春觉得此次求雨就像是一个陷阱一样。

    陷阱……

    平白无故的,若是惹祸上身,岂不都是井春受着。

    “等等……”井春有些反悔……

    “你不想去了?”姜和瑾却是将井春的话打断了,或者说他已经预判了井春的念头。

    忽而的一句却是让井春一时语塞,偏偏让姜和瑾猜准了心思,可她唯独不想在姜和瑾面前反悔。

    “没有,”井春嘴硬道,“我为什么不去?”

    姜和瑾吃完最后一口酒酿丸子,起身回道:“好啊,那就后日相见了。”

    这间茶室是专门为姜和瑾备下的,其中的摆设也都是依着姜和瑾的喜好来的,所列的陈书更是姜和瑾的作为。

    姜和瑾只顾着看书,也不再与井春去谈论些什么。

    井春暗自较劲地吃完酒酿丸子,却又懊恼自己答应要去求雨的事情……

    等秦瓷上楼收拾碗筷时才发现井春已经趴在了桌上的一处休息,身旁是已经见底的海碗。

    秦瓷且将碗碟收拾干净,又奉上了一壶新茶,做完这些便自觉地退了下去。

    姜和瑾拿着陈书坐在了井春的对面,因为惊了些声响。

    井春还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姜和瑾,似乎没什么惊扰她的地方,这倦意来得昏沉,如迟暮一般,重重地压在井春的肩膀上,又重新伏案。

    井春侧眼看着,也不曾看清那书名。

    井春声音轻柔问道:“你看的是什么书?能读给我听听吗?”

    “饱食安步,以仕代农。依隐玩世,诡时不逢。是故才尽者身危,好名者得华,有群者累生,孤贵这失和……”

    井春的眼皮越发地沉重,混混沉沉地睡了过去。

    姜和瑾目光向着井春的方向望了一眼,他静了许久。

    他的声音带着沉思,轻轻回道:“意思是,衣食无忧,安然自在,以为官案劳形代替归隐耕农,身处官场而淡然退让,过着归隐之人一般自在的日子,即使不去阿谀奉承,也不会遭受到祸患,其中的道理是什么呢?锋芒毕露,是有危险的,有号的名声,便可得到华彩,得到众望的,便是忙碌一生的命运,自命清高的,便会失去和气……”

    这其中,安身立命的道理,姜和瑾有这么会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