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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五鼠唱戏

    我慢慢地靠近了人群,还未等我走到罗叔身边,他已经看见罗叔朝我走来“从先啊!打扰到你们睡觉了吧!”

    “没有,我们这睡不着出来走走!”虽然我困得直打哈欠,但出于礼貌咱也不能说。“罗叔,您这是?”

    “哦!这不是家里人病了吗!家里人非得请道士来去去晦气。”罗叔勉强的笑了下。

    “罗叔你这么大晚上的耍猴呢!”黑蛋这大嗓门一句话说出来,惹得四下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那跳舞的道士差点没被他气得摔个跟头,反正我看他恶狠狠地目光就像刀子一般扎向黑蛋,可黑蛋就当没看见笑嘻嘻的大摇大摆晃悠到我们面前,罗叔听到他这么说脸上也抽搐了下。

    罗叔摆了摆手让家里人继续,有对黑蛋说“打扰到你休息了啊!十分抱歉!”

    “哪的话!我最喜欢看热闹了……”我赶紧堵上黑蛋那张嘴,狠狠地捏着他的腮帮子,朝罗叔笑了笑,转而瞪着黑蛋“你说话都不过脑子吗?没见着人家有事……”

    罗说看着我们笑了下“我就喜欢志先小师傅,直爽得很。”

    黑蛋估计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人嗓门大,说话不经脑子,您别见怪!”

    罗说笑了两声就没再说什么了。我们站在旁边看着那道士一个人耍着,就听他用一口四川方言念着咒词“三清在上佑我生灵,土地祈灵宅邸不惊,今日我备守坛前搜捕污邪,尔等当早早退却免受火焚之苦……”

    “瞧他人模狗样的,跟真的似得!你说这骗点钱也不容易啊!这大晚上累死累活的还给人当猴看。”黑蛋缩着头用胳膊肘拱下我。

    “啧!你看着不就完了吗!说那么话干嘛!”我很是厌烦。

    “一看就知道这孙子肚子里没货,况且这嘴我总不能缝上吧!说这么小,人家听不见!哎你说这欲静怎么不在啊!”

    我懒得理他随口回了句“我哪知道?问罗叔啊!”

    “哎!”这孙子还真就去问了。

    “罗叔!欲静怎么没出来啊!”

    罗叔吸了口气“她陪欲孝的娘呢!欲孝的娘身子本就不好,前几天又被老鼠咬了,现在躺在床上呢!唉!现在这家里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那现在怎么样了?人没事吧!”这货纯属废话,又不是被蚊子叮了,老鼠可是有传染病的,那早些年死于鼠疫的人数不胜数啊!

    “该看的都看了,该用的药也都用了,人躺在床上就是不见好啊!这都个把月了……”罗叔说到此处连连叹息。

    我心里琢摸着该不会就是给欲孝的娘准备棺材吧!这……

    正当我思索着黑蛋已经问出了口“您老不是给欲孝他娘走方子吧!”

    “噢!不不,欲孝他娘这病我们还在想办法医治——我们还是明再说吧!你们也早点休息。”

    罗叔这就算把我们往回了赶了,这会那只猴子也跳完了,我们也就回准备回屋里接着睡,可就在我们转身还没迈开步子,那个还没睡醒的中年男子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指手画脚的比划了半天,比划完还又是跺脚又是拍腿的。

    罗叔很是慌张,还没来得及和我们说话就赶紧往院子后面跑去,黑蛋跟屁股后面就去了,等我想伸手抓他回来已经晚了,这估计是出什么事了,我怕黑蛋跟过去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惹人家不高兴,赶紧的也跟了上去。绕过了客厅我们到了主家的居室,房屋的们四下开着,等我们走到面前就看见欲静靠在床边,用身子挡着躺在床上的人。

    而欲静的面前有着五只大老鼠,看它们的体型都比正常家里的老鼠大上一倍多,都差不多赶上小猫了,全身的毛色也比普通的老鼠深些,胡须和尾巴也是长的惊人,其中一只胡须有些发白尾巴也是断的,身上和尾巴的毛脱了许多,难看的让人作呕,估摸着要是没断那身长也是最长的一只。它们跟人一样纵队排成一行,五只老鼠很有节奏的左边晃晃右边晃晃,时而向前几步惹得欲静惊恐万分,时而又后退几步趴在地上,我们和随后跟来的几个人眼睛都看直了。都说老鼠警惕的很而且又通人性,遇着人了那是躲都躲不及,可这五只老鼠像是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还不时地发出“叽叽叽叽”的声音,自顾自的在那里跟唱戏一样,这五只老鼠停下来蹲在地上,前面两只爪子合在一起,那脑袋不停地点着就像是在作揖磕头一般。

    黑蛋没看见我也跟了过来,双眼睁得老大“这他妈是要成精呀!这还了得!”眼瞅着黑蛋要过去英雄救美,我上前就把他拽了回来“你着急个什么劲,没看清楚你冲上去干嘛!”我小声的说道。

    那五个老鼠真像是能听懂人话,其中一只朝我们望了一眼,似乎露出笑容一样,这诡异的笑容惹得我这是浑身发毛。

    那五只老鼠又突然很有秩序的散开,紧接着又聚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圈,“叽叽叽叽”的叫个不停!

    罗叔站在我们前面也是目瞪口呆,面对这样的阵势这会也是傻了眼。虽说这几只老鼠有些唬人,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造成什么危害,这也是我为什么要阻止黑蛋过去,我也就看着这几只老鼠耍什么花样!可就在这个时候赶过来的欲孝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脚,那五只老鼠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像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等欲孝将最大的那只老鼠头给踩的稀烂,剩下的几只老鼠才受了惊的四下逃窜。一溜烟的功夫,众人还在瞠目结舌时,已经看不见老鼠的踪迹,只剩下那只大老鼠的尸体堂子屋子里,它那被踩的稀烂的脑袋连同血水糊了一地,那爪子还不停地抽动着,看着多少有点渗人。

    这老鼠四下里散了欲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欲孝上去询问道“没事吧!”

    “没,没事!就是被这么大的老鼠吓到了!”欲静还没从刚才的事翻篇,神情还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