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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他冤枉好人啦!

    “不好比较,”给萤月梳妆的手一顿,春岚答道:“论官阶来说,还是太师厉害,这几年更是圣上眼前的红人,要不怎么宁夫人能直接将崔将军家的公子直接丢进护城河,但论实权来说,还是咱们家小侯爷更胜一筹。”

  还没来得及高兴,萤月又瘪瘪嘴,厉害又如何,就谢景渊那个鬼样子,能帮她出面才是怪事!有人找她麻烦,他再高兴不过。

  不过,自己又何错之有?

  若不是宁书瑶三番两次找她事端,她犯得着么,还落了个泼妇形象……

  想到这,萤月多了几分底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她问心无愧。

  眼下,还是抓紧赚钱更重要。

  “对了?侯爷呢?”

  萤月双眼一眯,精神起来。

  ***

  大理寺。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传来阵阵呜咽声。

  犹如厉鬼哀嚎,闻者不免阵阵颤栗。

  几缕残阳顽强照入,却被吞入更无边的黑暗,残破的泥墙,隐隐约约传入耳中老鼠的吱吱声。

  审讯室内,谢景渊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双眸微闭,细看之下,眼下带着微微的暗青色,而在他面前,一男子正垂吊在半空之中。

  仔细一瞧,便能认出这人是那日试图侵犯萤月之人。

  男人的身上已然有几道血鞭,衣裳和伤口融在一起,湿漉漉的,气息更是微弱:“大人,我都已经说过了,我是被冤枉的……”

  谢景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隐隐绰绰的光线下,鸦羽似的睫毛在刀削般的面容上打下一片阴影,更显矜贵。

  徐朔摸了摸下巴,昨晚月夫人醉酒闹了大半宿好不容易入睡后,小侯爷一言不合就带他来大理寺突审嫌犯。

  几个时辰过去,这人说来说去就这一句话,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他大步上前,狠狠钳住男人的下巴,看向西北处阴暗的角落,高高架起的火盆中火焰跳跃,里面的铁烙烧得通红,不时传来“噼噼啪啪”的响声。

  “你确定?”徐朔冷呵一声,“别逼我动手。”

  他冷脸的时候简直和谢景渊有八分像,唬人倒是足够,果不其然,男人狰狞着脸庞急忙道:“大人,小人句句属实啊!”

  “那日我好好的走在路上,是那位小娘子说若是能满足她的要求,就把盘缠全部给我。”男人身子抖得如筛糠,语气越发急促:“我看她说话轻声细语,细皮嫩肉的,身段曼妙,再加上身上勾人的香味,这才鬼迷心窍了!”

  瞬间,刚刚还闭眸小憩的谢景渊两眼迸射出一道冷光,像利刃一样射向男人。

  见到谢景渊睁开眼,他以为是自己的说辞奏了效,挣扎的动作更大了:“大人明鉴啊!都是那女子陷害我。”

  一派胡言!

  徐朔都要忍不住骂出声,做了这等龌龊事,竟连丝毫担当都没有,简直是男人之耻!

  然而,比他动作更快的,是谢景渊的拳。

  “啊!”

  一声哀嚎穿破,谢景渊接过徐朔递过来的帕子,细细擦手,居高临下地睨着男人,眼底寒霜遍布,声音更是冰冷:“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