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潘孤雁觉得“叶霄”似曾相识，然后沉默思索“有孙子叶霄一个”中的“孙子叶霄”到底是一种法器名称，还是“孙子：叶霄”的时候，旁边走来一个人。

    他站在潘孤雁身后，抬头看着动态画兴奋道：“我奶真威风。”

    “……”潘孤雁扭头，难得和陌生人讲话，“你是叶霄？”

    “对！”来学堂参与月底考的叶霄油腻擦头，脑袋对天，一手抵墙，一手摸着头发，摆出一个邪魅（蛇精病）的姿势，“虽然不知道这位姑娘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但我，已经有了一生挚爱！很抱歉，我们不合适。”

    从没见过这种人的潘孤雁目瞪口呆，呆呆地指动态画：“……我只是想问，这是你奶奶吗？”

    叶霄尴尬地清清嗓，重新站直：“是。”

    “她成婚了吗？还有孩子了？”

    ……

    关于抽奖方式，叶文设定是纸箱子抓阄。根据到场弟子数量反正给弟子抽的洗髓丹不算潘孤雁的就五颗，其他都是别的东西。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掉马的叶文负手而立，浅笑看大家抓阄展开纸条后，或欣喜或失落，或一蹦而起，她就抬手平和地让大家从秋霜那里拿走奖品，也由秋霜拿着法器和赵钰核对，弟子信息是否属实。

    叶文对于他们的道谢，也显得十分平易近人。端的是云淡风轻，屌但随和——为了让潘孤雁没有距离感。

    终于轮到潘孤雁抓了纸条，叶文脸上的笑容更真心起来，不动声色一个术法下去，让潘孤雁手上的纸条与自己手上的掉包了，并把潘孤雁抽到的这张扔了回去。

    潘孤雁打开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是“洗髓丹”，开心之余一直往叶文那边看。

    虽然也有其他好奇老祖长什么样的弟子会盯着自己看，但时间并不长，因为不好意思长时间看。

    这说明什么，潘孤雁颜控而且借着和“清云”的关系，肆意妄为了。

    也正常，什么是“神颜”？她这才是“神”颜。

    叶文假装不经意地移眼瞥，潘孤雁果然还在直勾勾看她。啧，光天化日之下呢，兔子色胆包天了。

    叶文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两步移到了风口，让风把她的头发吹得飘起来，更显仙气。

    这个她熟，上次难得抱一回兔子，刚好遇上路延给她找她“照相”，就是术法给她搞了点儿风，拍得仙气飘飘，说要放在学堂里供宗门弟子瞻仰。

    当时她看过效果，确实不赖。

    女人白衣胜雪，面部线条柔和流畅，纤长睫毛眨动间总是会看过来，眼波流转，仙气又鲜活。

    潘孤雁第一个看的不是脸，而是“清师姐”头上的木簪——是自己送出去的那支。那和银子变出来的人形一模一样的脸可能是她记错，木簪却绝不可能。而清和老祖的介绍下面写得非常清楚，有弟子“顾天涯”一个，而没有清云。

    回忆过往和“清师姐”的对话，一切都有迹可循。

    “清师姐，我记得你的全名叫清云是吗？”

    “那……清和老祖是不是你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