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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铜镜渗血

    砰!有东西掉到了地上,李言笙的脑袋在地上!她拿剪刀是将自己的脑袋剪了下来。她……她是怎么做到的?不是!剪刀怎么能把那么粗的脖子给剪断了!这都不是事儿,最叫我害怕的是,李言笙的身子还在动,那穿了诡异白衣的身子弯腰将脑袋捡了起来。

    隐隐约约之间我似乎听见她在叹气:“这具身子还是不好使啊……”

    一个活生生的人,脑袋掉了还怎么能动?李言笙不是人!李言笙她不是人!白日里在长乐宫里有说有笑的洛平公主李言笙不是人!她不仅不是人,她必定还与傅良娣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定不止是皇后傅须的女儿那样简单。

    我被她吓得拔腿就想跑,可转念一想,我是来解决傅良娣的事的,怎能这样就跑了。于是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我不想让顾解桑觉得我害怕,两条腿却不听使唤,颤抖的我无力控制。

    “她走了,我们进去。”我颤抖得如此明显,顾解桑自是感觉到了,他没有多的安慰,却是轻轻抱了抱我,又伸手拉住我的胳膊道:“走罢,先进去瞧瞧,那镜中必有蹊跷。”

    原本就是天寒地冻,踏入景衡宫内,更是寒意倍增。顾解桑不说话,静静的往里头走,他这不说话,我背后凉意腾腾升起。我忙赶上他的脚步,装模作样的同他搭话:“顾解桑,你饿不饿?”

    “不饿。”顾解桑面无表情,继续往前走。

    “顾解桑你身上被戳了那么多洞,你漏水么?”

    “害怕就跟紧我。”顾解桑停下步伐,伸出手臂道:“别逞强。”

    “我害怕……我哪里怕了?我就是……就是有点儿饿了……”我边说边抓住了他的手臂,明显的心口不一,找的是什么不靠谱的理由啊!丢人啊丢人!

    有些时候,我很鄙夷我自己,做人实在是太过心口不一。我抓住了顾解桑的手臂,我整个人都贴着他,就怕这屋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没有头的女人。

    顾解桑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火种,吹了吹便点着往前走。有了眼前的亮光,我心里踏实了不少。宫殿里头很是破旧,如此昏暗的火光下,依旧能瞧见布满尘土的陈设。走过大殿,再多几步就是寝殿里,方才李言笙所在的地方。

    此刻,寝殿内的烛光已被熄灭,唯有顾解桑手上微弱的火光引路。方才李言笙对镜的那铜镜盖上了一层缟素,看着实在是阴森可怖。顾解桑缓缓将缟素掀开,大铜镜逐渐显露,我心中愈发紧张。只觉那镜中会跳出些古里古怪的东西。

    待缟素全部被顾解桑掀开之时,我猛的合眼,听闻半响没有动静,又缓缓睁开。镜中确实是没有冒出什么古里古怪的东西,只是……这铜镜,怎么……怎么在冒血。镜中央有一道裂痕,乍一看犹如人的伤口。可怕的是,裂痕里在渗血,猩红的,正如红玉死时那一滩血。触目惊心,让人毛骨悚然。

    我不由的将顾解桑的胳膊抓得更紧,想问他,又不敢说话。顾解桑微微瞧了一眼,不紧不慢的将缟素重新盖上道:“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