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璎躺在床上，望向窗外皎洁的月光，腰肢酸软得厉害，经过一天辛苦的练习，她大概能“碧云姐姐，你的脸？”

    碧云温婉道：“被奸人所害。”

    “是谁把你害成这样？”

    碧云姐姐那么温柔的一个人，究竟是谁这么狠毒，害她毁了容。

    碧云思索了一会儿，缓缓道：“是方丞相。”

    方丞相？就是叶天祈要她去的那个丞相府的家主？

    听说北辰国的丞相方书齐年近六十，为人宽厚，是百姓口中出名的好官。他的夫人也是个温柔贤惠的好妻子。夫妻俩育有两位千金，皆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品行端庄的人，会对碧云做出这种事。

    “碧云姐姐，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晚璎咬牙切齿道。

    “因为惊鸿舞。”碧云淡淡地答道。

    “惊鸿舞？”楚晚璎皱眉，“跟惊鸿舞有什么关系？”

    碧云叹息道：“其实惊鸿舞原本是已逝的贵妃娘娘所创的绝技，当初娘娘在选秀时凭借此舞获得皇上的青睐，一朝登顶宠冠六宫，封为贵妃后的第二年，娘娘在皇上的寿宴上再次表演了这支舞蹈，百官皆赞赏这支惊鸿舞举世无双，皇上亦龙颜大悦。”

    “我本是一介舞姬，和班子里的姐妹周游各地表演舞艺谋求生计，却偶然在一次南下遇见皇上与贵妃娘娘的龙船遭遇行刺。娘娘失足落入水中，是我冒死救了她。娘娘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将惊鸿舞传授给了我，可从那之后。娘娘的身子便越发不好，没多久就病逝了。”

    楚晚璎闻言心痛道：“那皇上追查到刺客了吗？”

    碧云摇了摇头，苦涩道：“这件事被隐瞒得密不透风，至今也没人知道刺客是什么人派来的。我们的班子也因为惊鸿舞名扬全国，我也成为了京城最著名的舞姬，但也因此遭遇了杀身之祸。”

    碧云停顿了一秒，显然有些哽咽，“那天班子里接到丞相府的邀请去寿宴上献舞，怎知献舞结束后，方丞相却不肯放我们离开，还要强行纳我为妾。我不答应，他就杀了我班里所有的姐妹。连夜把尸体送出城外投入了江中。他把我关在丞相府里，逼迫我日日夜夜为他跳这支舞。”

    碧云语音颤抖地说着，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屈辱。她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楚晚璎只看见她白皙的额头暴起了青筋，手指握得死紧。

    楚晚璎咬唇，问道：“那后来呢？”

    碧云抬起眼眸，眼底满是恨意：“后来我趁着丞相府的大小姐带姑爷回府探亲时，逃了出来。可他还是不放过我，派人四处追捕，我被逼跳了崖，虽捡回一条命，可脸却毁了。幸亏遇见了殿下。他帮我隐姓埋名，还找了医术精湛的大夫替我疗伤治脸，虽然没法恢复如初，但比起以前已经好很多。”

    楚晚璎怒火攻心道：“我算是听明白了！那方丞相不就是当年看了贵妃娘娘的舞后又觊觎娘娘的美貌。皇上的女人他没胆子肖想，就欺负到你们头上来。还学人纳妾？就他那年纪，都够给你当爷爷了。也不怕被人耻笑！真是癞蛤蟆变青蛙，长得丑还玩得花。”

    碧云听罢扑哧一笑，她早已经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这样轻松地笑过了。

    “姑娘，你这话若是让别人听见了，恐怕不太好。”

    “我不怕。”楚晚璎气愤地拍桌，“碧云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现在看来，叶天祈要自己学惊鸿舞一定是为了接近方丞相，若是帮叶天祈找到名册能解决掉方书齐这个老王八蛋，也算是为民除害的一件好事。

    这样想着，楚晚璎顿时觉得她脚也不疼了，腰也有劲儿了，干劲十足地从地上拉起碧云。

    “碧云姐姐，你再跳一遍给我看看吧，这次我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