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无稽之谈。”陈桔犹豫，“也就……确实很多人相信，要不然你还是不要知道了。”

    “没事儿，我习惯了你说吧。”

    陈桔还未开口，董百川从旁惟妙惟肖地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地模仿：“她家穷得很，以前在学堂就是小偷小摸的过日子。现在或许改掉了，你们自己考量吧，反正她和我一个屋子我的贵重物品都是放在收纳戒里的。我也不是传谣言，就是好心给大家提个醒，相不相信警不警惕随你们。”

    这话说的，不管谁听了都不会想和潘孤雁走太近。你想想，这扈莲心和潘孤雁是一个镇上来，二人又是邻居，说一起长大都不为过，她说的话可信度多高。

    潘孤雁抿了抿唇：“我不偷东西。人穷志不穷。我们都在尽力挣钱只是追不上开销。不是穷人就要靠偷窃过日子，小偷是德行败坏的懒惰之人。而且我家现在已经不穷了。”

    “我也没说我相信这话。”董百川剑眉挑起，脑袋一歪看着潘孤雁，“我都倒背如流了。你该知道扈莲心说多少遍了吧？”

    “嗯……”

    董百川：“没点儿别的想说？你怕扈莲心？”

    潘孤雁摇头又点头：“她的话术很高超。我只怕她的妙语连珠不断更改我的环境。还会让我没有朋友。如果我和她撕破脸，她只会变本加厉。”

    “啧……”董百川道，“我看你这事儿也是……”

    见话题绕到不好的方向去了，陈桔及时道：“叫花鸡可能咸味儿不够，我们一会儿吃的蘸料碟要不要放辣椒？潘孤雁你吃辣吗？我和百川都没问题。”

    “我吃辣，但是不能太辣。”

    “好的，那就一点点辣提香。”

    三人不再聊扈莲心，而是围绕叫花鸡聊起来。

    分鸡吃的途中，扈莲心刚好从旁经过，热情和她们三个打招呼：“小桔厨艺了得啊，还会做叫花鸡。”

    看见陈桔掰了一个鸡腿往董百川盘子里放，扈莲心道：“百川还是在等开饭啊。”

    再看到默默拿筷子搅匀调料的潘孤雁，她又笑道：“孤雁今天也蹭饭了。”

    三个人中只有陈桔抬头点头假笑了。潘孤雁只看了看她。董百川直接当这个人不存在。

    董百川这什么态度？有几个臭钱不得了？扈莲心心里噌噌冒火，表面风平浪静地表演了个笑容消失术，原地站了两秒，然后走了。

    吃完饭差不多就是回去上课的时间了，主要得走一段，提早了没事儿，晚了就不好。潘孤雁回去拿笔记，扈莲心在一边换衣服，忽问道：“你和董百川她们关系很好？”

    潘孤雁把笔记抱在怀里，看她一眼：“还行。”

    扈莲心叹气：“你看看，这就开始疏远我了。我就知道那董百川小心眼，不就冤枉她个小事儿嘛，后来也道歉了。她怎么好意思一直记着。指定在你面前说了我很多坏话吧？我劝你不要相信。”

    “我知道。”潘孤雁不想理她，敷衍一声，开了门走出去，然后关门。

    门后的扈莲心把衣服都捏皱了。

    潘孤雁走出外门处，就见陈桔和董百川都在靠树站着，看见她出来，陈桔立刻挥了挥手里的两把墨色的油纸伞：“撑着这个不怕晒！刚才吃饭时你说你上六班，刚好六班下午有掌门的课，我和百川也准备去听，咱们顺路一起。”

    路上几人闲聊着赶路，陈桔董百川一把伞，潘孤雁自己一把伞。大多是陈桔在分享，董百川没说想说的，偶尔回应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