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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反杀不成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突然咚的一声,一个白玉瓷瓶丢弃在阮花鸢的身前。

    窗外,冰冰凉凉的嗓音:“废物,连一个阮听雪都治不了;不想死就自己上药,东西得手就赶紧滚!”

    这声音……阮花鸢猛然抬起头,窗外却一闪而逝的背影,来不及让她捕捉。

    攥紧药瓶,阮花鸢眼底满是恨意……

    从清晨到傍晚,头上的伤口让人浑浑噩噩时梦时醒,唯有桑枝一直守在身旁片刻不离。

    忽一阵微风袭来,困倦中的桑枝揉着惺忪睡眼看向门外:“谁?”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闷响。

    沉重的呼吸声在房中起此彼伏:“在哪儿?到底在哪儿?阮听雪把东西藏在哪儿了?”

    狰狞的低语,换来一人冰冷的残音:“阮花鸢,我看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一句话,让那翻找之人赫然停下了手中的东西,她扭过头来,因为紧张而扭曲变形的容貌在看清床榻边坐起之人时,忽然冲了过去,抬起手中的匕首架在脖颈上。

    “东西在哪儿?给我交出来,否则……”

    “否则怎样?杀了我?你敢吗?别忘了,动了我你也别

    想活着离开这里。”

    阴霾的嗓音毫不示弱,阮听雪讥诮的嘴脸彻底激怒了阮花鸢。

    她用力将阮听雪从病榻上扯下来,不管她是否赤足,扯着她单薄的衣衫狰狞嘶吼:“鬼才怕你,说,镇纸在哪儿?我只要镇纸,你快交出来。”

    “呵,想要镇纸去讨好君应俦,阮花鸢,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我就是死,也绝不会给你的。”

    “阮听雪,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不,不信,你看……”

    微弱的烛光下,阮花鸢诡异的狞笑,指向地面。

    顺着视线,听雪看到桑枝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记忆在此刻重复交织,眼底的怒火转变成惨烈的骇人之气。

    阮听雪凉悠悠的嗓音:“你竟敢又害了桑枝,简直该死。”

    “哼,阮听雪,别以为现在你有擎王做靠山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告诉你,只要我得到镇纸,我就会是襄王妃,到时候什么阮家的嫡女身份,都是狗屁。”

    说话间,她拖拽着阮听雪绕过地上的桑枝,朝着门外走去。

    “说,镇纸究竟在哪儿?不要让我再问第三遍,否则……”

    锋利的匕首划破柔嫩的皮肉,一丝丝血点从天鹅

    颈上没入衣领。

    阴沉的气息扑面而来,片刻之余,只听得阮听雪绵绵气息:“要镇纸,跟我来。”

    误以为阮听雪害怕了,阮花鸢此刻显得得意洋洋。

    她一路追随着阮听雪的脚步来到后院;空旷的四周让她有些匪夷所思。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要找镇纸吗?就被我藏在那里。”

    手指的方向,骤然让阮花鸢心花怒放,她一把将阮听雪推到在地上,头也不回的朝着那暗井冲了过去。

    “在哪儿?是埋在这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