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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冤家真的路窄

    旁晚时分,南宫沐风没有如约来,倒是让凌墨拿来了一件华丽的衣衫。说是让凌墨先带她到戏园。

    凌墨这小子本就话不多,这一路就这么一前一后,或是一左一右的走着。有时,她走的慢了,他甚至会停下来,让她先行几步。

    “我怎么觉得你这几天怪怪的?”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小子总躲什么?

    “有吗?”被问立刻回避眼神,还问有吗?“哦,你不用着急,殿下只是有事情在忙,晚一会儿就会赶过来。”

    究竟是哪里看出来她着急了?“他忙他的,人家是殿下总会有临时要处理的琐事。就算来不了了!他不来不是还有你陪我看戏嘛!我着什么急!”

    此时的凌墨,显然是被她的话惊到了,却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只是渐渐地侧过身来看着她。看的她有些不自在。

    挠挠耳垂,“快点吧,一会儿戏都散场了!”

    戏园不大,却是精致的很,想来这个班子的老板定是十分注重外在之人。两旁红彤彤的长旗对称相挂。四下红木的座椅摆放整齐。给人一种舒适美观的感觉。

    大殿下出手定然是阔气的。安排的座椅无疑是在楼上雅间。从这个位置看下去,可以清晰的看到台上的一切。桌上的美食应有尽有,只不过无论是看戏,还是在家里拖着个平板看电影,瓜子是最为得手的东西。

    她看的戏也不少,可这个朝代演的她是一点没看懂,故而也没什么兴趣。台上大概演了有半个时辰,她嗑瓜子都把自己磕困了。不行了,她要起来运动运动,拍拍手上的碎屑,抬步准备出屋。

    “你去哪?”

    “厕所!”

    “厕所?”一脸懵。

    岳青橙对着他眨眨眼,心里想着,他们这里叫什么呢?茅厕?“就是你不用跟的地方!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都走到楼梯口了,凌墨那小眼神却始终不放心的在她身上转悠。“我去方便一下,你要跟吗?”

    这会儿凌墨算是明白了,立刻就转了身子,不再多言。青橙看着他那通红的耳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古代的小男孩就是总爱害羞。

    古代的厕所居然很华丽!一点都不像现代的公共厕所,有的味道都难以忍受。想必这戏园班主也是个爱干净的人。就是这里没个铜镜什么的,习惯了在卫生间洗手时,顺便照照镜子。

    甩甩手上的水珠,走向门口,也不知道这场戏究竟要演到什么时候。就在她低头思索时,一道黑影却快速的挡在了她的面前,“喂!这可是女”

    那只朝她迎来的大手,大到能够将她的半张脸都遮盖住。恍惚中,她才看清了眼前的这个人。他的脸色泛白,握着长刀的手臂间,颗颗血红色的珠粒滴答滴答顺着袖弯往下滑动。慢慢的越来越没了力气,捂住她嘴角的手也开始松软。此时门外一排排脚步声,正迅速有力的朝着这个方向驶来。

    谁说女人麻烦!有时男人也很麻烦!岳青橙两手一抬,将他推进了茅屋。然后看了看地上这一堆烂摊子。用脚底使劲蹭,蹭都蹭不干净,越蹭血迹范围反而越大,奈何门外步伐开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管了!”甩开刚刚洗手挽起的袖子,就这么弯腰爬了下去。嘴里还句句哭嚎着:“哎呦~这谁擦的地啊!摔死姑奶奶了!”抬眼偷瞄,那双双脚丫可不止一个人!倒是见她这般,也就没有在此停留。很快的就转了追赶方向。

    岳青橙见人群走远,慢慢的起了身子。低头看看这衣服,可怜了这一块绫罗绸缎。事不宜迟,先把人拉出来。打开木门就瞧着他倚在一侧,急促的喘息。不过,看样子还挺能忍,没一下子,扎屎盆子里,嘴角略微露了一点笑,伸手将他拉出,一直手横过自己的肩膀,这情况只得抬着。

    他用着一丝余力,侧过了颜,在她耳旁细语“你就不怕我是坏人,会一刀杀了你吗?”

    为什么他的话,他的眸总能带动她的心跳?“你~你都这样了,还乱说!”伸手扯过他的刀柄“你别动,少说点话。”

    还好还好,都走没了。岳青橙暗自倒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量,就是心里告诉自己~要救他。

    出了戏园,又要把他带到哪里才算安全呢?四处张望,漆黑一片。再不回去,只怕凌墨也要找她了。他们两个人行走的也是慢,转而身后就又传来了追赶的声音。天上飘落了零零细雨,她将他放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伸手拉下了他的红衣外袍。

    “你干什么?”失血过多,说出的话都变得有些颤抖。

    “你别闹,听话!”扯下他的红袍立刻披在了自己身上。

    朦胧中,他看着那个女孩在夜雨中越跑越远。

    岳青橙就感觉自己已经是一个不怕死的npc了!死不了继续走,死了就打回原籍。就在那些黑衣人欲要临近之时,凌墨和南宫沐风都出现了。岳青橙暗自想着:看来,她要在这里再呆上一阵子了。

    南宫沐风出手后,连个活口都不留。她还是头一回看到身旁有一帮死尸。

    “哪里受伤了?”

    青橙回神,愣愣的摇了摇头。

    “衣服上怎么回事?”

    “不是我的血,我刚路过,捡了一件衣服,想着要下雨了披挡一下,哪里知道这上面有血迹”这话,还没编完呢,就被生生抱入了怀里。耳旁丝丝细语:“对不起,我来晚了。”

    妈呀,让她的手往哪里放?悬在半空会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