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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朝中局势,风云变幻

    她打晕虞芷的时候也未用多大气劲,是以虞徵走后没多久,虞芷就慢悠悠地转醒了。

    她目光警惕地盯着晏青扶,发觉脖颈一阵疼痛。

    “你打晕我做了什么?”

    她撑着桌案站起来,冷声问晏青扶。

    “替公主做了点你一直以来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

    虞芷狠狠蹙眉,自然是不信晏青扶会如此好心。

    她目光巡视一圈,见得自己和他们二人都在屏风后面站着,御书房前面的椅子,似乎比着她进来的时候,稍稍换了位置。

    有人进来了。

    虞芷心头下意识浮起这么个想法。

    “谁来过了?”

    她头痛欲裂,踉跄了一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落座。

    晏青扶眼中掠过几分意外,随即道。

    “公主猜猜?”

    “虞徵?”

    她问罢,见晏青扶不说话,顿时嗤笑一声。

    “果然是他。”

    虞芷话音顿了顿,才道。

    “你和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觉得公主许是很喜欢城郊驻扎操练的那些兵士,我替公主,将领兵权要了过来。”

    城郊?

    虞芷瞳孔一缩,先是浮出几分惊喜,继而冷静下来,警惕地看着晏青扶。

    “你有这么好心?”

    她问罢,自己又反应过来。

    “你想利用我,激化虞徵对我的厌恶?”

    “公主果然聪明。”

    晏青扶并不吝啬赞许她,可虞芷自然知道她不是真心,厌恶地看她一眼。

    “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毕竟虞徵若是分心来对付她,如今虞菏重伤昏迷,容祁和晏青扶二人在这西域都城还不是要反了天了。

    “最重要的是,公主也愿意,不是吗?”

    “本宫有的选择吗?”

    虞芷反问她。

    纵然她愿意和虞徵联手先保西域都城暂时安宁,也决计不可能对付晏青扶。

    晏青扶手中拿捏着她的解药,她处处受限,压根没办法和晏青扶作对。

    那就只有选择听她的话,先将虞徵手中的权夺走。

    立在中间两边都不站是不可能的,虞芷亦是会权衡利弊之人,她总要想办法捞点什么,不能两手空空,两下受敌。

    想到这,虞芷沉默下来。

    晏青扶走上前两步,径自拿了桌边的朱笔,抽了一张宣纸,落笔写了两行字。

    恰是下旨将让沈将军接管那处兵士的命令。

    虞芷见她落笔毫不犹豫,顿时看着她又惊惧又害怕。

    她竟然知道沈将军也是自己手下的人?

    “你……”

    这人到底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这西域都城大昭也有许多年不曾来过,为什么她对都城里的事情这么清楚?

    她看向晏青扶的眼神越发讳莫如深,一时想起这些天虞徵三番两次跌到她手里,竟觉得自己上次被她算计兴许也不冤。

    晏青扶恍若不闻她的话,落笔两行字写吧,她转过头朝容祁伸手。

    在虞芷疑惑的视线中,容祁自衣袖里拿出个东西。

    虞芷定睛一看,发觉这东西是她前些天才拱手送过去的——

    西域的传国玉玺。

    晏青扶就这样当着她的面,将玺印盖到了上面,又转手交给容祁收起。

    而后她笑眯眯地看着虞芷。

    “公主,这都给你准备好了,喊太监送去宣旨吧。”

    虞芷攥紧了衣袖,半晌憋出来一句话。

    “晏青扶,本宫是皇储。”

    她如今摄政监国,这上面的旨意竟然只有个过目的权利。

    连自己写的机会都没有。

    哪国的皇储能像她一样这么憋屈?

    “我自然知道公主是皇储。”

    晏青扶慢条斯理地退开两步,继而看着虞芷说。

    “但那又如何?

    西域的玉玺在我手中。”

    一句话说的虞芷哑口无言,她只能恨恨地扫了一眼,继而朝外喊道。

    “来人。”

    门口的太监弓着身子走进来,虞芷将东西递出去,又道。

    “去沈将军府宣旨。”

    “是,公主。”

    太监忙应声离去。

    事情办完,晏青扶和容祁也无心再留下,转头就跟在太监身后明目张胆地离开了。

    才刚走出御书房,只听见后面啪嗒一声,虞芷在身后顺手砸了桌案上价值万两的瓷瓶。

    圣旨下发,沈将军接到圣旨自然是又惊又喜,当下就带了人去城郊接管兵士,大皇子府外,一群大臣又哭天喊地地说皇储目中无人,无法无天肆意妄为。

    “恳请殿下出手整治啊!”

    门口的大臣从祖宗基业哭到日后女帝登基他们难以活命,反反复复地求这一句话。

    这一天就大肆打杀了他们一个大臣,转头又夺了城郊的兵权,若再任由虞芷下去,只怕不知哪天他们一觉睡醒,就该通通丢去蛮荒流放了。

    虞徵在屋内被他们嚷嚷的头疼不已,最信任的臣子在底下斟酌片刻,仍是开口。

    “诸位同僚所言有理,殿下不能再看着公主如此下去了。”

    “本殿知道。”

    虞徵眼中亦掠过几分冷然,语气不善。

    “该给虞芷点教训是自然的。”

    他心下已打定了主意。

    “既然虞芷将城郊的兵权夺走,那本殿就在朝中拔她一颗钉子。”

    辅国侯是虞芷手下最忠心的一条狗,他手中握着这人足以致命的把柄,本想趁着日后同着虞芷一起连根拔起,如今看来,只怕是要将计划提前了。

    底下臣子大喜,连忙走上前,听虞徵细细地说了计划。

    一番话说完,臣子心中也松了一口气,面上的疲惫一洗而空,迫不及待地一拱手,走出去办事了。

    屋外的哭喊声也很快停止,紧接着各府的大臣都被劝着回了家,虞徵落了个清净,伸手揉了揉眉心。

    他一向不喜光亮,这屋子里也背阳,午时昏暗的光线下正是个容易让人懒怠的时候,他阖了眼刚打算假寐一会,忽然底下走过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是婢女端了茶盏过来。

    “放下吧,本殿不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