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辜负师父的期望，所以拼了命也要冲出去，她怕自己还不够努力，还不够刻苦，达不到他的及格线，所以多苦多累，背着期望的包袱都要一声不吭地坚持……

    到头来，被寄托的期望是她自己幻想的？

    事实上师父从未看好她？甚至单单因为她的性别就忽略她所有的成绩，所有的努力，轻视她？

    心绪翻涌，秋霜没有说话，也说不出话来。

    生活不顺，甚至狼狈，日子却还是要过的。

    秋霜回去继续闭关了，只是这次可能……闭的不太正规？

    ……

    潘孤雁接过鸡腿：“这个好……秋师姐说了她爱吃肉……等等！叶师兄手里这盘红彤彤的不明物体是什么玩意儿？”

    “嘿嘿……是我给秋霜做的玫瑰红豆沙饼。”

    董百川绷不住了：“……能吃吗？看上去有毒的样子。”

    陈桔：“能吃，我教他做的呢。”

    “甜的？”潘孤雁道，“秋师姐不喜欢甜的。”

    叶霄比划了下，道：“红的特别厉害的是甜的，颜色稍微淡一点儿的就是咸的。主要甜的吃了心情好嘛……”

    潘孤雁全部收进了收纳戒，董百川拿重剑帮她把石头撬开了，露出下面的洞：“一路小心。”

    “好的！”

    潘孤雁跳下去了。

    暗道狭小，只有身材娇小的才能畅通无阻。所以潘孤雁成了被选中的去看秋霜的人。她放出赵钰给的萤火虫，让萤火虫指引着一路向前。

    这是二长老峰头前往大长老蕴竹峰的暗道，精准到秋霜闭关闭关处。

    你问这是怎么来的？

    ——二长老亲传，那个拿着丹药到处嚯嚯同门的邪恶彦师姐亲手挖的，为了让秋霜不能以闭关为借口躲过她的嚯嚯。

    灰头土脸地从洞口钻出后，潘孤雁给掐了个去尘诀，把自己搞干净了，在空荡的石室喊“秋师姐”。

    秋霜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半晌才不确定地回问：“潘师妹？”

    “是我！”潘孤雁欣喜地带着收纳戒闻声小跑去。

    “我们给你带了好吃的！”

    她盘腿坐到秋霜面前，开始一样一样地拿出来：“这盘烧鸡是董师姐让守山门的弟子下去买的，交由食堂掌勺师兄加工；这个大鸡腿是草药园昨天的做饭食材，陈师姐去要来的；这盘玫瑰红豆沙饼是叶师兄做的，最红的甜，颜色浅的咸。”

    她非常自然地拿油纸包了大鸡腿递给秋霜，秋霜茫然地接过，在她理所应当的眼神下，不自觉咬了一口，才后知后觉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彦师姐留下的暗道！”潘孤雁露出整齐一排白牙，笑容灿烂，“最关键是，大家都猜得出你没有心思闭关了。老祖也是同意我来的哩。”

    秋霜一僵：“……还好……只是久久不能突破，有些，忐忑罢了。”

    潘孤雁并不点破，反而再自然不过地撕了一个烧鸡翅膀，和她干杯。边吃边说：“我都还没吃午膳……吃你个鸡翅做幸苦费。”

    秋霜放松下来：“随便吃，正好我一个人吃不完。”

    “其实，大家都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