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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夫来了?(1)

    白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幽幽一叹。如今的生活,只能用步步惊心来形容,帝王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区区几部电视剧恐怕不能表达吧?

    她就像个两眼一抹黑的瞎子,行走在悬崖边,亦步亦趋,唯恐走错一步便万劫不复。

    害怕说错话,害怕做错事,害怕让人看出什么来,害怕做的不像一个帝王。这些,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明白子瑕盈盈侍立在侧,垂目不语。

    白浅仔细的看了看他,这个秀丽的少年,自始至终没有露出过一丝恐惧的表情,就连试毒的时候都是波澜不惊的。白浅之所以此刻才觉得不寻常,不过是因为她习惯了平等的相处,无所谓谁害怕谁。

    但自见了那战战兢兢的太医,谨慎胆小的宫女们,甚至还有子画的羞涩。

    白浅终于发现,这里毕竟不是现代,这里是人命如草芥的古代,而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皇。

    这样的子瑕便显得难得了:“子瑕,朕醒来后忘了许多事。”

    白浅语声幽幽,似在感慨。

    子瑕眨了眨大眼睛,波光流转,抿唇轻声道:“奴婢明白了。”

    他明白,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真真是聪慧的人儿,白浅这才一笑,道:“朕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你,以前也都是你在朕身边伺候吧?”

    内心则简直纠结不已,她可不习惯勾心斗角,这几句话简直要她的命了,死伤许多脑细胞,还不知道有没有猜错什么。

    但是现在白浅只能赌这一把,赌他对她的忠心,或者说,赌他暂时可以帮助她。她

    现在太需要帮助了,哪怕只是一根稻草,也是好的女皇失忆的事,在这宫廷之中是不可能隐瞒的住的。

    但是将事情控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则非常有必要,这就需要有人配合。

    “是,奴婢服侍陛下已经两年有余了。”子瑕不论是说话做事,似乎都在浅笑,让人觉得可亲不少。但仔细一看又好像没有笑,只是一种习惯性的神态而已。

    “那可好,很多事情你心中有数,朕也放心不少。”白浅轻轻扬眉,正待再交代一些,外面已经传来了子画归来的声音。

    意味深长的看了子瑕一眼,白浅暗叹,适可而止也好,多说多误。子画回的正是时候希望藏可以给她一些答案吧,至少了解一下这个所谓的国家。能自己去看去听的就不要去问,白浅一直将这点奉为守则,立世之本。

    踩在奴仆的背上,踏上御撵,帘帐垂下来遮断了她的视线。

    白浅稳稳的坐在撵中,有些微的紧张。对一切的真相,对陌生世界的求知欲,让她此刻显的有些迫切。

    太华楼位于皇宫崇政殿西北,朝阳门内后苑中。作为皇宫后苑最主要的藏书处所,所藏内容丰富,无所不包。

    御撵所过之处,万岁声不绝于耳。白浅坐于撵中,满脸苦笑,漫漫路途,本就走了不少时间,此刻更觉难熬。

    原还想顺便打量一下宫中风景,结果一路上吓的不敢冒头,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到了。脚下发虚的下得撵来,白浅抬头,眼前太华楼古意风雅,让她本来焦躁的心情平添了几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