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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自有的是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没过半刻钟,整个皇宫都亮了灯盏。

    灯火通明的前殿里,御医跪了黑压压的一片,皇储皇子都急匆匆从各处赶过来。

    虞芷守在虞菏身侧,纵然自己形如枯槁,面上也对虞菏担忧的厉害,她语气虚弱地问。

    “母皇如何?”

    太医把过脉,战战兢兢跪下去。

    “臣不敢妄言。”

    这是什么意思?

    虞芷眼中闪过几分亮色,勉强压下心中的高兴,狠狠皱眉。

    “太医,你可不要胡说,母皇吉人自有天相,可不会轻易……有事。”

    太医哽了哽,斟酌着说。

    “公主多虑了,女皇陛下的伤只是棘手了些,但仍在能控制的范围内,并非……”

    并非马上救不了就要驾鹤西去了。

    “是吗?”

    虞芷勉强笑了笑,顿了片刻又补上一句。

    “那就好。”

    虞徵嗤笑一声。

    “皇妹操心的事未免也太多了,母皇躺在这好好的,怎么我看皇妹不太高兴呢。”

    虞芷顿时蹙眉。

    “母皇身上有伤,刺客还没找到,本宫自然高兴不起来,本宫是皇储,哪像皇兄一样,整日闲着也无事,自然不懂本宫要忧心家国大业的苦。”

    “我瞧着皇妹平日里也只会为了一个侍君要死要活地闹着,倒不见有今天这么尽心的时候。”

    虞徵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

    虞芷刚要说话,目光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几位肱骨大臣,顿时住了口。

    “说说情况。”

    虞徵落座,朝太医示意。

    “是毒,此毒我西域没有,大昭的毒。”

    大昭?

    虞徵意外地扬了扬眉,思忖片刻问。

    “今日晚间,大昭八王爷在哪?”

    “回殿下,一直待在行宫不曾出来。”

    暗卫很快现身回禀。

    虞徵挥了挥手,他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是大昭的毒自也不能证明什么,还是要把刺客抓回来,才能解决这些事。”

    虞芷冷静地说。

    这话一出,虞徵似有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第一次颔首认同了她的话。

    “那此毒可有解?”

    “有些棘手,臣方才已经用灵药给女皇陛下吊着命,但仍需找到真正的解药才能解毒,不然……”

    “不然如何?”

    太医眼中闪过几分不忍。

    “不然女皇陛下就会数十年如一日地躺在床上,再不能起来了。”

    那一剑并未刺中要害,虞菏反应及时地躲开,加上暗卫赶来的快,所以毒渗入并不多,但饶是如此,寻不到解药,对虞菏的伤害也是足以致命的。

    “解药……如何寻?”

    “在大昭京城,只一位姓于的神医大夫有。”

    虞徵悄无声息地从大殿退出来,顺着路走去了行宫。

    行宫早早灭了灯,只门外站着几个守卫。

    “开门,本殿要见八王爷。”

    行宫的人见虞徵来者不善,俱是面面相觑,嗅到了些不寻常的意味。

    纵然他们不能违背自家皇子的命令,但到底行宫里住的是贵客,也不能一次次不经通禀就将人请进去,几人对视一眼,最前面的侍卫走进去向容祁禀告。

    此时已过子时,侍卫硬着头皮走过去,仍在心中斟酌着怎么开口。

    虽然住在行宫这两位主子脾气好,但总归是主子,到了深夜自然早就歇下了。

    他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屋内万籁俱寂,听不见一点动静。

    他喊了小一会,却还听不见里面有声音,侍卫心中正奇怪。

    就算睡得沉,能连一句也听不见吗?

    他耽误了这么一会,虞徵早在外面等的不耐烦,见侍卫守在门边,里面却始终不曾有人出来,顿时大步走上前,冷笑一声道。

    “我就知道——”

    他就知道容祁和晏青扶,必然都不在宫里。

    今夜母皇遇刺的事未必没有他们两个的手笔。

    虞徵一把推开侍卫,刚要推门进去,忽然吱呀一声,门自里面打开。

    屋内亮着灯盏,二人似乎是刚醒,睡眼惺忪,容祁披了外袍正不紧不慢地扣着扣子,晏青扶在他身后,衣着也有些凌乱。

    瞧着倒都正常。

    甚至容祁见了虞徵,还略有奇怪地开口。

    “深夜已过子时,不知大皇子过来是有何事?”

    “有何事,八王爷不知道?”

    但虞徵并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二人最擅长演戏,骗人说谎信口拈来。

    只他质疑的话落下,晏青扶蹙眉道。

    “大皇子这话说的好笑,我二人在行宫好生睡着,怎么知晓大皇子漏夜前来是为何呢?”

    虞徵阴鸷的眉眼不见动容,落在晏青扶身上,眯眼看了片刻,忽然问。

    “你昨夜与他睡一个屋子?”

    自然是没有的,他们二人在前殿看了这么一场兵荒马乱,几乎是赶在虞徵身后回来的,差那么一点就要被他发现,这半宿都没着家,怎么可能睡一个屋子?

    但晏青扶懒得解释,容祁更是不欲多说。

    “是又如何?”

    虞徵死死攥着衣袖。

    “晏青扶,你这人懂不懂如何自重?”

    “虞徵。”

    容祁猛的抬头,声音径自冷了八个度,一双眼冷厉的看着他,扬手带起一阵内力打向虞徵。

    他下手毫不留情,虞徵一时没反应过来,偏头躲了过去,紧接着冷笑一声,心头的怒火压了一夜正是没处发散的时候,当时也不再忍耐,运了内力与容祁打到一处。

    二人都不留情面,招招致命,晏青扶眼神亦冷的厉害,抽了一旁侍卫的剑扔给容祁,登时更是冷气四溢,刀剑碰撞的声音响在大殿外,更让人觉得胆寒。

    二人武功极高,暗卫亦不敢轻易近身,那侍卫见得这幅样子,吓得魂飞魄散,苦着一张脸喊。

    “颜小姐,您看这……”

    不管哪个伤了,他们做下人的都不会好过了去。

    晏青扶毫不动容,甚至转头站到了廊下。

    “你们皇子嘴不干净,是该好好给点教训。”

    直打了半盏茶时间,虞徵身上本就有伤,气劲不足撑不了那么多时候,自然节节败退,没过一会,容祁手一扬,冷刃卷过虞徵发丝,抵在他喉咙前半寸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