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意撅起红唇看向李小妖：“你是不是真的比我大呀？”

    “那必须的！哥都沧桑了多少年了？”

    “好吧，妖哥。”

    “乖！”

    李小妖心里这个美，该！谁让你眼拙的！哥好好的小鲜肉一枚被你当成中年大叔，我不占你便宜才怪！？

    “不行！你得给我看看身份证，万一我吃亏怎么办？”柳如意突然反悔了。

    李小妖冷哼一声：“都说了我是天下第一杀手，你还敢看我的身份证？你的胆子是有多肥？”

    “又来杀人灭口那一套！有能耐你就人道毁灭了我！”柳如意才不信他的话，说完便将车开进一个休息区，“我饿了，先吃点东西。”

    李小妖万分无语：“咱们是在逃难呢大姐，你咋还吃？我看你那心比胃还大！”

    话音刚落柳如意已经在车位里停下车趴在方向盘上呜咽起来。

    呃……我说错什么话了？李小妖前思后想，虽然一路上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但好像也没骂过她呀，不至于伤心成这个样吧？暂时来说自己和她还有一些牵连，扔下她就走不合适，吃吃软饭也没什么的。

    他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那什么，以后你要不愿意叫我哥，我叫你姐也行，身份证就不用看了，你堂堂一个公司大老板还能搞不定这事？”

    柳如意忽然哭着趴到他怀里，“不是，呜呜，我害怕！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自己差点被人害了不说，还亲眼看着两个人死在面前，我，我受不了！”

    这才对嘛，这才是一个普通人的正常反应！

    其实李小妖心里也不怎么舒服，杀光头佬的时候虽然没有见血，但人毕竟是他杀的，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人做出这种事，可想而知得受到多大的心理压力，幸亏可以和柳如意插科打诨才遮掩过去，如今疮疤被她撕开，想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是不可能的。

    如果没有系统附身，李小妖的内心肯定也是崩溃的，杀鸡宰鹅和这个绝对不一样，是有负罪感上身的，但刷怪不怎么爆东西，杀人却爆得特别多，这让他心里又隐隐期待起来，甚至希望这世上坏人越来越多，也就强行将第一次杀人的不适压了下去。

    他轻轻拍打着柳如意的香肩：“乖，不哭，不哭，哥也是从像你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走着走着也就习惯了，难道为了不杀人，你还愿意让他们祸害了你不成？”

    “不，我当时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但人真的死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过我想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好的。”

    柳如意直起身歉意的看着李小妖：“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好说，好说。”李小妖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柳如意正想感激他的大度却又听他说道：“反正你养我，我也不会洗衣服，脏了你再给我买呗。”

    话都说开以后柳如意的心情好了许多，给车加了油，又买了些酸奶、三明治和功能饮料什么的开车就走，其间李小妖始终没有下车，就怕被摄像头拍到，但他却忘了路上也是有摄像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