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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我好像喜欢上了容祁

    姜家事了,上京城也恢复了如常的生活,虽及不上前些日子热闹,大街上也有三三两两的人凑在一处说乐。

    “听说了吗?东皇的世子郡主马上要来上京了。”

    “东皇?那不是咱大昭的附属国吗,怎么突然来上京了?”

    “权贵家的事咱们哪知道啊,不过我听说这位东皇的郡主,天资绝色,那一张脸美得倾国倾城,早年跟咱们八王爷还颇有关系呢。”

    “你说什么时候有此等美人,还这么高的身份,也能跟我扯上点关系。”

    顿时有人听了描述就开始异想天开。

    一旁的人嘲笑地拍了他一巴掌,意有所指地说。

    “想什么呢,好歹是郡主,跟八王爷这种人又是老相识,日后指不定归宿在哪呢。”

    “但颜家的小姐不是都定下了吗?”

    “只是婚约而已,成亲了还有纳平妻的呢,八王爷这样的权贵,后院怎么会只有一个女人……”

    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灌入耳边,晏青扶正偏头和长夏说着话,蓦然顿住了声音。

    “小姐?”

    长夏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她便又抿唇。

    “无事。”

    “奴婢去让他们住嘴。”长夏见了她的表情也能猜测出她有些不高兴,听着一群人在那讨论容祁和那位东皇郡主凤瑜的事,她心里腾的生起些怒火,又担心地看着晏青扶。

    “不必。”

    晏青扶紧接着摇头,眼睑垂下,她又补上一句。

    “旁人的嘴长旁人身上,要怎么说,我们都管不得。”

    “是,奴婢晓得。”

    长夏在心中叹了口气,恭恭敬敬地搭了声。

    “长孙小姐还与你说了什么?”

    晏青扶心中也乱糟糟的,不想再提刚才听到的东西,她就顺势问了另一件事。

    不日前烟满楼被查处,姜家谋反一事尘埃落定,宁婳也被她从烟满楼密室救了出来。

    她被虞为困在密室太久,又受了一场惊吓,出来之后人恍恍惚惚的,抱了宁夫人就哭。

    她跟着去宁府看过两次,今日又去了一趟,见宁婳好了许多,才放心地回来。

    也是在回府的路上,听见了这些人的话。

    “长孙小姐说,若等您改日得闲,可要再去长孙府一趟,她整日困在府里可闲的无趣。”

    长孙昔这几日被长孙夫人拉着在府里相看夫婿,也到了快出嫁的年龄,整日就留在府中刺绣。

    长孙夫人看的严,她也只来了宁府看过宁婳一次,剩下的就盼着晏青扶多去去长孙府。

    晏青扶便也点点头,马车一路行至王府,她下了马车进去。

    这些日子朝廷忙的厉害,但新帝多有亲自参政处理,容祁的担子也小一些,平日也多得闲,可今日晏青扶从前院一路到后院,也没见着人。

    “王爷呢?”

    她这样问饶雪。

    饶雪眼神顿了顿,随即弯身道。

    “回小姐,王爷今日在皇宫有事。”

    她话说的模糊不清,晏青扶便又问道。

    “皇宫有何事?”

    “听闻今日东皇世子和郡主入京,王爷亲自去了城门迎人。”

    饶雪顿时低下头,又说。

    晏青扶霎时又想起在长街听到的那些话,她抿了抿唇,手下一松,刚从头上拔下来的簪子就滑落到了地上。

    上好的玉簪顿时碎的四分五裂。

    “小姐可当心,别受伤了。”

    饶雪惊呼一声,忙去看她的手。

    晏青扶摆摆手,又看着地上的簪子。

    “收拾着扔了吧。”

    虽有可惜,但到底她这屋子不缺好东西,晏青扶也不在意。

    “是。”

    饶雪行礼,蹲下身去捡簪子。

    晏青扶刚坐回软榻边,眼神犹豫着转了转,装作不经意地问。

    “东皇世子和郡主……今日入京?”

    “回小姐,是今日辰时的事。”

    辰时?

    难怪她一早就没见容祁。

    可往昔皇宫有事,容祁多少也会说与她听,更甚至姜家反叛的那一晚,他为调兵的事入宫,也会交代她不必等他。

    东皇使臣入京这么大的事,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是忘了说,还是……不想说?

    她心里顿时又别扭起来。

    饶雪半晌没听见她应声,低头拾着簪子,也絮叨起来。

    “这世子和郡主折腾了好些时日可算入京了,听闻皇上看重得很,还特意设了接风宴。”

    接风宴……

    那容祁岂不是还要留在皇宫用膳?

    晏青扶一想到这便觉得整个人都不舒服,她抬手止住了饶雪的话,没再让她说下去。

    果真这日到了午时,也不见容祁回来。

    “可是饭菜不合胃口?奴婢吩咐人再去给小姐准备些别的。”

    午膳摆在了前厅,却没见晏青扶用多少,楚嬷嬷心细地关怀道。

    “不必多准备,我用好了。”

    晏青扶搁下玉筷,摇了摇头。

    “王爷若回来知道小姐用得少,可还得责怪膳房不尽心呢。”

    “八王爷在宫中忙着,哪有空管这些小事。”

    晏青扶扬了扬眉,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

    楚嬷嬷一愣,从她话中似乎听出几分不虞,垂着头便不敢再搭话。

    到了未时二刻,晏青扶午睡醒过来,便见着屋内桌边坐了个人。

    “宫中的事忙完了?王爷今天竟回来的这么早。”

    听见她的声音,容祁从桌边抬头,一边朝外喊了楚嬷嬷。

    她散漫地问着,容祁一时也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只说。

    “有些小事,但我听嬷嬷说你今日午膳没用多少,可是哪不舒服?还是不合胃口?”

    楚嬷嬷端着点心和一碗荷叶粥进来,放在桌边又安静地退了下去。

    晏青扶从软榻上走下来,见着备下的膳食都是她素日喜欢的点心,便敛了眼。

    “王爷日理万机,还有空关心这些?”

    容祁眼神顿了顿,终于听出她话中的淡淡讽意,又哑然失笑。

    “今天脾性怎么这么大。”

    他伸手去勾晏青扶的指节,又被人避开。

    她落座在容祁身侧,又听见他解释。

    “早间知道你要去宁府,一时也没为这些小事扰你。

    是东皇的使臣今天入京,沈修近些天在城西忙着,陆行整天奉命去刑部理案子,我才去宫中和皇帝一并看看这东皇的世子。”

    “不是都迎到了城外?”

    她搅了搅荷叶粥,懒懒地问。

    “听谁说的。”

    容祁笑了一声,见她别扭的神色,没忍住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头发。

    “东皇哪有人有这么大的面子,只是在宫门口接了接。”

    虽然是附属国,但到底也算个小国,大昭在礼节上不能有失。

    那长街的人说的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