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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这位舍友,病的不轻

    慕望白的目光透过他遮掩眼睛的黑发,他眼里病态的渴望让他看起来像一只想要被摸头的小狗狗。

    他的声音和他邋遢的外表不一样,有一种清澈的如同泉水般的少年感。

    慕望白压抑着渴望用渴求的语气对白羽然说。

    “你可以打我一次么?狠狠的。”

    白羽然长这么大,还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

    系统也沉默了,它也没想到慕望白是这个样子,貌似比夏简言还奇怪……

    白羽然站着垂眸看向慕望白,她一贯很懒散,似乎永远没睡够一样,但是当她认真看人时,深棕色的发丝碎发拂过额头,她的眼睛似乎能够把人看穿了。

    慕望白不介意自己被看穿,他只是感觉到,他面前站着的这个少年,应该就是今年新生里的校霸吧。

    b大是男校,是有百年传统的男校,而且学校在祖国南方的一个小岛上,可以说别人上学坐飞机坐火车,来b大上学必定要坐船,周围也有点鸟不拉屎的感觉。

    这种半封闭的环境下,一群雄性荷尔蒙的家伙们聚在一起,打架在所难免,每一年学校里都会有各种小团体抱团,也会有学生们默认的校霸。

    这种地方,校草都没有任何意义,毕竟没有校花,谁还在意草不草。

    慕望白觉得,最强的人,肯定能够揍他揍的最疼。

    他现在自己伤害自己,已经不够疼了……

    这样,精神方面的疼痛就让他彻夜难眠,他需要更强的疼痛来把精神上的疼痛压下去,起码最疼的时候他睡不着,他不会做梦看到诅咒自己的母亲和疯狂肮脏的父亲。

    慕望白想着,他的唇角诡异的上扬,笑容貌似还带着点甜蜜。

    白羽然知道这位有病,不过这么大的病她倒是——挺感兴趣的。

    白羽然干脆也拖了一个椅子坐着,她背靠着椅子的后背,看向慕望白的眼神倒是很自然,没有鄙视和恶心,只有漫不经心,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儿。

    “你想让我打你?”

    慕望白点点头,他觉得如果对方问他为什么要挨打,那他可以说自己的经历,他不怕说出那些可怕的东西,因为他已经习惯了。

    习惯被抛弃了。

    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很少被直接当面侮辱,大部分人都会说“好可怜啊”“和你没关系啊”“你是无辜的啊”,这种安慰的话。

    然后,他们会悄然远离他,恶心他,在他做出一些可能不太好的事情时就把原因怪到他有个那样的家庭身上。

    所以,说出来其实无所谓的,伤害如影随形。

    系统此时貌似顿悟了什么,在白羽然脑海里嘀嘀咕咕。

    【系统】:“宿主,我明白了!你是想借此了解慕望白,让他说明自己变态的原因,而后和慕望白拉近距离是吧?!不愧是宿主!”

    而白羽然勾了勾唇角,她打量了一下慕望白,在慕望白有些忐忑的目光中开口。

    “你凭什么让我打你?”

    慕望白没想到白羽然会这么说,他也愣了一下,眼神内滑过一抹茫然,而后他小声说。

    “嗯……我比前面那个人,好打,好欺负。”

    系统都想到如果夏简言在这里,夏简言都要反驳,而现在白羽然也反驳了。

    白羽然说,“你好欺负,我也不一定就想欺负你。”

    说说完白羽然明显没什么兴趣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准备去上厕所,还好这个宿舍有独立卫生间,让她女扮男装上厕所不会太糟糕。

    慕望白由于长期自残和失眠而有些神经衰弱,他等到白羽然站起来后才反应过来,他急忙站起来,“我、我……我真的很讨打。你看我的样子不想打我么?很多人都想打我!”

    他这幅乱七八糟的样子,在这种男校里很惹人烦,今天他确实已经挨过打了。

    不过那些人打的都没意思,毛毛雨而已。

    而且那些人都不经打,他挨了打觉得没意思就打了对方几下,想要让他们更用力一点,结果那些家伙吓得一边跑一边叫,很快就溜走了。