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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醉酒

    天在旋、地再转,她挣扎着想要抓住点什么,稳不住身形给她一种前所未有恐惧,对,是恐惧。

    前世种种磨难,她心中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感受,临死前也只是滔天恨意,没有恐惧。

    “别动。”低沉凛冽,却又莫名熟悉。

    步轻寒难受的睁不看眼睛,小手却在那人的脸上乱摸,抚上断裂的眉毛,安心,却无以名状的心疼。

    “疼吗?”她这般想着,也这般问出了口。

    苏鸣舟愣了一下‘疼’是一个熟悉到日日都有的字,却又是一个二十三年以来无人问津的一个字。

    “一定很疼吧。”

    那只手似乎化为一片羽毛,一下下在眉上轻扫,痒痒的,却温暖的紧。

    受伤时都没有过的疼痛,此刻迟到的痛感山呼海啸而来,疼,太疼了,苏鸣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了。

    “不疼。”将那只作乱的手拉下来,面无表情的又给她灌了一碗醒酒汤。

    这一觉睡得极沉,竟然有种睡完一辈子的错觉。

    落日熔金,洒在地上,也洒在庆侯府与世无争的小院中,洒在院子主人的身上。

    苏鸣舟坐在窗边烹茶,余晖在他身上镀了层金色,恬静、淡然、像极了生活的模样。

    “喝口茶。”

    她接过来,很豪迈的一饮而尽。

    步轻寒有些后知后觉:“你怎么来了?”

    苏鸣舟挑眉。

    她恍然:“我怎的、怎的在你这?”

    苏鸣舟耸肩,仍是不语。

    “该不会是我吃醉了酒,自己跑来的吧。”

    看着苏鸣舟的表情,她肯定了自己的说法,赶忙从床上爬起来,穿好鞋:“抱歉啊,我、嗯、我来找你,是有话对你说。”

    苏鸣舟不悦的皱眉,他知道这丫头想说什么,但他一点都不想听。

    她从怀中拿出一枚蓝色荷包,里面是红线编织的长条,上面绣着平安,一起递给他。

    “我想你应不喜欢鸳鸯花草,便只绣了些远山凌云,希望你会喜欢。”

    她踌躇着说:“祖母不让我出京,暂时求不得平安福了,你且等等可好?”

    苏鸣舟看着那纠结的小脸,欲言又止,终究没出口:“尚可,多谢。”

    “你今日怎会与崔家姑娘在一处?”

    这么一提醒,她想起来了,她好像替他收了个妾…

    但苏鸣舟向来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为什么偏偏问起了另一个姑娘。

    “是,闲逛时碰上了,就一起吃了酒。”

    “时辰不早了,你回吧。”

    步轻寒觉得他喜怒无常,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苏鸣舟将烹好茶的茶泼到地上,将从宫中带回来的点心推远了些,心中烦躁更胜。

    一门之隔,苏鸣舟听见里面两个女子的喋喋不休。

    陌生的声音:“姐姐,谢谢你同意我进门。”

    熟悉的声音:“苏七郎脾气不大好,要小心侍奉,他不爱说话,要多关心他。”

    “姐姐不要争风吃醋,我留在七郎身边,只要一个孩子傍身即可。”

    “开枝散叶是好事,他那么好的人,一定要有很多子嗣。”

    “姐姐你真好,那你会给七郎生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