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的惨败，沈凝一大早下楼，看到时苒那张脸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本就算不上愉悦的脸色又更加难看了几分。

    时苒看到她神色如常，甚至还主动打了个招呼，“早。”

    沈凝怀疑这人就是故意的，她看着捧着一杯温水时不时喝上两口的人，狠狠地磨了磨牙，咬牙切齿道：“早。”

    呛完这一句，她才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老A，语气有些不爽地指着时苒道：“因为她，我们的计划全部都失败了。”

    她就是故意的，老A心狠手辣，要是他知道自己的计划被人破坏了，肯定会毫不留情地把那人给杀了。

    一旁的陆冥寒和段祺轩却皱着眉，看了一眼火气十足的沈凝。

    他们三个人被时苒一个人打败，这件事说出来很好听吗？

    这让老A怎么想他们，会不会开始怀疑他们的实力？

    这些，正在气头上的沈凝都没有想到。

    哪怕她想到了这一层，她也依旧不会放过这个可能会将时苒干掉的机会。

    她现在心底满是仇恨和怨念。

    时苒神色依旧没什么波动，甚至还掀起眼皮，淡淡地扫了沈凝一眼，语气淡漠道：“也可以这么说。”

    沈凝被她这句话气得双眸都瞪圆了，她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

    而且，怎么会有人上赶着找死啊？

    她冷笑了一声，沉住气，在心下想道，就让时苒再嚣张一会吧，反正，老A马上就要收拾她了。

    沈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静静地看着时苒。

    空气静默了一瞬，老A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倒是我小看你了。”

    沈凝面上的笑容一滞。

    老A这句话什么意思，得知时苒就是破坏他计划的元凶后，他面上为什么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

    甚至，还变相地承认了时苒的实力？

    老A没有在意沈凝变幻莫测的神色，他的目光一直放在时苒那张脸上。

    那是一张让最严苛的艺术家也无法挑出瑕疵的脸，肤色白得近乎透明，阳光洒在她黑色的长发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光。

    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没有分毫情绪，她身处在一个如此危险的地方里，依旧稳如泰山。

    老A此刻终于开始正眼打量起面前的人来，他虽然早就听说过野鬼的大名，但谁也想不到，能将黑客联盟打得落花流水的天才黑客，会是一个女生，还是一个很年轻的女生。

    他指尖抵在太阳穴上，似有些不解地蹙了蹙眉，问道：“五年前，你多少岁？”

    时苒喝了口水，不紧不慢答道：“十四岁。”

    这两句话看似无关紧要，听起来也很像是一位长辈在询问小辈时会进行的对话。

    但屋内的其他三人的神色都不约而同地变得凝重起来。

    五年前，那是野鬼单挑整个黑客联盟，一战成名的日子。

    想起这桩旧事，沈凝的脸色果然又黑了几分。

    她一直自视甚高，将野鬼当成毕生之敌，可这么多年的尝试已经让她深刻明白了一个事实。

    这个人，她确实惹不起。

    老A的神色不如他们那么沉重，反倒还轻笑了一声，语气似感叹又似赞扬道：“确实厉害。”

    他看着面前这个神情冷淡的小姑娘，脑海里想的却是另一件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